雖說十分中庸,可是,作為家裏的男丁,他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他的聲音一經出現在客廳裏,雲姨反倒眼睛一亮,隨即裝作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進來的粟中庸。
“粟叔好。”見粟中庸進來,徐斐熱情的打著招呼。
粟中庸點點頭,道:“小土匪來了。”說著,他更多的目光轉移到粟雄飛的身上,當他看到銀色的沙漠之鷹時,不禁皺了皺眉頭,道:“把槍收起來。”
“爸,這小子詛咒我媽有病。”粟雄飛不服道。
“你是?”粟中庸平視著賈儒,臉色平靜的問道。
“我是賈儒,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介紹著自己,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道:“我是尹若情的幹弟弟,是我姐帶我來這裏辦點事情的。”
“原來是一家人。”粟正庸眼神一怔,隨後又很快浮現一絲笑容。
“我跟你們不是一家人。”賈儒輕輕的搖了搖頭,很坦白道:“我很不喜歡你們霸道蠻橫的作風。”
到了這一代,雖說粟中庸能力一般,半截身子入土了也隻是一個少將,在上層社會中,並不令人高山仰止,可是,粟老爺子還在,隻要他還在,以他強大的影響力,依然可以讓粟家處於高層社會,既然是高層社會,是個人就會給麵子,不說三分薄麵,至少是六分厚麵,是別人巴結的對象,可是,賈儒直言不喜歡這家人,無異是在說,你們的權勢我看不上,連這點我都不喜歡,你們的人品,不好意思了,粟中庸的微笑逐漸內斂,道:“你有權不喜歡其他人。”
“你生氣了。”賈儒平視著微微氣喘的粟中庸,直言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給我姐介紹相親的對象,或許你們是好意,或許你們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不過,我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我姐不喜歡徐斐,更不喜歡別人給她介紹對象。”說到這裏,賈儒重重的一頓,道:“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們,不要再給我姐介紹對象了,你們明白嗎?”
“小子,休要猖狂。”粟雄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中庸,你看看這小子,說得是人話嗎,他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了。”雲姨目光灼灼的盯著賈儒,端是不怕事大。
張雪也盯著賈儒,年紀輕輕的便口出狂言,是無知無畏,還是自信,她說不清楚,但是有一樣她可以肯定,這個小子讓她不舒服了,竟然反客為主,真是不懂禮貌,於是,她也冷哼了一聲,道:“粟家的事情,還論不到一個外人來做主。”
“你這是在命令我們嗎?”粟中庸幽幽的說著,眼神中也閃現一絲的冷意,雖說他的人生並不得意,但是,還遠沒有到達別人可以指著鼻子命令他的程度。
“叔,你們不要生氣。”徐斐唱著白臉兒,道:“他就是一個小人物,咱們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事實上,徐斐說得有根有據,離開小吃街後,他已經派人了解了賈儒的信息,確定他隻是來自萊市後,也就肯定賈儒不是一位逆天的人物,他完全有能力控製這個來自小地方的人。
“沒錯,我就是一個來自鄉下的人。”賈儒點點頭,自然而然的說著,道:“在我們鄉下,也懂得和幕相處的道理,人與人互相尊重,不過,到了這裏,我看到的確是妥協與脅迫。”
“你這是在教育我們?”粟中庸的心越來越沉。
“我不是你們的父母,沒有義務教你們怎麼做人。”賈儒近乎譏諷的說道,“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要告訴你們,不要找我姐的麻煩,她現在姓尹而非粟,明白嗎?”
“中庸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小地方的人,作為長輩,我關心若情的婚姻大事,這有錯嗎,她就算是不喜歡,也可以跟我明說嗎,用得著找一個路人甲來羞辱我嗎?”雲姨帶著哭腔說道。
“這是我們家內部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粟中庸不冷不熱的說道。
“沒錯,這是你們家裏的事情,以前跟我沒有關係。”賈儒點點頭,十分認真道:“我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要給我姐介紹對象,不過,現在我插手了,這一切就停止吧。”
“小子,你把這裏當什麼地方了?”粟雄飛冷冷的盯著賈儒,一雙鐵拳背上的青筋暴跳著。
“不要動怒,你不是我的對手。”說完,賈儒不理會幾乎要爆發的粟雄飛,然後環視著整個粟家,最後,背負雙手,幽幽道:“權力給了你們太多的便利,所以你們要竭力的維持現狀,甚至不惜犧牲後輩的幸福,我感覺你們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