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到了湯臣這個年紀,一般的事情已經很難挑動他的心,然而,儀琳和賈儒不清不楚的關係讓他多了分擔憂,趙山河一提,他當即道:“儀琳出事了。”
“剛才還好好的呢。”賈儒稍微一停,然後平靜的說著,眉頭卻皺了皺。
賈儒的表現全部看在湯臣的眼裏,他解釋道:“聽宋院長的意思是,儀琳見了陸元之後就突然暈倒了。”這時,湯臣皺了皺眉頭,道:“聽說醫院方麵束手無策。”
“然後他們就找我來了。”賈儒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容,又快速的收斂了。
“對。”湯臣點點頭,轉而道:“門主,我覺得這個陸元很可能是一個懂得祝由術的西醫。”
“哦……”賈儒點點頭,看到宋戰線從大廳裏急匆匆的出來了,同時向他招了招手。
隻是幾個眨眼間,宋戰線來到賈儒的身前,道:“我在辦公室裏看到你回來了,在這裏站著幹什麼。”
“不著急。”賈儒示意宋戰線稍安兀燥。
“儀琳的情況不妙,陸元下了最後的通碟。”宋戰線簡扼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他用儀琳要挾院長?”賈儒眉毛一挑,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玩味的笑容。
宋戰線凝重的點頭,認真道:“醫院裏的同事們確實沒有好的辦法解救儀琳,你看……”
“帶我們去見見儀琳吧。”賈儒鎮定自若的說道。
“宋院長放心吧。”一邊走著,趙山河撇了一眼步伐堅定的賈儒,故意道:“賈儒是我們九幽一脈的天才,也號稱最具天賦的神醫,隻要他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說完,趙山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在醫學方麵賈儒很有天賦不假,甚至說是醫學方麵的奇葩,他也是九幽一脈的人,當然也可以稱得上天才一說,可是,作為一個醫生,可以無病不治,但是,絕對不可能無病不愈,畢竟,一個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全才,趙山河這樣說,無疑是把賈儒推到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有道是站的越高摔得越慘,他這是完完全全的捧殺。
“你就是趙山河吧?”宋戰線快速的說著,同時補充了一句,道:“現代醫學在某些領域確實不如傳統醫學,現在這種情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宋院長放心好了。”趙山河差點拍著胸脯替賈儒保證。
很快,一行四人來到儀琳的房間。
房間裏很靜,四周的白色再加上儀琳安靜的躺在床上,幾個人甚至能聞到其他人的呼吸,賈儒當仁不讓的上前替儀琳檢查了。
兩分鍾後,宋戰線看賈儒放下儀琳的手腕,不禁悄聲問道:“怎麼樣?”
“我治不了。”掃視了三個人,賈儒朱唇輕啟,大方的說道。
聽到賈儒的話,整個房間裏頓時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賈儒的醫術大家都見證過,而且趙山河作為後起之秀,醫學界裏的名人,剛剛把賈儒誇出花來了,就算裝一裝,賈儒也要說說儀琳的情況有多嚴重,他會盡力的官方辭令,可是,咱們這位少爺倒好,倒是坦蕩坦的說他沒有辦法,不知道他是真誠呢,還是不知道為人處事的方法方式。
倒是趙山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嘴角微勾,靜靜的觀察著場麵的變化。
同時,宋戰線皺了皺眉頭,咬了咬牙,道:“連你也沒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賈儒點點頭。
“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了。”說完,宋戰線毫不猶豫的轉身要離開。
看著要離開的宋戰線,賈儒不緊不慢道:“院長,你要幹什麼去?”
“去跟陸元談談。”宋戰線的語氣十分沉重。
“找陸元?”賈儒自言自語的重複著,詫異道:“找他幹什麼?”
“眼下,隻有他能救儀琳了。”宋戰線緩緩的說著,琢磨著如何和陸元交談。
“沒必要找他。”賈儒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看儀琳,道:“雖然我治不好,不過儀琳並沒有生命危險。”
“什麼意思?”聽到賈儒的話,宋戰線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湯老留下來給儀琳瞧病,山河跟我一起去見見陸元。”賈儒自顧的說道。
“儀琳的病能治?”宋戰線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賈儒,不禁問道。
“能治。”眼看著賈儒和趙山河離開,湯臣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透露出不屑與嘲諷,道:“一些不入流的手法而已。”
聽到湯臣的話,宋戰線一顆緊繃的心沒有鬆下來,反而看著湯臣道:“這是什麼情況?”
“簡單的說,是一種精神封鎖術。”湯臣用宋戰線能聽得懂的話說道:“隻要能解開這道封鎖,儀琳就會不藥而愈。”
“你能解開?”雖然知道結果,宋戰線還是小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