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告訴賈儒他們隻是中年男人,但是,外麵的卻清清楚楚的告訴他,能坐在這裏的必然是九幽一脈核心的核心,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能達到這個地位,說他們是中年人,打死傻子,傻子都不信,更別說是賈儒了,況且,他家裏就有一位老妖怪,明明一把老骨頭了,偏偏又拽住時間的尾吧,不願意放棄青春,看來,這四位也是一樣的。
“來了。”聲音極其微弱,弱的得幾乎讓人忽略了,然而,又無法讓人忽略,這種弱有弱無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即使尋著聲音,也很難發現是誰發出來的。
“老祖……”聽到聲音的左傾城渾身輕輕一震,當即跪拜道:“老祖……”
“是左丫頭。”聲音依舊飄渺,似乎還帶著一點意外,道:“聽說你師傅把你許給這個小子了。”
“是,老祖。”左傾城小心奕奕的回答著,並且主動解釋道:“師傅說,這是早年的一門親事,我聽師傅令。”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老祖的聲音幽幽的傳出來,果真是來自幽冥的鬼音。
“我……”左傾城略微猶豫。
“不用你介紹了。”老祖似乎知道左傾城所想,幽幽道:“陳年舊事,因果循環,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謹聽老祖教誨。”說著,左傾城擔憂的撇了眼身邊不卑不亢的賈儒,站起來後,退後幾步,慢慢的退出了老屋。
此時,老屋再次恢複了平靜了,不,是死寂。
稱著這個時候,賈儒也再次觀察說話之人,也就是九幽一脈的掌門人——老祖。
此人鶴發童顏,一張麵也如同白玉,不算俊朗的五官卻有種說不出的和諧,可以說,這不是一個帥氣的男人,絕對會是一個有內涵的男人,此時,他如同老鍾一樣盤坐在蒲團上,靜靜的任由時間從自己身邊流走,仿佛,他一個人就形成了一個世界一樣,就這樣,他不受任何的影響。
不過,以賈儒的眼力,他很快發現了,並不是老人不想動,而是因為腰部有疾,導致他癱瘓了,以這種狀態居然還能坐著,實在是驚人之舉,即使是賈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不靠任何的輔助盤坐的。
“你就是賈儒?”不等賈儒說話,老祖如鬼魅般的聲音再次發出,聲音中帶著點點的疑惑,點點的困惑,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歎息。
“晚輩就是,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微微躬身,算是對長輩的禮貌。
“他為什麼不來?”老祖說的雖然是問句,用得卻是肯定語氣,端是詭異的緊。
賈儒自然知道老祖口中的他指的是八仙道人,不由得,他心裏一酸,緩緩道:“義父已經駕鶴西去。”
“竟然走在了我的前麵。”老祖略微意外,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反而淡淡道:“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裏,就知道當年的事情了,你是替你義父還債來的嗎?”
“我想重新加入九幽一脈。”賈儒肯定道。
“年輕人很執著。”老祖道。
“願意接受老祖的任何考驗。”賈儒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聽到賈儒的話,另外三個人也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徑直而立的賈儒,其中一個瘦小的人突然爆喝一聲,怒道:“混帳東西,還不跪下。”
乍聞如同TNT爆炸般的聲音,賈儒震得雙耳嗡嗡發鳴,可是,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壓力,這種壓力無孔不入,仿佛能侵到人的精神世界,不斷的施壓,讓人聽從他的命令,賈儒感受到了這種讓人不舒服的壓力,雙腿微微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然而,他鋼牙緊咬,雖覺得有千斤重物壓身,他卻硬生生的再次挺直膝蓋,不失禮數道:“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是何人,我為什麼要跪……”
賈儒的話,遠沒有瘦小之人那般有壓迫力,但是,這個時候說出,卻足以證明賈儒一腔正氣。
“你說什麼?”似乎,這個時候,賈儒沒有跪下,還有理有據的說話,讓屋內的人頗為意外。
要知道,這些人的威嚴是數十年養成的上位者氣息,一般人隻要見到他們就不敢對視,稍微一住,就有跪下的衝動,可以說,他們有真正的王者之風,更何況,這位瘦弱之人在聲音中帶加入了氣的運用,可以說,這是精神和肢體的雙重壓迫,不說是一般人,就是九幽一脈中的後生晚輩也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如今,賈儒竟然硬挺挺的站在原地,隻能說明這個年輕後生的修為端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