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接受。”趙乙斷然說道。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紹卿等人之所以認為賈儒這是在托大,是因為他們還沉浸在煉氣門過往的輝煌之中,認為煉氣門心訣無往不勝。
在煉氣門全盛的時候,確實如此。但近年以來,煉氣門的發展遇到了瓶頸。不僅是門徒,就算是趙乙也無法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直到見到賈儒之後,趙乙才發現在賈儒身上有一種無可比擬的氣質,像是和傳統武術融為一體的銳氣和淡定,是煉氣門中絕大部分子弟所沒有的。
說不定等到賈儒收複了九幽一脈之後,煉氣門能得到更為長遠的發展。
兩人來到了煉氣門前空地的中央。原本刮著的微風這時也停下了,像是在塑造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剩下趙乙賈儒兩人針鋒相對。
“師爺,你先請。”
按照輩分,當由賈儒先出手。即便深知自己可能沒有還手的機會,趙乙依然不願意破壞規矩。
“好,接招!”非常欣賞趙乙的作風,賈儒微微一笑,卻是身形暴起。整個人化作一道魅影朝著趙乙的方向襲去。
趙乙以為賈儒要取自己的中路,猛然退後了兩步,下盤穩紮,準備以側身閃躲賈儒的一擊。
沒有想到賈儒卻突然騰空而起,側身劈腿,右腿直直的朝著趙乙身上劈下來。
趙乙本能的架起雙臂想要格擋,但還沒有觸碰到賈儒的腿,便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氣勢,縱使以真氣護在身前,這層保護在觸碰到賈儒的氣勢之後也如陶瓷一般嘩的一聲碎裂。
趙乙感到手臂酸麻,居然被賈儒壓得不由自主的下跪,硬抗之下膝蓋一軟,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酸痛,啪嗒一聲便癱倒在地麵上。
“噗!”趙乙喉嚨一甜,不由自主的噴出一口血霧。
“師兄!”紹卿驚叫著上去扶起趙乙。
“我敗了,”趙乙艱難的說道,嘴角卻是露出了笑意:“我承認我不如你。”
趙乙這個樣子,顯然已經是無力再戰,也無心再戰。這個結果是賈儒一早就已經預料到的。剛才的一腳賈儒還是把握住了分寸,不然定然會傷到趙乙。
煉氣門徒等人都徹底震驚了,即便是趙乙也不是賈儒的一合之敵,這個年輕人究竟有多麼強大。這回他們終於相信九幽老祖要傳位給賈儒究竟是什麼原因了。拋開蠻橫的實力,賈儒身上那特有的氣場也是同齡人,甚至許多長輩所沒有的。
“煉氣門徒拜見九幽老祖!”一時間,煉氣門徒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賈儒收複煉氣門,一統九幽,已成事實。
“平身吧,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以後精微武館和煉氣門就是一家人了。身為九幽一脈的掌舵,我隻想告誡大家不要忘記九幽一脈的宗旨。其他的事情隨心而為就行了。”
賈儒平靜的說道,一點都沒有一統九幽的喜悅。煉氣門能為自己所用,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相信用不了多久,京城上下就會獲知煉氣門皈依了賈儒。這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戰鬥力量,也許會迫使一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傾巢而出,趁著賈儒還沒有壯大的時候清除賈儒。
沒有再理會在場的眾人,賈儒帶著沈開山沿著下山的土路離開了煉氣門。
京城一處的大宅裏,歐陽過接起了電話。
“嗯……嗯,知道了,勞煩你。”
放下話筒,歐陽過在寬敞明亮的大廳裏踱了兩步,輕聲道:“果然如此!”
“少爺,怎麼了?”
範叔端著一個米色的托盤,上麵有一壺剛剛手衝好的肯尼亞AA咖啡。把咖啡杯遞給歐陽過,範叔恭敬的問道。
咖啡還有點燙,歐陽過打算等到冷一點的時候再喝:“賈儒已經收複了煉氣門。”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無論是範叔還是歐陽過都沒有感到太過驚訝。現在賈儒在京城裏麵的發展勢如破竹,特別是在武力上的恐怖。如果不是顧忌到法律上的條條框框,歐陽過甚至認為賈儒有相當的實力和軍警抗衡。
況且精微武館在並入煉氣門之後,會變成賈儒指哪打哪的左臂右膀,賈儒以後在京城的活動會更加的如魚得水。
“少爺,要不要我……”
可這次還沒有等範叔說完,歐陽過便打斷了範叔的話:“不用了。連西門生都搞不定的家夥,用武力和他抗衡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那麼少爺,您的意思是要用軟的?”範叔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