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過嗬嗬一笑:“你覺得賈儒是缺錢的人?”
這一下就把範叔給問住了。雖然不見賈儒名下有什麼實業,但這家夥似乎還真的不怎麼缺錢。不說他,僅僅是看他的小弟,雄虎狼居然可以開奧迪A8,剛剛粘上來的沈開山,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大筆錢來裝修精微武館。
“那少爺,您的意思是?”範叔微微彎腰,語氣變得更加恭敬了。
咖啡已經沒那麼燙了,五六十度的溫度,正好是品嚐的最佳區間。輕輕呷了一口,肯尼亞AA的風味入口清淡,卻洋溢著果香和花香,真是不可多得的單品。
“以尺之長攻寸之短,這是老爺子教導下來的道理。”歐陽過淡淡的說道。
範叔微微一愣,旋即說道:“少爺的意思是,我們和賈儒商戰?”
歐陽過點了點頭,放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賈儒名下雖然沒有什麼實業,但他的朋友們實業可不少。我們四麵出擊,一邊用武力騷擾,一邊在商場上給賈儒係產業施壓,相信過不了多久,賈儒就會方寸大亂。”
歐陽過說的沒錯,自從吞並了第一家族的實業之後,歐陽家族的產業在京城可謂是一家獨大,影響力甚至輻射全國,商場上到處都有歐陽集團的影子。歐陽家族宛若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在華夏深深紮下了根,不可撼動。
“少爺英明,”範叔深深鞠了一躬:“我頭腦不好,不懂商業。但騷擾賈儒的事情大可以交給我。”
京城南部,義診堂。
一隊黑衣男子浩浩蕩蕩的闖入了義診堂的門診部,外麵的保安連攔都不敢攔。不為這群男子的陣勢,而是保安們看到這群男子腰間的皮套中,分明別著一把把手槍。
黑衣男子闖進義診堂之後倒也沒鬧出怎樣的動靜,隻是在門診部大廳的兩旁一字排開,像是在恭候什麼人。不多時,四個男子抬著一個擔架飛一般的衝入了門診大廳,為首的一個戴著墨鏡,神色匆忙。
沒有一個醫生或者護士敢上去詢問情況。裏間裏麵的趙山河了解到外麵發生的事情,趕緊走了出去。
“怎麼了?”趙山河看著擔架上麵的白發老者,疑惑的問道。
“快救人!”墨鏡男直接朝著趙山河大吼道,麵色猙獰,似乎非常的著急。
趙山河皺了皺眉頭,被一些有權有勢的病人當麵大吼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但瞧了一眼這些黑衣人,居然隨身配槍。這來頭趙山河還真的從來沒有碰到過。
梁二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賈儒打算到義診堂抓兩把藥,泡製成藥湯,讓梁二在接下來的一周都泡一泡。
沒有想到剛到義診堂,便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
左思右想,賈儒都想不起來京城中有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居然敢十幾號人配槍闖義診堂。
“什麼人?”賈儒站在門口,厲聲喝問道。
雖然知道趙山河才是義診堂的院長,但墨鏡男似乎也不是等閑之輩,聽到身後帶有十足真氣的一聲喝問,覺得這年輕人似乎比趙山河更要厲害上三分。轉頭一看,這人不就是風頭正勁的賈儒?
“賈先生,請你救人!”墨鏡男的態度不知道為何突然變了,誠懇的說道。
賈儒原則性很強,醫院本是靜心養傷的地方,看到黑衣人闖進醫院的陣勢,賈儒心生厭惡。但是這會墨鏡男的態度又如此誠懇,讓人心生不忍。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賈儒信步走到擔架前麵看了一眼老者,隻見老者的麵容祥和,不像是有什麼大病。但掀開老者身上的薄被一看,老者的腿上居然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血已經把匆忙包紮的紗布給染紅了。
槍傷的事情,不應該是去找西醫比較好嗎?賈儒看了一眼墨鏡男,目光像是能穿透那副漆黑的墨鏡。
不用多想,一定是因為不想把中槍的事情外泄。凡是正規的醫院,接到刀傷和槍傷患者都要通報警方。想必這夥人應該是道上的。
京城水深,什麼樣的人都有。回想起來,賈儒還真沒有接觸過道上的人。
“送他進來。”賈儒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非黑即白的事情,就算這人是十惡不赦的黑老大,也先救活了他再說。
老者的麵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了,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症狀。趙山河跟了賈儒這麼久也不是傻瓜,見到賈儒願意救治,當即就準備好了儀器和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