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徐隊長把嘴巴湊到賈儒的耳邊,輕聲說道:“反正這地方沒有監控。即便有,我也可以說這個監控壞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賈儒咬牙說道:“你想要怎樣?”
“我想怎樣?”徐隊長的臉上依然掛著陰冷的微笑:“怕了吧?我想你投案自首!”
看著徐隊長,賈儒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甚。看到賈儒不怒反笑,徐隊長有些發愣。
“你笑什麼?”
“笑你狗急跳牆。”
賈儒的語氣中滿是輕蔑,被賈儒說中心事,徐隊長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抬手想要打賈儒,但是又怕出事,還是硬生生的把手給放了下來。畢竟今晚的事情是他自導自演的。萬一穿幫了,在監獄度過下半輩子的人就不是賈儒,而是他了。
看著窘迫的徐隊長,賈儒微微一笑:“你倒是動手啊,怕了?”
徐隊長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悻悻的坐回到了賈儒的對麵。麵對賈儒,他壓根就不可能套出任何有利的消息,更加別說是讓他自首了。這小子對自己的行為守口如瓶,死活都不承認。
也對,賈儒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他為什麼要承認。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按照規定,羈押隻能進行二十四小時,最多也就是四十八小時。如果在這段時間裏麵取不到進展,他不得不將賈儒釋放。
想起那二十萬,徐隊長終於變得急躁了。他大聲問道:“快說,你的毒品是怎麼來的,又是賣給誰?”
冷冷的看著徐隊長,賈儒淡淡的說道:“我根本從來就沒有買過毒品,也沒有賣過毒品。”
“沒有買過毒品,那麼說,你是自己製毒。”說著,徐隊長的圓珠筆在一本本子上刷刷刷的寫著。
“你不要亂寫!”賈儒喝道,話中帶著真氣,一下子便嚇得徐隊長扔掉了手中的筆。
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要不是賈儒被手銬拷著,徐隊長還真有一點想要放棄的意思。
賈儒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在徐隊長看來頗有挑釁的意味。終於,他忍不住了。挽起袖子來到賈儒麵前。
“小子,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有種就來。”
話音剛落,徐隊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敬酒不吃吃罰酒對吧,我今天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伴隨著一股勁風,徐隊長的拳頭朝著賈儒的頭頂砸來。賈儒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雙手都被拷著是絕對不可能躲得過去的。按照這一拳的力道,肯定要吃痛好久。
臉不是別人給的,這一點賈儒早就已經強調過。於是,他一個側身,憑借著驚人的柔韌性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閃開來,然後猛然點頭,用頭頂把徐隊長給擊退到審訊室的牆角。
“你......”徐隊長的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這一下剛好頂在了他的小腹上麵,頂的他五髒六腑都像是要吐出來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賈儒是如何做到的。
徐隊長眼神中的殺氣更加濃厚了。他再次揮起拳頭衝向賈儒。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站了三個男人。站在中間的一個約莫是五十多歲的樣子,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是斯文。他穿著警服,戴著警帽,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肩章上麵的星星表明著他的地位。
看著審訊室裏麵的兩人,左邊的男子輕輕的說了一句:“所長,這像是什麼話?”
所長也是皺了皺眉頭:“王律師,稍安勿躁。可能這隻是一個誤會。”
說完,他便朝著審訊室裏麵喊道:“徐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徐隊長愣了一愣,轉頭一看。所長怎麼在外麵了?他不由得冷汗直冒,趕緊放下自己的拳頭。
“所長,我這不是在審犯人嗎?”徐隊長堆笑著說道。
“審犯人,審犯人用得著動拳頭?這是我教你的?”所長冷聲說道,一連發了三問。
這下壞了。徐隊長暗叫了一聲不好。但薑還是老的辣,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理由。
“所長,那還不是因為這小頑固襲警,把我撞得可疼了。”說完,徐隊長還摸著自己的小腹,擺出一副痛苦的神色。
賈儒微微一笑,還想賊喊捉賊?
“警官同誌,我雙手都被拷著,又怎麼可能襲警呢?倒是這人想要刑訊逼供。難道現在的風氣都已經變得這樣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