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儒略微一怔,旋即聳了聳肩道:“我已經說過了,我的確是和米小姐沒有別的關係,所以說,崔記者你在我身上,隻能是白費功夫。”
“我相信你和米小姐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你居然相信?”
賈儒有些吃驚地看著崔蘭蘭,雖說昨天晚上他和米雪兒的確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做完按摩後,米雪兒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而自己則是在沙發上隨便對付了一晚。
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要不是因為賈儒本人就是當事人的話,或許就連他也不會相信,可崔蘭蘭這個和自己初次相識的女孩子,卻是想也不想地就相信了自己。
所以賈儒有些不明白,崔蘭蘭對自己的那種迷之信心,究竟是從何而來。
而注意到賈儒疑惑的目光,崔蘭蘭也是笑了笑,解釋道:“賈神醫,或許你不知道,我的爺爺和你一樣,從事的都是中醫行業,而他老人家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醫德即是人品,既然今天賈神醫高尚的醫德我是親眼所見,那麼你的人品,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
“哦,原來如此。”賈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先不說崔蘭蘭的爺爺醫術如何,但既然能把醫德即人品這句話時常掛在嘴邊,想必醫術也是定然精湛,於是賈儒便好奇問了一句,“那不知令祖父現在何處,我想抽空去拜訪一下。”
聽懂這話,崔蘭蘭明亮的眸子便一下子暗淡了起來:“我爺爺他老人家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觸及到人家的傷心往事,賈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帶著歉意說道:“崔記者,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老人家已經駕鶴西去了。”
“沒關係,反正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且對我來說,爺爺雖然現在不在了,但他永遠活在我的心裏。”
崔蘭蘭搖了搖頭,旋即又問道,“那麼,賈神醫,我能對你進行一個專訪嗎?”
“專訪?對我?”賈儒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地問道。
“嗯,就是專門針對賈神醫你個人進行的一個采訪。”崔蘭蘭很誠懇地回答道。
於是賈儒的表情就變得很是古怪了:“那個,我想問一下,我既不是什麼明星,也不是什麼知名人士,你為什麼要采訪我啊?”
崔蘭蘭一臉平靜,顯然是對賈儒的這個問題早有準備的樣子:“首先,無論你承認與否,你都是米雪兒的緋聞男友,所以,如果我能報道一些有關於你的事情的話,一定能吸引住人們的眼球。”
“其次,你是一名中醫,而中醫在咱們華夏的現狀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難道你就不想為逐漸落寞的中醫做點什麼嗎?”
賈儒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首先,對於你的第一個理由,我不感興趣,其次,傳承與發揚傳統醫學這個任務,自打我接觸中醫以來,就從未忘過,而我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所以我想不通為什麼接受你的采訪,就等於是為中醫做貢獻。”
崔蘭蘭依舊是很平靜地說道:“賈神醫,或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對中醫的繼承與發展,的確是作出了很多的努力與貢獻,但是在我看來,你做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哦?”聽崔蘭蘭這麼一說,賈儒倒是有些不服氣了,心想著你一個娛樂板塊的記者,就算是有個當中醫的爺爺,又怎麼可能比我還要了解中醫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做得為什麼還遠遠不夠?”
“賈神醫。”崔蘭蘭用一種很認真,也很純粹的眼神看著賈儒的眼睛問道,“你覺得,單憑你一人之力,能把中醫發揚光大嗎?”
賈儒愣了愣,然後便是皺眉陷入到了沉思當中,足足過了有五六分鍾的時間,賈儒方才回過神來,不由得滿臉苦澀地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單憑我一人,不要說把中醫發揚光大了,就是能否挽救中醫的沒落,這都需要數代醫者的努力與堅持。”
“這就是了。”崔蘭蘭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賈神醫你認為,中醫與西醫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難道說中醫真的不如西醫嗎?”
“不!”賈儒想也不想地就一口否認了,“中醫是凝聚了我們華夏五千年文化的傳統醫學,它有著屬於它本身的一套係統理論,若要說中醫和西醫孰優孰劣,這我不敢妄言論斷,但要說中醫不如西醫,我賈儒第一個不服!”
“的確,中醫既然能在咱們華夏流傳如此之久卻不衰敗,自然有其神奇之處,但賈神醫,我想問的是,中醫與西醫的發展現狀,為什麼會存在如此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