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左傾城走後的第二天,關於賈儒在韓國被拘留的事情以風暴般速度傳回國內,這無疑讓那些高層感到了頗大的壓力,在緊急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之後,最終決定出麵保釋賈儒。
主要是這件事關係著中韓兩國長久以往的友好關係,金鵬飛作為韓國金聖手,而賈儒又是華國國手,兩方誰落罪臉上都不好看.
此次事件實在是疑點重重,高層們一番討論,最終還是覺得要將賈儒保釋出來。做好這個決定,高層就立馬往警局趕去。華國國手殺人拘留,這件事在韓國警局裏,也算是一件頭等新鮮事。
韓國警察圍在一起坐著,時不時就往賈儒那裏看一眼,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牽扯到眼角的皺紋,看上去倒不像個警察,反倒像在市井之中談天說地胡侃一通的閑人。
“華國的國手啊,想不到還是個這樣狠毒的人,金聖手兄弟那麼好的人,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可不是這樣,金聖手那樣的人,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手嗎,換做誰都不會這樣狠毒的。”
“哼,我看就是為了逃脫罪名就推給金聖手。”
幾人就那樣嘰嘰喳喳聊著,賈儒一臉悠閑的坐在那裏,耳邊一直響著那些韓國人嘰嘰喳喳和極具表現力的表情。
嘴角就一直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就算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賈儒也知道反正一定是在討論他身上的這件事。
賈儒並不擔心什麼,就算金鵬飛有再大的本事,他也不覺得金鵬飛能隻手遮天。
他代表的是整個中國,不管是為了中國的尊嚴還是為了中韓兩國的關係,雙方都不會這麼草率聽信任何人的一麵之詞。
賈儒被拘留著,反倒覺得挺清閑,第一次不需要做些什麼。就一邊無聊著,一邊把那幾個警察嘰嘰喳喳說的話聽在耳朵裏。不過那幾個警察沒有太多的機會討論,就被人打斷了。
“上班時間你們在做什麼!這種事是你們討論的嗎!”
局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沉穩而帶著些許威嚴,一句話就讓那幾個不斷聊天的人瞬間停止了剛剛說的熱火朝天的話。
賈儒轉眼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看見代表團的高層,就挑了挑眉頭。既然高層出麵了,看來他也能暫時離開這個地方了。
一直聽著他們眉飛色舞談論著他的事情,還無端被嘲笑了幾句,實在也不是他喜歡的。
高層走了進來,就下意識環視了一下,立馬就看見了在那裏坐著的賈儒,看上去倒也沒有多著急的樣子。
看見賈儒這樣,高層心裏就更有數了,賈儒的為人他是清楚的,而且賈儒也確實沒有理由殺害金鵬遠。
“賈先生就在那裏,但是要保釋賈先生,並沒有那麼容易啊。”局長顯然是個比較八麵玲瓏的人,他皺著眉頭看著高層,顯得很為難,緊接著又說,“畢竟關乎的是金家。”
局長說完,高層也毫不示弱,隻是看了看局長,說:“但這事也關乎了華國國手,既然我出麵保釋,當然也不會讓你為難。”
局長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勢在必得,這一番話也隻是應付式的一說。局長對著還坐在那裏發呆的其中一個人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還不去把賈先生放出來!”
賈儒被放了出來,就走到高層身邊,說:“那邊商量好了?”
高層衝賈儒點點頭,繼而轉過頭跟局長說:“我保證這件事會水落石出,給彼此雙方一個交代。”
局長眉頭還是緊皺著,接著說:“賈先生可以離開這裏,但是在一個星期內必須找到真凶,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
賈儒聽見這話,就知道這就是韓國給自己采取的一個手段。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凶手,一個星期隻是個托詞。
不過賈儒也毫不在意,就算隻有一個星期,他也勢必要把金鵬飛的真麵目公之於眾,他才不會就這樣由著金鵬飛顛倒黑白。
高層顯然對局長這個說法有些不滿,一個星期的時間要處理這樣的一件事情,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但是高層也明白,不答應這件事,賈儒也恐怕不能重獲自由。
高層還在考慮,想著怎麼跟他談條件,但賈儒就已經開口了:“就這樣,一個星期我們會找出真凶,到那個時候,希望韓國政府能給我一個說法。”
賈儒說完,高層看了他一眼,就想說些什麼。但是賈儒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高層也就不再說什麼,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而局長見賈儒答應得這麼爽快,反而心裏有些沒底了。難道這件事真的不是賈儒做的,可是又會是誰做的?金聖手?他真的不會相信,那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