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有功夫。”馬約爾撫摸自己的禿頭，不好意思：“我對武器天生就沒感覺。杜琳倒是教過我，但我太笨。”
“那到時候你來駕駛精衛號。木木，告訴他該怎麼做。”喬將馬約爾拉到木木身旁，“你要記住，老馬，澤澤很能幹，可是不能什麼都幹。關鍵的事情必須人親自來做。”木木稍微後仰身體，讓馬約爾看清主駕駛台上的各種儀表盤和按鍵。馬約爾幾乎要栽倒在駕駛台上。這老好人呻吟道：“太難了，我不可能記住那麼多按鍵的作用。”
“其實並不難，‘黃藍白，左右左左右，提3按2’就可以了。”木木說。
“什麼意思？”馬約爾好奇心起，睜大眼睛問。
“自動駕駛的步驟啊，你看見正對著的那一排顏色了嗎？黃藍白三色同時按下，飛船就從自動駕駛模式改為手動駕駛模式了。再按一次，模式就改回來。”
“這樣啊？”馬約爾琢磨那三個色塊的距離，拿手比了比，“我能試試嗎？”
“你問澤澤吧。”木木衝空中晃手。
“不行。”我說，“不可試驗。”
“嗨，澤澤！你怎麼能這樣啊。”馬約爾跳叫，駕駛艙裏的人全笑起來。
去新洞的航道上有98號、6號和45號3個睡豚洞，這一帶睡豚洞的密度很低，洞中睡豚的數目不及平均數的2/3.航道上還沒有出現其它船隻的跡象。“睡豚洞的序號是按發現的順序來編排的，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馬約爾關閉數據庫，感觸，“但是這幾個洞也有共同點：睡豚數量少，且兩米以上的高齡睡豚居多；引廊上的矽花圖案和岩畫基本上沒有了；其它洞中發現的防止海水倒灌的二級水閥也沒有了，洞的規模和精細度都少了很多。這能不能得出一個結論――睡豚們到了這裏，非常倉促地決定了休眠地，鑒於大睡豚的數量大大多於其它洞，可能這些大睡豚正是其它休眠地的建築工。”
喬點頭：“很多研究者都有類似看法。這幾個洞還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洞裏無論多麼大的睡豚，都不含黃金激素。”
“這個澤澤的數據庫中沒有記載。”馬約爾奇怪，“你有根據嗎，喬？”
“當然有。”喬擊打艙壁，“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發現了新洞。它，幾乎可以解釋關於睡豚的一切。”
“啊？！”馬約爾和麥傑都湊近喬，不約而同地問：“你說什麼？”
喬拍拍他的後脖頸，“我想我還是該告訴你們。”他表情鄭重，“因為你們將和我一起麵對，你們有權利知道。新洞是一個大洞，是我離開布魯特的前一年和幾個朋友共同發現的。我們沒有告訴其他人，把它作為秘密封存了起來。我們也在洞口設置了細紅線，但不是生態局的那種，能量要大得多，任何想冒險通過的東西都會被燒成焦炭。新洞有5層，我們僅僅走到了第二層，但就是那兩層估計睡豚數目也在5萬隻也上，全部5層的睡豚數目預計有15萬隻。”
“有那麼大的洞？”木木倒吸一口冷氣。
“大得不可思議。還有，”喬停頓幾秒，“我們發現了更多的畫以及做畫的工具，以及，生活用品和文字。”
馬約爾與麥傑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馬約爾才揪住喬的領口，嚷：“你知道你發現了什麼！這些證據足夠表現睡豚的‘人’性，讓他們免於滅族之災！”
喬推開馬約爾，為自己辯解：“我怎麼知道這些呢，那時候我對生態學根本一無所知。”
“那不需要什麼知識。天啦，你發現了睡豚的文字。天啦，”馬約爾不住敲打自己的額頭叫，“也許我們能夠叫醒他們，我們能夠拯救他們！”
“等等，馬約爾你就不想想後果嗎？”麥傑打手勢，“叫醒他們不一定是好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馬約爾怒視麥傑，幾乎要把他吃掉。
“他們醒來會怎麼想，整個種族被人類屠殺了近半，他們也許會報複。”
“應該，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們要報複我絲毫不會奇怪。”
“那麼到時候你站在誰的立場上說話？睡豚還是人類？”麥傑悠悠問馬約爾，“我想喬他們不是不想公布他們的發現，而是要等待人類能夠理性對待睡豚的時候，比如現在。對不對，喬？”
“喬，我們將到45號洞了。”木木回頭提醒，“要靠近過去嗎？”
“當然！”喬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