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顧家的保鏢,為顧母顧父服務。
“隻要你們說實話,顧先生不會為難你們。”阿穆站在顧英爵身後,對那些人嚴厲說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隻是每天給顧家看家護院而已,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啊。”
保鏢組長委屈地說。
“那這輛車你們也沒開過了?”
阿穆甩出一遝照片,照片上是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車牌號與顧小雨之前報出來的一致。
從拍攝角度看去,這些照片基本都是從監控攝像頭裏截取出來的。
照片散落在地,幾人看去,臉色齊刷刷的變了,惶恐地看著顧英爵。
“這個……這個……”
阿穆說:“這些照片都是易小姐離開顧家那晚拍的,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那天晚上曾經開著這輛車,在城南高速公路的加油站裏加過油,有這麼回事麼?”
證據確鑿,無法抵賴。
幾個保鏢慌得都快跪下了。
“快點說實話,顧先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們浪費。”
阿穆逼迫道。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哭了出來:“顧先生,不是我們不肯說,是我們真的不能說啊……太太吩咐過的,誰要是透露出半點消息,被她知道立馬開除!要不、要不您自己去問問她吧,您二位不是一家人,何必來為難我們呢……”
“放肆!”
阿穆厲喝一聲,打斷他的話,罵道:“顧先生的也是你能來指使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我沒有……”
阿穆拔出槍,走到那人麵前,用槍抵著他的太陽穴道:“如果你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那人嚇得麵色發白,瑟瑟發抖,抖了好一會兒,終於扛不住。
“我說!我說!”
顧英爵緊繃的臉色總算鬆了一分,他擺擺手,立刻有人進來,把其他幾個不肯開口的保鏢拖了出去。
“說吧。”看著門關上之後,顧英爵的目光投向那人。
那人立即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地低下頭,說:“易小姐確實……確實是我們帶走的,但是這些都是太太的吩咐,我們不敢不聽啊!”
顧英爵問:“她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那人一開了口,便沒有了負擔,又問又答,詳盡地說了起來。
“太太說不想看見易小姐,讓我們把易小姐綁起來送走,送的越遠越好,而且以後值班的人若是看見了易小姐,也絕對不能讓她進來,更不能讓您知道。”
顧英爵眸光一沉,問:“你們把她送到哪裏去了?”
保鏢報出了一個地名。
顧英爵問:“那她這幾天回來過沒有?”
保鏢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沒有值班。”
顧英爵沉吟了幾秒,對阿穆吩咐:“阿穆,備車。”
“您要去找易小姐嗎?如今過去了那麼多天,她可能已經不在那裏了啊。”阿穆勸道。
顧英爵抬頭看著門,眼神裏藏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絕望:“不去找,怎麼知道在不在。”
阿穆說:“那要不然我們去找吧,顧先生,你需要休息。”
“不,我自己去。”
顧英爵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太想看到易小念,這幾天易小念不在,他沒有任何一個晚上是可以熟睡的。
“那要不您先吃點……”阿穆仍舊不放心。
顧英爵冷著臉打斷他:“別說廢話,備車!”
阿穆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好吧。”
幾分鍾後,顧英爵坐上車,驅車開往那個偏僻的廢棄工廠。
阿穆坐在駕駛位上,通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的顧英爵,對方的臉色讓他非常擔憂。
阿穆跟了顧英爵十多年,對於他和易小念的感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除非找到易小念,否則顧英爵是絕對不會放鬆下來的。
曾經的顧英爵也有過這樣高度緊張的時刻,但那時他是為了他旗下那一整個規模龐大的商業集團。
而如今,他隻為了易小念一人。
易小念一人就已經足夠牽動他的心弦。
阿穆歎了口氣,踩下油門,加快速度。
一個多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廢棄工廠外麵。
顧英爵第一個下了車,快步衝進工廠,瘋狂地尋找起來。
阿穆對後麵跟來那幾輛車裏坐著的保鏢下了吩咐,大家一起湧進去尋找。
人多力量大,十多分鍾以後,偌大的廢棄工廠已經被找了一個遍。
顧英爵站在工廠外麵,表情陰沉,如烏雲密布。
阿穆走了過去,停在他背後,低聲說道:“顧先生,還是沒有找到,易小姐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