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1 / 3)

總的來說,我這人是後知後覺,許多事都是後來才明白的,可見當初早出生一個月真損失不小——欲速則不達,他大爺的,幹什麼都不能偷工減料。

我是在一年之後也就是上初三時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很黃很暴力”的一張紙條,而它又為什麼偏偏選中簡英。解鈴還須係鈴人,告訴我這秘密的,當然是當初秘密的製造者,他就是顧問。

原來這張紙條是顧問寫的,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瞬間殺死了我多少腦細胞,顧問做事真他媽的連他肚子裏蛔蟲都暈頭轉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動機何在?

原來,這裏麵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其實這事在當時就有少數人知道,而顧問自然是極少數之一,而且知道得很徹底。

我們的校長金至誠因為女人不在身邊打眼風,所以自己就經常打秋千,造成了諸多令人垂涎的方便,其中之一是可以對女學生下手——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他隻是打打牙祭——其實對他來說未必叫“下手”,舉凡女人在他眼裏隻分兩種:脫得快的和脫得慢的。都是自願,自願的怎麼叫“下手”呢,隻能叫上手。

我們的金校長長相豪放,不拘小節,虧了被一副金絲眼鏡束縛住,中和了一下,否則“野勝於文”不能“文質彬彬”了,坐在那裏簡直不像搞教育的。其實這是誤解,是以貌取人的結果,單看他的眉眼五官雖然豪放了點,可惜並不是蒙古人後裔,實則氣魄非但不宏大,甚至還拘謹猥瑣,有老鼠習性,關鍵時候就溜之大吉了——這從上次屠夫舞刀的事可見一斑。

再說我們班的簡英同學,該姑娘在年齡上偏大,而身體和年齡一樣偏大,就像早熟的一棵麥穗,粒大顆滿,十分誘人。她正在發育期,抑製不住生理和青春的雙重騷動——其實兩者是一回事,我就不信還有青春和生理分了家的騷動。她的屁股又圓又翹,富有彈性,是成年男子的良好按摩器,並且她的臉孔白皙通透,太陽光幾乎能穿透一半,加上又有一定孤芳自賞的騷勁,所以任誰看都是一匹好馬,一匹好坐騎,而金至誠以自己“調情”的工齡比她年齡還大的優勢,輕而易舉將簡英俘獲上床,繳械了她的武裝。

在簡英的思想意識裏,學校裏有那麼多女學生,金校長卻偏偏選中她,和她上床做親密接觸,這就是自己有魅力的表現,好比三宮六院的妃子,可偏偏寵幸她一人,多麼不容易啊,因而心頭不無榮耀和滿足,加之“跟著黨走有肉吃”的心理,生理精神雙豐收,這麼快樂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別說老牛吃嫩草,在中國這樣的國情下嫩草還常常主動找老牛呢,隻要實現了自我價值給什麼牛吃不是吃?

也許,金校長開始並沒有想到把簡英發展為“長線”,可對於女孩子來說那層膜破了連她的世界觀都會發生變化——當一夜之間由女孩變為女人,她再也變不回去了,而且,她也不想變回去。

於是金至誠開始了夜夜新郎的準幸福生活——天天晚上熄燈之後,在自己的辦公室床上總會迎來一個幽魂般悄悄而至的女子,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她就像朝露一樣,“夜半來,天明去”,可是非但不淒涼,反而像古代赴京趕考的學子一樣激動、興奮。

這金至誠不僅是新郎而且是牛郎,夜夜和織女在天橋相會,喜鵲搭橋,佳期如夢,這個橋就是他那張床。其實縱觀很多人的一生,床的一部分作用就相當於橋,是連接你我雙方的紐帶,是從此岸通往彼岸的中介,因此建議以後重新注釋漢語詞典中“床”的含義時,將其本意定為休息的地方,引申義為橋。

世上沒有不透縫的牆,這事當然也有風聲,不過知道的到底是少數,而顧問是校長的表弟,為近身人物之一,不可避免知道內幕。

不過在金至誠眼裏,校長找學生那叫天經地義,就地取材,不浪費資源,近水樓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為什麼不可以呢?就像那些大學教授、博導不也常常和自己的女弟子戀愛嗎?有的女弟子還變成了第三者,幹掉大奶後轉正,動作比他大多了,相比較自己隻是小菜一碟。再說,送上門的菜為什麼不吃呢,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學校當然吃學生了。

於是每當夜色像一朵誘人的百合開始合攏的時候,在校長的屋裏他卻像花蕊一樣心花怒放。金屋藏嬌,開始了一天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取下金絲眼鏡,臉上露出肥嘟嘟甚至是油膩膩的笑,而女學生的身體也在他這副不戴眼鏡的“無色”眼下變得風光綺麗曼妙動人,他自上而下如剝一個筍子,一隻香蕉,上麵是白白嫩嫩的一段,豐腴,跳脫,質地細膩若瓷器光潔瑩滑,下半截靈動、修長,蛇一樣充滿神秘的誘惑。他自上而下一遍遍檢閱,直到女學生如一堆棉被倒擁在他懷裏,軟成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