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吧以後,裏麵的裝修環境等,還真如土匪所說,裝修豪華上檔次,布置有味道,而且人少,回蕩耳旁的是那種很柔和很動聽的輕音樂,果真是一個享受的好地方。
我們要了一桶鮮啤,一瓶長城幹紅,還有些瓜果糕點,幾個大男人,就那麼抽著煙,肆無忌憚左看右看。
幾瓶啤酒下肚,土匪突然說幾個大男人喝悶酒,身邊沒女人陪就像男人沒穿衣服一樣沒意思。他提議去找一個小妹妹來助助酒興。
說完,他的手就指向我的身後。
土豆當然附和,說:“就是就是。”
我搖頭苦笑,我說:“你們腦瓜裏除了女人,思想裏除了淫蕩,身體裏除了激蕩,你說你們還有什麼?我方休怎麼就交上了你們這倆色相的朋友?”邊說著,順著土匪的手扭頭向後看去。
那該是一個孤寂的女子。暗淡燈光下,隻看見半邊臉被長發遮擋著。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身上那種蕭索無助落寞的樣子,卻會讓所有男人過目不忘。
我收回視線,土匪立即問我,說:“怎麼樣,方休,很不錯吧?嘿嘿,我都注意她很久了,看,很長時間過去了,始終是獨自一人喝悶酒,不明擺著是孤家寡人一個嗎?可憐的小美人,看來真是需要男人滋潤了,哈哈。”
土匪自個兒淫笑起來。
“靠,得了得了,趁人之危,也隻有你這種男人才幹得出的事情。”
我指著土匪那張色相的臉,毫無客氣的說。
可那丫的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正氣淩然的表情:“趁人之危,也總比勾不著好啊,是不是?”
我差點沒有暈過去。
他媽的他這臉皮看來是真的越來越厚了,簡直到了不知道什麼是廉恥的地步。
“就你這副色迷迷的樣子,不把人家嚇跑才怪。”
我打擊土匪。
“我色迷迷的樣子?”土匪指著他自己的臉,然後瞪著眼睛對我說:“這才證明我正常,要哪天我不色迷迷了,那才叫不正常呢!哪像你,對女人都敬而遠之的,更別說是去碰女人,不是有病就是犯病,你才像不正常的人。”
日,這狗娘養的,竟然罵我不正常,性無能!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張開嘴巴正想開罵,卻聽土豆插嘴道:“土匪你娘的在說些什麼呢,那麼難聽,人家方老弟沒女人陪,那是他眼光高,沒有中意的,哪像你,不管好醜高矮胖瘦統統都要,像個收破爛的。”
這話說得我心裏舒坦,於是和土豆碰了杯。
土匪沒有理會我們,隻是賊頭鼠腦的端著酒杯,朝我身後的那女子走去。
“方休,你也真是的,中專時候的那娘們就真的這麼讓你刻骨銘心?你看你後來都上了大學,今個兒又都出來好幾年了,還獨自一人,難道,就真沒碰到過讓你動心的?”
土豆問我。他這話,把我問的心裏酸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作答。
曾經在讀大學的時候,我是碰到過一位讓自己心動的女孩,湖南籍的,學中文,我們曾一起在校報做過編輯。她也有象方舟一樣的大眼睛,俏臉蛋,白皮膚,長頭發,魔鬼身材,特別是在眺望遠方冥思苦想的時候,更是別有一番景象在眼前。
那個時候,我不善言辭,不懂得表達自己,隻知道默默無聞的付出又付出。我以為付出就一定會有收獲。我可以把整個假期打工所掙得的錢,給她買生日禮物;我可以每天放學等她一起吃飯,下午放學幫她背書包,隻要她願意,然後晚上再陪她去圖書館看那些無聊之極的垃圾雜誌;我甚至,在梅雨時節獨自一人去穿越崇山峻嶺,把采集來的新鮮蘑菇洗淨,然後在寢室裏做出香噴噴的飯菜,送到她寢室的樓下;我還為了她,跟人打過架,自己鼻子被打歪了不說,還被學校記了一大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多情與付出,怎麼也換不來她的愛情,終在兩年後的一個雨夜,她向我宣告投入了別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