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禦還沒有過來,他不知道她在這裏等她,他找不到她!
死寂的心開始奔騰,心眉揚起笑容,朝門外跑了出去,沒兩三步,她的手被男子抓住。
“放開我。”心眉掙脫著他鉗製的手,很著急。
冷禦沒有看到她,一定會擔心的!
“你要去哪裏?要打電話,我有手機,借給你。”男子將手機遞給心眉,是一個黑色金屬外殼的手機,四邊鑲滿了高貴的黑鑽石,閃動尊貴冰冷的光芒。就像——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麵,太陽穴急促的跳動,好疼!
心眉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再次張開的時候,又是男子熟悉的笑容。
“謝謝,你人真好。”心眉按下熟悉的按鍵,那邊卻關機了。
不死心的重新撥打了一次,還是關機!
禦難道也忘記充電了嗎?一定是的,心眉將手機還給他,撒腿就跑。
再次的,男子追上了她,一個騰空,人已經被他抱住往外走。
心眉沉默了,安靜的任由他抱著,對他感激一笑:“謝謝你,我懷孕了,不能跑,我總是這麼魯莽忘記,奶奶都被我嚇了好幾次,謝謝你,能送我到冷家嗎?”
男子點頭,來到一輛黑色的跑車前麵,示意保鏢不用跟上,車子箭一般離開教堂。
心眉將手壓在門鈴上,沒有鬆開,等候人給她開門。
終於,熟悉的麵孔出現,是林嫂。
心眉高興的朝她揮手,大叫:“林嫂,我回來了,幫我開門。”
林嫂來到門邊,看到心眉身後的黑衣男子,不敢相信,痛心了。
“小姐,您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少爺?少爺對您這麼好,您怎麼可以騙他。現在孩子的父親回來了,您就走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林嫂擦拭了下眼角,轉身就要離開。
“林嫂,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的父親,禦呢,奶奶呢,他們在嗎?幫我開門。”心眉拍動黑色的鐵門,大叫。
林嫂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很是無奈,走到鐵門前,勸道:“寧小姐,老夫人受了刺激正在打點滴,太太在陪她,您就走吧,不要再來了。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心眉停住了拍打的手,愣愣的看著林嫂憂愁的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隻不過回家待嫁幾天,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奶奶為什麼在打點滴,她生病了嗎?
“林嫂,讓我進去,奶奶怎麼了?我要去看看她,拜托你,林嫂。”大眼再次模糊,心眉哀求,小臉上的妝糊成一片,可憐兮兮的,看的林嫂一陣不忍。
“寧小姐,您肚子裏麵的孩子我們都知道了,不是少爺的。今天少爺或許做的過分了點,但是您不該騙少爺,少爺最痛恨別人騙他了。他已經出國了,短期內都不會回來了。寧小姐,既然孩子的父親回來了,您就跟他走吧,不要再刺激老夫人了。”林嫂說完,沒有猶豫的離開。
“林嫂,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孩子是禦的啊,真的是他的,林嫂,你相信我,真的是禦的,是奶奶期盼的曾孫啊。”心眉尖銳的大叫,終於引來了林芳茹。
“林嫂,她要是敢再大鬧,打電話報警。”林芳茹恨恨的盯著心眉,蹭著高跟鞋離開,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換了下來,是一身黑色高貴的旗袍,不是早上那身大紅的旗袍。
“伯母,求您,讓我進去。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但是孩子是禦的,拜托您,讓我進去看看奶奶。”心眉懇求,一副副畫麵在大腦快速的回放——冷禦轉身絕情冰冷的身影、奶奶倒下的身子、爸爸失望憤怒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晰,那麼觸目驚心。
原來,他們都去過教堂,禦去過,伯母去過,奶奶也去過,她隻是在自欺欺人,不敢接受現實,呆呆的在教堂晃蕩了大半天。
現在,她必須接受現實——爸爸離開不認她這個女兒、奶奶昏倒了、禦丟下她出國了,還有,還有,一陣得意的笑容,是那麼刺耳,宋淩霜,她的笑容。
“林嫂,宋小姐呢,她也出國了嗎?”心眉突然冷靜了,對著林嫂的背影最後一次問道。雪白的手,死死的握住鐵欄,語氣卻無比的冷漠平靜,無名指上的鑽戒,因為她施壓的力道,嵌入血肉,雪白的手套,一絲絲血絲泛了出來,詭異而妖豔。
“我不知道,寧小姐。少爺出國公幹了,這一去要好幾個月,您走吧。孩子的父親在等著您,不要再糾纏少爺了。”林嫂沒有轉身,丟下話,沿著彎曲的小道,消失在心眉麵前。
“放手,你的手流血了。”男子上前,一指一指的掰開,依然是麵色不動的冷漠。
心眉突然嗬嗬笑出聲,抬頭看著陌生卻對自己好的男子,輕輕問道:“我叫寧心眉,冷禦,本來是我的未婚夫,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但是,他走了,不要我了,也不要孩子,我是不是很傻?自動送上門找恥辱?”心眉問的很認真,希望,他可以給自己答案。
“孩子,真的是他的?”男子挑眉,也帶著懷疑。冷禦怎麼可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搞錯?這個女孩子不像是說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