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纏綿換取她的手,值!這買賣,簡直是她占了便宜了!
“繼續!”
再一件!幹淨利落!
他挑眉,邪笑:“這麼聽話?”
沒有回應!
他坐在床上,柔軟的床因為他的重量陷下一角,輕柔的羽絨被上下跳動,又恢複平靜。
“脫——這裏!”
平靜的鏡麵終於泛起波瀾,麵無表情的陶瓷娃娃,長長的睫毛終於翹了翹,咬緊了唇瓣,滲出絲絲血絲,詭豔而誘惑。
一上一下,拉鋸著。
“怎麼?”他從襯衫內袋,突然掏出一把小巧折疊的瑞士軍刀,舒展,軍刀很小,大約隻有食指那麼長,很細長,估計同小指差不多細,但是鋒利的刀刃,森冷的光,隻是輕輕的一劃,無辜雪白的羽絨被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裏麵同樣潔白的羽絨,有些,掙脫束縛飄逸飛揚,舞動,繞著圈圈,輕盈美極了。
心眉抬起沉重的腳,突然,孩子似乎感受到躁動不安的氣氛,頻頻踢著脆弱的肚皮,就連坐在床上的他,仿佛也察覺了裏麵的胎動,盯著她圓滾滾的肚子,隔著薄薄的孕婦裙,感受生命的脈動。
他輕輕一笑,站起來,低啞出聲:“小家夥似乎有點迫不及待了!我真是該死,忘記體諒媽媽的辛苦了。他在抗議了。”邪魅的視線落在圓肚,親自為她服務,一手靈巧的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隨著衣物的敞開,露出裏麵雪白的胸衣,一道深刻誘惑的溝痕顯露,嬌媚的圓潤豐滿,讓他眼神更幽暗。
心眉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定在一圈淺小麥色的、幾乎看不出的疤痕,心口突然一跳,撲通一聲,連他也輕易的感受到。
“心兒好像也迫不及待了。”不明就裏的人,會為這聲親昵的戲謔沉醉。
帶著鑽戒的手,突然精準的握住他的無名指,讓他動作頓住。
似乎有點疑惑,他也不動,靜靜的,看她想要怎麼樣。
“疼不疼?”輕柔的聲音略微低啞,從喉嚨深處發出。這是他為宋淩霜留下的傷口,但是,為什麼是她替他疼?他能夠有這份勇氣,她沒有,所以——
“你說呢,疼不疼?”
心眉點頭,很用力的點頭!她不難過,真的不難過,但是淚就是這麼滴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滴下,明明她都不難過,畢竟,他沒有真的砍掉她的手指,這是他愛別的女人的憑證,她為什麼要哭?
隻是一次、最後一次的纏綿而已,有什麼好難過的!這種事,她與他,那段甜蜜的日子裏,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了,不用難過!
“嗬嗬,心兒終於說真話了。的確很疼,比起用刀子痛快的刺進心髒還疼,淩遲的疼。”手的動作,繼續!
他脫她的,她脫他的,為彼此服務!
穆嚴給的這間房間,不論是光線還是視角,都非常的好,雖然殘陽已經快要消失,柔和的陽光依然不遺餘力的灑了進來,暖暖的。而從偌大的落地窗往過去,是一片清脆,林木交錯,偶爾有幾隻小鳥突然串起又消失。
別墅雖然隻有兩層,卻不必擔心偷窺的問題。
雪白與黝黑、柔美與陽剛、陰與陽,不變的亙古定律。
“冷嗎?”
點頭!真的很冷,尤其是,沒有遮掩的羞恥,更冷。
“心兒今天很乖,沒有說一句謊話,該獎賞!”薄唇含上她的,輕柔的吮吸,仿佛怕弄疼了她,很輕很輕,隻是來回的噬咬,品嚐著世界上最美味的甜品,手規矩的攬住她的腰,而她的大肚子,擋在彼此中間,擠壓,不停的擠壓。
酌濕的吻一路而下,來到細致白嫩的玉頸,力道加重,咬出一個紅痕,讓彼此的身體火熱,隔絕冬天的寒冷。
來到她的大肚子,輕輕的揉,似乎在安撫不安分的小家夥,他突然問道:“楊耀深知道孩子是他的嗎?”
雪白的身子一僵,一縷不安分的長發直直垂在肚子上麵。
他為什麼提起學長?
“孩子不是他的!”
瞳孔一縮,幽冷的光一閃而過,一個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被他緊緊壓住,肚子,也被他緊緊壓住,冷汗,冒了出來,空洞的眼睛迎接上他的。
“真話嗎?”順著敏感的腰際而下,來到她的神秘之地。
“我今天不說假話!”她從來就沒有說過假話。
“那你以前天天說假話羅?”手指毫無預警的探入,強硬的、帶著刻意的傷害。
“是啊!”
“孩子的父親我認識嗎?”他額頭沁出大顆的汗水,而她,也是,因為體內的激情而沁出的汗水,卻是冰冷的汗。
哪怕,身子幾乎因為他而溺毖成一灘冷水!
“認識!而且,一樣姓冷!”她的聲音,帶著笑意,似乎在想著孩子的父親。
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才讚賞她一下就拿喬。
姓冷是嗎?很好!
“那真是巧!”一掌扳回她失神的小臉,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指,邪笑:“孩子感受過父母的恩愛嗎?就像這樣——的恩愛。”毫無預警的進入,動作凶猛沒有憐惜,心眉的身子因為他的動作突然彈跳了下,又深深的陷下去,因為,他死死的壓著她,也壓著孩子,下身卻沒有一點空隙。
“嗯?有嗎?”他刻意重重一擊,將她遊離的神智硬生生的逼回來。
“有!”很低很低的回答,軟棉的身體感受他的強硬,是那麼的深刻,想忽略卻怎麼也忽略不了。
他明明愛著宋淩霜,為什麼,他可以在愛著別的女人的同時,卻這麼對待她?她不招惹他,過她的平凡小日子,為什麼,卻偏偏——大眼遊移到手上的鑽戒,她的手,正被他緊壓著,璀璨的光芒透過他的指縫閃耀,刺痛了眼睛。
這個,本該是宋淩霜的,為何,卻偏偏戴在她的手上?他現在要討回了,利用這種方式討回?如果宋淩霜看到此刻的他們,她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現在依然是單純的寧心眉,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平淡日子,而不是——
身上一陣疼痛——遊離的思緒,被疼痛占據,他為什麼粗暴?心眉感覺肚子一陣壓力,巨大的恐慌攫取了她,他刻意的。
“賤人——”他咬出這兩字,在她身上烙下深刻的痕跡,動作愈加的狂猛,發泄一般,大大的肚子不是阻礙,反而成為了催化劑,將所有的理智催化成野獸的嘶吼,床因為他劇猛的動作,咯吱作響。
痛——深刻的痛從身體深處蔓延,身子一陣抽搐,緊緊的箍緊了身上衝刺的男人,引得一聲更為野獸的嘶吼,心眉想要推開他,身上的男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幽黑的瞳孔隱隱發出妖豔的紅光,騖猛的盯著緊緊閉上眼睛抗拒他的女人,手來到她的下巴,一掐,女人的眼睛驟然睜開,帶著惶恐的空洞,對上他的。
“放開——你放開我,我的孩子-—你的……”心眉尖叫,聲音卻破碎在喉嚨裏,隻能恐懼的看著猶如撒旦的他。
冷禦殘忍一笑,手溫柔的摩挲她張開的雪白唇瓣,身下的動作不見減弱反而在一記猶如強bao的衝刺下,覆蓋住她的尖叫,所有的欺騙背叛都因為這一擊,碎了一地,從此兩不相欠。
心眉仿佛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聲音哽在喉嚨,差點緩不過氣,死死的凝視雪白的天花板,嬌軀盡是肆虐的痕跡。
悉悉蟀蟀的穿衣聲,床上的女人卻一動也不動,眼睛睜的大大的,眨也不眨,夜晚襲來,一陣夜風透過窗台的縫隙突襲而來,肌膚浮現顆顆細小的疙瘩。
一張被子突然覆蓋下來,漫天潔白的羽絨飛揚,被子很輕,因為沒有體溫暖過,比空氣還冰冷,身子小小的抽搐了下,又停止了。
開門聲,關門聲,屋內又安靜了下來,暗沉的夜朝她撲來,一切都結束了。
很久,心眉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門又打開,燈也開了,她想要看看是誰,但是知道,不是他!不是他的氣息——恐懼的陰寒!
身子動不了,僵硬了!
一道身影投了在羽絨被上,一張冷漠的臉。
是穆嚴!
“求你——”心眉張開嘴,大口的呼吸,她想要起來,卻扯到疼痛的身子,不敢再亂動。
“心眉,有時候,你的固執,會害了你!”穆嚴很淡的歎息,坐了下來,屋內彌漫的氣息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帶我走,帶我離開,哪裏都好,不要在這裏!”伸出一隻雪白的藕臂,是她的右手,緊緊的抓住穆嚴的衣袖,再也不放開。
“不後悔?心甘情願?當我的妻子?”
她很想點頭,但是,她的頭動不了,嘴巴即使張開了,卻仿佛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出不聲,但是她的眼睛,懇求他。
帶我走!
“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讓謝過來一趟?”穆嚴替她將被子拉高,也看到她胸口滿布的痕跡,擔憂的看著她的臉色呈現半透明。
“你是不是跟冷說什麼了?”穆嚴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直沉。
他怎麼會這麼粗暴?冷失去理智了!
“孩子的父親,姓冷!我說謊了嗎?今天我不想說謊。”聲音突破了限製,心眉死死的揪緊他的,不放鬆,不鬆手,就怕,下一刻墜入更深的地獄,哪怕,她的身體好痛,痛的比地獄還恐怖,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冷這次,真的失去理智了!穆嚴慘烈的意識到這點,拍了拍她恍惚的臉蛋:“心眉,心眉,你等著,我找謝過來。”
心眉點頭,閉上眼睛,她的身子很不舒服,真的不舒服!一股熱流不受控製的流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她知道,或許,她會就這麼一睡不起了。
醫生,她現在需要的,是醫生,孩子不能出事!
輕手輕腳的出去,門又被關上,這次,屋內如同白天,很亮很亮,亮的刺眼,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能一直沉睡,不斷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