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對不再懶惰的認知是:當有人說她勤快的時候就可以了。於是她沒有拒絕李青安周末一起去花鳥魚市場的邀請。可惜她的表現並沒有收到李青安的表揚。陳墨明顯有些傲嬌。
二人上了117路公交,迅速走到車後的座位坐好,陳墨臨著窗,一臉明媚:“小安子,哀家的誕辰就要到了,你打算給哀家送什麼賀禮啊?”
李青安恭敬道:“啟秉太後,小的正要帶您去挑呢。”
陳墨笑得猥瑣,左手揉了揉李青安的頭,“小安子很自覺嘛!哀家回去重重有賞。”
目的達成一致,兩個人相視一笑就不再說話。陳墨轉頭看著向車窗外的天空,雲淡風輕,從來自在逍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無情,卻又安全。獨特的處事方式,獨居卻不索然。她也喜歡這樣,可分明不可能。人是群居動物啊。無端的想起大一時那場無疾而終的初戀,莫名其妙,回首似夢,恍然不明。她雖然會喜歡很多人,跟花心沒關係,好吧,她有點心虛。可欣賞和交往到底不一樣。相處與相戀,相差甚遠。那時是她說要分手,沒有小三,沒有爭吵,更沒有糾纏。像她本人一樣無理取鬧。從此,天各一方。沒談戀愛的時候,她不懂,為什麼許多戀人分手後形同陌路,她現在體會到了,分明是種無奈在體內流竄,不相見,不能見。那個男孩子很好,狗血地,他們不合適。對,她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有人跟她合適。她終於知道她不適合談戀愛,更惶論結婚,她也該同天那樣獨居。隻是她要單身一輩子的事情,該如何跟爸媽解釋。她猜想她最終也會拗不過爸媽,不忍違背他們而走入婚姻的墳墓。唉,幸好給了她七年時間緩衝。趁早不如趕巧,重生的真特麼及時啊!船到橋頭自然直啊。不過,她似乎有些憂傷了……
“嘿!小墨,到站了,快下車!”
李青安打斷了陳墨的魂遊天外,匆匆忙忙拉著她下了車。
陳墨很意外,雖然以前總以奇葩自詡又喜歡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她從沒來把邪惡的爪子伸向過花鳥魚市場,這裏貌似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市場的大門上寫著毫無詩意的“花鳥魚市場”,字上有著不容忽視的歲月痕跡。裏麵雜七雜八的一個個攤位,花、鳥、魚一應俱全。好吧,還有許多周邊產品,花盆、花土、花架、鳥籠、魚缸、魚食、水草、石子,商人重利,心思更是無處不用。
李青安和陳墨逛的很開心,像劉姥姥似的二氣四溢。都愛花卻不養花的純良少女很有自知之明,默契的隻觀賞不動手。討論的時候嘴下毫不留情,什麼中看不中用實乃花中之王、形狀太霸氣具有後現代色彩、顏色太妖豔又端莊若為古人必是花魁、N久不開花是在裝曼珠沙華東施效顰吧雲雲。不然怎麼說陳墨可塑性極強,突然年輕了七歲後仍能迅速地融入角色,毫無不自在感。
有一種人,是天生的裝嫩高手。
李青安帶陳墨來到一個賣巴西龜的攤位,並沒有開口,而是仔細的觀察著陳墨的表情,見她果然感興趣的地雙眼冒光,嘴角略微勾起,“姑娘,給你買巴西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