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S市一大早就驕陽似火,熱情洋溢。讓張揚著要拍畢業照的初三學子們承受無能。
“我擦,這麼大太陽,還讓人站這麼久,能行不了?”後排一正對著陽光“膜拜”的男生忍不住抱怨。
站在他旁邊的男生苦笑,“可不是嘛!還非要這麼多人一起拍個畢業照,挑戰高難度啊!”
原來,這是7中全體初三畢業生拍畢業照的日子。校領導有令:先把集體的畢業照拍完了,個人還想拍的話就隨意啦。於是出現了如上的一幕。熬了一小時,九點鍾驕陽下的整整一小時,陳墨也蔫掉了。
王可依舊顯得很有精神,“小安,墨墨,咱們去拍照吧!”平時一向傲嬌沉穩的李青安這次難得沒有拒絕,拉著陳墨的手,拽去了校內的綠化區。
好人緣的司雲被班上的哥們拽跑了,陳墨、王可、李青安、孫天翰四個人拍了幾張。陳墨拒絕剪刀手,愛德華她看的稀裏嘩啦,實在不想再犯。司雲陪一眾兄弟拍完照,立馬馬達一樣迅速搜尋到了陳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穿在身上,得時時嗬護,他義無返顧的跑去找陳墨了。
李青安、王可、孫天翰很有眼力見的讓司雲和陳墨二人合照。司雲給除了陳墨之外的眾人使了個感謝的眼色。征求過陳墨的意見後,司雲的賊手搭上了陳墨的肩。男孩清俊,女孩秀氣,“哢嚓”一個瞬間,留下了男孩如願的笑臉和女孩微微迷茫的眼神。身後的梧桐樹似乎也看不懂這種情況了,抖動著枝條想要尋求答案,可是沒人有空給它解答。
五人組留下了一張張另類的回憶,趁著附近沒人,兩個男孩子爬到了樹上,三個女孩子在樹下搖晃,似乎想把那兩個人搖下來,鏡頭定格在了這個瞬間;五人來到了人工湖邊,上次校慶時給7中捐款最多的某屆畢業生在湖邊立了個牌子:xx年xx於母校。陳墨總覺得這牌子有種揚名立萬的不要臉成分。王可指著牌子上的字驚恐狀,孫天翰捂住了她的眼睛,李青安和陳墨坐在牌子上深情相擁,司雲在一旁一臉怨婦相。鏡頭定格了無數次。五人的身影也重合了無數次……少年少女的留念熱情讓太陽羞了臉,難得的躲進了雲端一陣子。
王可掏出紙巾,給孫天翰擦汗。
陳墨捅捅李青安,“她咋不拿個經典煽情的白手帕啊?”
李青安極其淡定的回答,“你應該關注她為什麼不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把紙巾拿出來才對。”
作為唯一一名圍觀的群眾司雲噴了,你們兩位說的都不是重點好不好?
離別前的同學依依惜別,明天再來填一下報考誌願就不用再來學校了。老班劉衛看著三年一路走來的四十名同學,這感覺,好像自家養了數年的孩子要上戰場,作家長的既自豪又擔憂。
“同學們,明天再來最後一天,還有,記得…不要遲到。”劉衛有點哽咽。
相聚,是離別的開始。聚散離別,深情一場,最終還是會曲終人散。地球上的人無時無刻不再上演著分分合合,悲歡離別。每一個人,都不能避免。
五人組信誓旦旦的說要考在一起,陳墨記起了大學一次聚會時同學起哄她和司雲的“在一起!在一起!”
這次中考7中組織所有初三考生住在了全市考場的中心地帶,幫助考生節省花費在趕赴考場上的時間。男生都住在xx賓館三樓,女生住四樓。學校提前兩天把他們拉過來,美其名曰適應環境,陳墨記得那時她就是這兩天玩野了,心差點沒收回來。
禁足了許久的準考生們展開了一係列比過年還熱烈的玩鬧活動,如果你看到那個屋坐了幾個男男女女在打撲克,那還是好點的,如果看到了屋內人影晃動、城影斑駁,那才叫混亂。當然,也有一些好孩子,比如412屋。陳墨脫了鞋打算洗襪子,好歹不算是在玩吧,白天晃蕩了一天,那叫一個日曬風不吹,險些把她曬成魚幹……李青安在默書,王可抓著某練習冊押重點,孫天翰被她們拒之門外了,男女有別,那個,傳統的這貨不是她。
中考在太陽的映襯下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陳墨!”有點熟悉的聲音把陳墨定在了原地。“小宮女?你也在這個考場?”居然是李岩。好親切的稱號,他好久都沒有聽到她叫他了。
“嗯,真巧。”李岩笑的很開心。
“是啊,祝你考出好成績。”
“嗯,你也是。”兩人再無交流。
同上次的中考一樣,監考老師威逼恐嚇了他們作弊的後果如何嚴重,各處監控都開著,監考也很嚴,不要想著作弊了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