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要你,入朝堂(1 / 2)

多久多久,沒有和一個人這般傾吐自己的心事了……十年?還是二十年?蘇淺自己,都記不清了。

可是今日,麵對一個未曾謀麵的陌生人,她卻說了好多好多。說到最後,該說的說完了,不該說的,也忘記了有沒有說……濃烈的醉意點點滴滴和著墨色侵蝕了她的理智。

也許是太久沒有遇到和自己相像的人,這一次好不容易遇見,就……

罷罷罷,不提,也罷。

反正將來還是陌路,這一場醉,就當做從未發生。他們,就當做從未遇見。她依然是那個賣得天下第一名酒的“梨花雪”。

不過……

那種不再獨自隱忍的感覺……

真好……

……

恍惚間,一雙手臂抱起了自己。好溫暖……好久好久……都沒有感受到了……蘇淺忍不住往那人溫暖的懷中湊了湊。然後感到那人的手臂有一刹那的僵硬。

忽然間騰空而起,此刻心醉也感覺得到那人身姿輕盈如鴻雁,極速如風,偏又穩如磐石。感受不到一絲寒風。

……

“主子呀……你終於醒啦……”鵝黃色衣衫的少女趴在床前,白皙的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

“長安?!”蘇淺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又感到頭中疼痛欲裂。

半晌,又是“呀”的一聲驚呼,“我怎麼在這兒?!”她不是掉下斷愁崖,然後,呃……喝醉了嗎……

“主子,你是昨晚才被送回來的,你居然……醉了?!你不是千杯不醉的嗎?”長安臉上布滿驚疑,不敢相信她號稱酒量天下第一的主子,居然也會有一天喝得爛醉如泥。而且……還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回來!

“誰送我回來的?”蘇淺沉默了一陣子,直接跳過了長安的問題。

“不知道。那人……武功太高……我們,都看不清他的臉。隻知道他穿一身黑衣服。”長安撓撓頭發,羞愧之中夾雜著崇敬與向往。想著,主子該不會是被那人灌醉……然後……了吧?……其實這人也是個“姑爺”之選……

“嗯……對了!現在幾時了?”

“三月二十一卯時二刻。啊……不對!卯時三刻了!”長安迷迷糊糊地想著她的“未來姑爺”,以至於報錯了時間。蘇淺卻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被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看作了“酒後亂性”之人。

她此刻想著那個“三日後淩煙閣”的約定——她外出時是三月十七,那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

不顧長安阻止,蘇淺跳下床,披上梨花淺白的外袍,一根發帶把頭發鬆鬆散散地紮在肩後,正要走出門,卻發現一旁的案上一件黑色的長衣,淡淡的王者香微微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