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兩年的不間斷修煉,白澤已經可以引日月星三輝,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光輝,也使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八歲小道童,身體強壯不遜色成年人,氣力之悠長則更勝一籌。隻是兩年來白澤極少感受到五行靈氣,偶爾有一絲,積累了兩年還做不到描述中的引氣入體。
修煉時候時間過得極快,到了中午時分,衝虛子叫白澤吃午飯。
“師傅,您還生氣呐?”白澤見白業不在,有些不好意思,貌似這次師弟背的黑鍋不小,“您就饒了他吧,不就一張床嘛?”
衝虛子歎了口氣,“阿澤,師傅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那點小伎倆我還看不透?我不是舍不得那張床,是生氣阿業每次都給你背黑鍋還不知悔改!”
白澤一聽,心道,壞了,這次要慘。不過麵色不變,“師傅這是何意,啥叫背黑鍋弟子怎麼聽不懂。”兩眼眨巴眨巴一副我是好孩子,不要冤枉我的模樣。
衝虛子哼一聲繼續吃飯,也不再理白澤。
五莊觀現在確實富裕,吃喝不愁,雞鴨魚肉也是不缺。自從白澤大病之後,觀主痛定思定,決心賺錢。不僅為了自己,更是有因為兩個孩兒。
衝虛子本是五裏溝一白姓家的孩子,行七,上有三哥三姐,爹娘索性就起名白七。趕上饑荒,家裏實在養活不起這麼多子女,就打算把白七送人。
當時五莊觀還叫白鶴觀,是第二任觀主,歲數有五六十歲。一次下山采買生活用品,看見白七,直言這孩子與我道門有緣。白家本就有意把白七送人,白鶴觀在附近非常有名望,當即和老道一拍即合。白七就入了白鶴觀做道童,到如今有四十多年。
衝虛子入了白鶴觀也是好運道。老觀主在道教也有些名望,道觀香火興隆,又有白鶴觀創建者遺產,觀資豐厚。白七自八歲當道童,被賜道號清淨。這也是後來改道號為衝虛的重要原因,衝虛子經常說,“清淨這道號像是禿驢一樣,哪有衝虛子來的威風響亮。”
在山上,讀書識字,背誦道經,早課晚課,自是不用多說。白七還經常隨師父出山做法,也去其他道觀讀經論道,自是眼界大開,人生軌跡徹底改變。
白澤和白業兩個道童就是衝虛子自城裏帶來,據說自孤兒院領養。既是為了道觀香火傳承,也是其師傅去世十幾年,衝虛子一個人太孤獨寂寞。各種緣由之下,如何不疼愛兩個徒兒,否則也不會次次為弟子惹的禍事擦屁股。
師兄弟兩人性格迥異。尤其自白澤受妖神傳承之後,自然靈智大開,偏偏又是幼童,心性不定,最易受外界影響。自從看了師傅帶回來的各種話本小說,自號萬壽山二大王,師弟是三大王,至於大大王當然是師傅勝任。
師弟白業卻是略顯憨厚,然而在師兄帶領下,也是山下一小霸王。更是每次惹禍後被拉出去為大師兄頂缸,白澤經常對師弟說,“跟著師兄混,有肉吃,出了事自是應該為師兄兩肋插刀!”白業最敬佩的就是師兄白澤,每次惹火頂缸也心甘情願。
白業被罰麵壁思過,白澤當然不會讓師弟餓肚子。等師傅午睡之後,從廚房拿了飯菜給師弟送去。窗台離地一米多高,八歲小孩爬上去並不容易。對於白澤不算什麼,一搭一跳,就翻進屋子。
屋裏布置簡單,白澤進來一看,師弟白業居然躺在床上睡覺,怪不得敲窗戶不應聲。翻窗進來也不醒,睡得還挺香。
“醒醒,吃飯了。”白澤推醒師弟。
“哈,就知道師兄會送飯來。”白業對此也習以為常,每次關禁閉都是白澤偷偷送飯。衝虛子怎能不知道此事,隻是餓著徒兒又舍不得,自己送飯又拉不下臉,索性裝作沒看見。
等師弟吃的差不多了,白澤問道,“那仙丹煉的如何了?收起來沒有?”
白業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瓷罐,“哪有仙丹,就煉出來了一團黑乎乎的泥巴,我收到了這瓶子裏。”
瓷瓶有酒瓶大小,是道觀祈福時儲靈水所用。通體細膩,造型精致,衝虛子對此瓶十分寶貝。此時裏麵裝有半瓶泥狀膠質,黑黝黝,髒兮兮,讓衝虛子知道了又會發火。
白澤卻不以為然,黑泥樣子難看,確實讓他感受到了靈氣波動,比空氣中修煉數天才采集一縷的靈氣濃鬱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