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妗憂緊緊盯著白凝的雙眼,問道:“白凝,我姐姐呢?你不好好伺候姐姐,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白凝被她如毒蛇般的眼神,嚇得雙腿哆嗦直抖,忙移開眼睛,小聲道:“二小姐,奴婢尊稱您一句二小姐。以您現在的身份,見到咱們這皇上新封的櫻妃娘娘,可是要行禮的。”對於姬妗憂,她是從心底裏畏懼的。
“賤婢!姐姐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讓你在這對我大放厥詞。本小姐是一品郡主,你讓我給誰行禮?你若再這麼詆毀櫻表妹,我就撕爛你的嘴!”姬妗憂平生最恨不護主的丫頭,何況白凝又如此不會說話。
在姬妗憂看不到的地方,櫻月變了臉色,心裏陣陣冷笑。對於丫鬟們的話,不予理會,似還是有助長之意。
“呦,您都是死囚了,還郡主呢。稱你一聲二小姐就是抬舉你了,您如今可不比從前了,還在這兒胡言亂語!”方環看到自家娘娘的臉色,深知其意。即刻駁了回去,狠狠諷刺。
“胡言亂語?本郡主雖然遭了災禍,但皇上並未撤了本郡主的封號,本郡主依然是一品,見了皇後都用不著行禮!你算個什麼東西,對著本郡主指手畫腳!不過是個賤婢,要跪,也是你給本郡主跪!”姬妗憂冷冷的看著方環。
“你!”方環如今想要諷刺,也找不到由頭,隻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發話。
這時,櫻月向前走了幾步,蹲在姬妗憂身前,柔聲道:“姐姐,妹妹來救你了。那幾個不相關的人,姐姐就不要生氣了。快隨妹妹走吧。這幾日,委屈姐姐了。”
看著姬妗憂在如此情況下,依然精致的小臉,櫻月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狠毒,姬妗憂卻並未發現。到底是漏算了一點,沒有撤了她的封號。讓她仗著這一點,還如此猖狂。但轉念一想,櫻月知道之後要發生什麼,臉上的笑容不免又柔了幾分。
借著櫻月攙扶的力量,姬妗憂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沒事,倒是你沒事吧,外麵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順著她的發問,櫻月竟紅了眼眶,懦弱的說:“姐姐,妹妹沒事。”
姬妗憂皺起眉頭,抬手撫上她的臉,“這是怎麼了?定是有人欺負你對不對?”
櫻月搖搖頭,強忍著要拍開那隻手的衝動,轉移話題:“姐姐,我沒事,大姐還有大哥都在前麵等著,咱們還是快去看他們吧。”
見她不願說,姬妗憂也不再問,被她扶進了一頂灰色的轎子,蓋下了簾子。隱約中,她似乎看見櫻月走近了一頂大紅色的豪華的轎子。壓下心中的疑惑,妹妹怎麼會如此呢?定是自己看錯了。
然而,姬妗憂並未看錯。櫻月此時就坐在豪華的轎子上,接過方環遞來的帕子,狠狠地擦拭剛剛姬妗憂撫過的地方,眼中的厭惡溢於言表。
方環碎步跟著轎子,轉頭看了一眼灰色的轎子。靠近轎子,壓低聲音道:“娘娘,沒想到,這姬妗憂還是如此囂張,連您都不放在眼裏。”
櫻月一邊擦著俏臉,一邊冷笑一聲:“囂張?就暫且讓她囂張一會兒吧。到了前廳,有她受的。我看她如何囂張的起來。她那副嘴臉,真真是叫人惡心!”
“是是是,娘娘說的對極了。過了今日,娘娘就再沒有心腹大患了。奴婢先恭喜娘娘了!”方環應承著,嘴巴都笑到了耳朵後麵。
櫻月揭開簾子,瞧了方環一眼:“行了,方環姑姑,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方環忙低下頭,以表忠心。櫻月冷哼一聲,放下簾子,不再開口。
一眾人,抬轎的抬轎,服侍的服侍,安安靜靜又極快地向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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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是千尋一直想寫的。最喜歡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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