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環境汙染嚴重,沒有哪家願意接受這個爛攤子,所以工廠一直荒廢著。薄冷言也是剛才查找地圖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這舊茬。
或許,他們真的把葉蓁蓁弄到了那裏也說不定,薄冷言的速度不由的加快,油門一下子踩到了底。
寬廣的公路上,一輛寶馬車如風一般的往前飛馳,沒有人知道,它如此急促的是想要去往哪裏。
廢棄工廠外麵,薄冷言停下了車,卻踟躕不前,因為,在他麵前,有一條河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塊荒地上,並沒有其他的車子停靠在這裏。但薄冷言幾乎心裏打定主意,葉蓁蓁肯定是在河對麵的廢棄工廠裏麵。
因為,原本這條小河上的可以過人的木板已經被人拿走了,從搬開的泥土濕度可以看出,木板就是在不久前拿走。
顯而易見,有人拿走了木板,而且不願意其他人進入到工廠裏麵。
他的記憶當中,這裏原來沒有這道小河,後來具體因為什麼原因挖了這兩米多寬的小河,而且這條小河為什麼如今盡是臭水,薄冷言特意離它一米之外,他都能聞到從小河傳來的惡臭味。
薄冷言不由的捏著鼻子緊皺著眉,不敢上前再邁半步。他的內心現在很是糾結,如果不過去,葉蓁蓁生死未卜,她離開時痛成那樣,又能堅持多久?
如果過去,他壓根沒辦法一個縱身跳躍,就能跳躍出一個優美跨過這兩米多寬河的弧度。隻要稍加不小心,他絕對會掉入這個臭水河裏。
他有潔癖,這件事隻要稍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連身上的襯衫有一個褶皺都無法容忍的人。又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散發著惡臭味氣味的河水,薄冷言咬著牙,往前走了一步,又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
該死,他根本無法克服心理障礙,薄冷言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強烈的意識說服自己,不管那個女人是怎麼殘忍對待自己,又是怎麼的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現在拋開他和她的私人恩怨,將她當做一個普通的素不相識的女人,知道有一個危在旦夕的女人需要人拯救,身為男人的他,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枉為大丈夫!
薄冷言忽然睜開雙眼,拽著拳頭,又向後退了好幾步,借著小跑的助力,薄冷言猛地一個飛躍,頎長的身姿在河流上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隻是帥不過三秒,在離小河對麵的時候,薄冷言的一隻腳並沒有成功的邁過去,直接落入了臭水河中。
薄冷言尷尬的爬了上去,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望著淹沒到左腳膝蓋的惡臭河水,薄冷言捂著鼻子狠狠道,“葉蓁蓁,你欠我的,休想推到下輩子再還!”
他居然為了葉蓁蓁這壞女人一隻腳掉到臭水當中去了!他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狼狽過!
薄冷言忍住不讓自己思緒再次奔潰,高度注意集中力,根據他的記憶力,那輛假救護車上不算司機,可是有七八名健壯的男人,這下麵對強健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