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篇(2 / 3)

這時候有一輛尼桑小汽車從水蓮身邊飛馳而過,她一下子想起,當初那個流氓孟進軍就是用這種牌子的車把她拉回別墅強奸的。想起這事,她猛地踢了一腳路邊的一個紅色爛塑料袋。她想起那個老畫家就惡心,尤其是那張紅撲撲的說話時抖動著的臉,老人斑已經開始在他臉上寫著倒計時。他下垂的眼袋還赫然在目。如果德高望重,這就是藝術家的風度,可是現在……水蓮想,看來本姑娘隻好涮他一把了。

她打通了我的手機,我問她是否順利。

她說:“婷婷,你不要問為什麼,但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辦。”

我問:“到底怎麼了?”

水蓮:“你從我包裏拿出寫有老畫家宅址的紙條。”

我翻了出來,問道:“你忘記嗎?”水蓮說:“我都會倒著背了。今晚九點半,你打一個報警電話。按紙條上的地址,就說是有人搶劫,被群眾堵在屋裏了,可能有槍。”

我聽著有點玄乎:“為什麼呀?”

水蓮說:“回頭再細說,你隻管打。你要是不打,我可就要受罪了。”

我懂了一點,說:“好吧!”

天已擦黑,當水蓮再次敲開老畫家的門時,老畫家已洗完了澡穿著睡衣在等她。在老畫家提出非分要求時,水蓮並不怎麼生氣。然而在這時候,水蓮才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並不是因為他的無恥,而是因為這個老家夥居然以為自己逃不出他的手心,胸有成竹地等著她,仿佛等著自己家的貓回家一樣。水蓮強忍著一股怒氣,站在老畫家的客廳中間:一直也不坐下。老畫家笑一笑,示意水蓮先去臥室。

水蓮卻坐在了沙發上,笑嘻嘻地說:“不行,你得先寫條幅。”

老畫家無奈,摸了摸水蓮的頭發和臉,說:“你真是可愛。”

說完,老畫家先去關了門窗。水蓮在心裏就暗罵,還怕我拿上條幅偷跑不成?條幅很快就寫好了,老畫家除了一腦子的色欲,還有一腦子的文才。條幅寫得很肉麻,大意是說劉一德是畫壇後俊,此才堪羨一類的。

然後老畫家就又急著要辦事。水蓮卻大叫沒情調,罵他不像個文化人。老畫家隻好準備好了飯菜,兩人又喝了幾杯紅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水蓮說:

“來吧,你還真是個好老頭。”

水蓮去了臥室就舒展了四肢躺在了床上,在街上轉悠了半天使她感到很累。老畫家走了進來,此時他已是口水比尿水還多,他像木乃伊一樣,全身都直挺挺了。老畫家開始貪婪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水蓮,水蓮像喝多了酒一樣,閉著眼睛,很隨意地躺著,吊帶服更顯出了手段,緊緊抓住水蓮身體的每一寸誘人的地方。他目光裏的欲在空氣中灼燒著,能聽見烙鐵烙在人胸脯上的“吱吱”聲。

老畫家剛想脫衣上床,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老畫家不想理,可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高,還有人大叫:“開門,不開就砸門了。”

老畫家氣呼呼地去開門。水蓮跟在後麵,悄悄拿了條幅。開門後,老畫家見是三個警察,嚇了一跳,強作鎮定問道:“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嗎?”

領頭的警察問:“你是戶主?”

老畫家說:“當然了,我給你拿戶口本去。”

說著老畫家轉身回屋,拿出了戶口本。警察看了看戶口本,相視一下說:

“對不起,老先生,可能是我們搞錯了。”

警察剛走,趁老畫家還沒關門,她就側身轉到了門口,假裝抹著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