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劉一德說,“請各位老師稍等。”
水蓮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另一間屋和程皓閑聊。
劉一德出門時看見我站在門口,對我說:
“婷婷,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說完,他悄悄跟著那兩個便衣警察走了。
二十分鍾後,水蓮問我:
“婷婷,好一陣子沒見一德了,他去哪了?”
“他說他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一個小時後,水蓮再次問我:
“婷婷,一德怎麼還不回來?”
“也該回來了。”我說,但心裏一陣一陣地發慌。
兩個小時後,快十二點了,該請客人們用餐了,劉一德還是不見麵。水蓮急了,問我:“婷婷,到底搞什麼鬼?他和什麼人走的。”
“水蓮,你千萬不要擔心。”我努力保持平靜,“是公安局的人叫走他的。”
“公安局?”水蓮輕輕叫了一聲,“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說,隻是說協助調查。”
“那,”水蓮對程皓說,“程皓,麻煩你招呼一下客人,就說劉一德由於小病去醫院檢查,請他們見諒。”
說完她拉上我就跑到外麵的停車場。水蓮是開飛車的好手,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在車流稠密的道路上開那麼快的車。我在車內不時地提醒她,快也就是能快兩三分鍾,你這樣的開法會出事的。
到了公安局時,警察們正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吃飯,邊吃飯邊討論警匪片的做作和虛假。我們向他們詢問劉一德的事,問了好幾個人,才問著一個人,他對我們說,刑警隊在三樓辦公。
刑警隊?我不禁擔心起來。
我們上了三樓,三樓上著防盜門。水蓮使勁搖著防盜門,裏麵走出來一個人,還端著飯盒,板著臉問我們:
“你們有什麼事嗎?”
“劉一德是不是在這裏?”
“在。”
“你們為什麼不放他,不是說協助調查嗎?”
“放他?涉嫌殺人能放嗎?”
“殺人?你們弄錯了吧水蓮大叫,他殺誰了?”
“水清流。”
“水清流?不可能的!他是水清流的女婿。”水蓮又是一陣大叫。
“你嚷嚷什麼呀,”那人不樂意了,“有動機,有證人,他也坦白得挺利索,過兩天看報紙吧,別的什麼也不要問。”
說完他要關上防盜門。水蓮小聲說:“我能見他一下嗎?”
“開玩笑!”防盜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我想衝著警察發火。水蓮卻扶著大鐵門滑了下來,抓了兩手鐵鏽,軟軟地躺在了地上。我急得大叫,叫了她好幾聲也沒有反應,扶她又扶不動,我隻好撥通了急救電話。
在醫院,我給水蓮的家人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水蓮由於小病在醫院治療,同時讓她家的司機到公安局門口開車。
林娟趕到醫院時,水蓮已經醒過來。她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滯,盯住一樣東西能堅持好長一段時間。林娟走進來,她的目光遊移了一下,但沒有說任何話。林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水蓮:
“小蓮,你這是怎麼了,上午還好好的。”
水蓮並不回答,隻是搖了搖頭。林娟就急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