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佩忠的雙眼布滿血絲,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道:“這個女人竟然敢讓子楚斷子絕孫!我們絕不能放過她!無論這個女人是什麼家族,什麼身份,膽敢動我們南宮家族的人,我定要讓她後悔莫及!”
南宮佩忠為南宮子楚掖好被子,然後起身。
“子瑞,你等會兒去大會委員會交代一下,就說……子楚的那一個名額,我們南宮家族棄權。”南宮佩忠吩咐道,而後他把手放在了南宮子瑞的肩膀,頗有深意地拍了拍:“子瑞啊!你現在可算是我們南宮家族嫡係的希望了……現在,為父已經不求你能奪冠,但是為父希望你能夠戰到最後,為南宮家族爭一口氣,讓世人看看我們南宮家族的實力!”
南宮子瑞充滿信心地點頭:“爹,子瑞明白!”
說完,南宮子瑞就踏出了房間,朝著委員會的方向走去。
秦若藍站在浮生殿選手報道處,在簽到本上寫下了秦若藍三子。
不出意料地,秦若藍看見了慕容欣悅的名字……瞬間,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這一天,她已足足盼了五年……
慕容欣悅為了家主之位,不惜下毒謀害親生父親,更是把那齷齪的事情栽在她的身上,害得她走投無路,到最後還把她推入深不可測的懸崖。這些事,一點一滴,曆曆在目。
這個仇,太深,太恨,所以她不敢忘!即使是重生一次,她也沒有絲毫的淡忘!
秦若藍站起身,就見站在那裏一襲藍色衣衫的慕容欣悅。
她站立在那裏,身邊簇擁著慕容家族以及其他家族的人。慕容欣悅是此次奪冠的大熱門,人總是喜歡依附於強者,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圍攏著慕容欣悅,說著動聽的讚美。
慕容欣悅嘴角笑意淡淡,卻極為受用。
正在秦若藍發怔的時候,就聽一聲戲謔的笑。
“哦!秦若藍,沒想到你還會羨慕她?”納蘭容和展開紙扇,故意促狹秦若藍。
秦若藍斂回自己的眼光,揚起嘴角:“嗯,羨慕,羨慕才怪咧!”
納蘭容和望見秦若藍一襲紅裳,桃花眼裏不由泛起華美的光澤。
原以為,秦若藍隻適合月白色,因為隻有她可以把那月白色穿得那麼清麗脫俗,雅致清新,可是今日他才明白,她也適合紅裳,霓裳紅衣,鐵馬華服,她的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絕代風華。
這一眼,令納蘭容和不禁想起了在鎖情樓初見他的情景。
紅衣浮動,歌聲清婉,宛若不屬於這個世間……或許,紅衣更適合她!
納蘭容和瞧了一眼慕容欣悅,又睇了秦若藍一眼,笑道:“也是,你不用羨慕她……隻怕,從今天的比賽開始,你秦若藍的名字終要蓋過她慕容欣悅了……”
秦若藍也不否認,隻是笑意直達眼底。
反倒是一邊的小寶,對著納蘭容和笑容可掬:“爹,比賽加油哦!”
納蘭容和收起折扇,笑盈盈地點頭:“既然我寶貝兒子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爹怎麼也得表現一下!我定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琳琅和雷峻也誠意祝福道:“希望你們能比賽順利!”
就在這時--
一個一身黑色勁衣的男人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在簽到本上簽下南宮子瑞四個大字。
而後,他的眼裏暗潮迭起,醞釀了半天,終是對委員會的工作官員說道:“南宮家族,南宮子楚,因故缺席……南宮嫡係便隻有我南宮子瑞一人參賽。”
南宮子瑞這句話是如何艱難說出口,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弟弟現在躺在床上,身心煎熬,想到這裏,他隻覺得又痛又恨!
秦若藍卻是不可置否地一笑。
哦,看來,那根蔥被她打趴下了,爬不起來了,無法參加比賽了……
南宮子瑞無意間回頭,卻瞧見秦若藍唇角不可捉摸的一絲笑。
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他的直覺,他總覺得秦若藍對他的笑裏含了幾縷的輕蔑和嘲弄。
這個女人……如果他沒記錯,他應該是秦氏家族的大女兒秦若藍。
紅衣?若藍?
跟隨弟弟身邊的隨從說,是個紅衣女子傷了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