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清湖如鏡,丁香閣上靜得出奇。
伊如風輕手輕腳來到窗子前,捅破窗紙向裏偷看,見屋裏點著一盞蠟燭,燭光照得屋裏若明若暗。屋子中間放著一個大火盆,火盆裏的碳火燒得正旺,伊如風能感到一股熱氣從他捅破的小孔裏撲麵而來。屋子的一角是一個若大的象牙床,床上掛著幔帳,帳外站著的正是武林中人求之若渴的許如煙。
許如煙輕妝淡抹,穿一身雪白色的紗裙,裙子薄如蟬翼,透過裙子,能看清她那高高隆起的前胸和婀娜多姿的線條。也許是時間不早了,許如煙想上床休息,便輕輕解下紗裙,露出了一雙潔白如雪的臂膀。伊如風一見,頓時血往上湧,猛地推開窗子,一飛身便跳了進去。
冷不丁進來個人,把許如煙嚇了一跳,她“啊”地一聲尖叫,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前胸。
伊中風猛地撲過去,一擺手:“小姐不要驚慌,我是燕山大王‘草上飛’伊如風。”
許如煙瞪著美麗的大眼睛,驚魂未定:“伊如風?你深更半夜的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伊如風笑了,笑得令許如煙直起雞皮疙瘩:“幹什麼來了,你自己然明白,你爹已經向武林發了揭貼,誰能殺了呂寒冰,誰就可以娶你為妻,我想,這武林之中,也就我伊如風有這個福份了,殺呂寒冰是遲早的死,我看,我們不如現在就成其美事。”說著話,猛地將許如煙推到床上,三把兩把扯掉了許如煙的紗裙。
許如煙倒在床上,象一隻受了驚的小鳥,用驚恐地眼睛望著伊如風:“你,你不能這樣。”
伊如風早已跳上床,飛快地脫掉“碧羅衫”和身上的衣服,一個惡虎撲食便將許如煙壓到身下。許如煙掙紮著,便顯得那麼無力。伊如風喘著粗氣:“別折騰了,折騰也沒用,還是依了我吧。”說著話,就拉開了架式。
正在這時,就聽床外一聲尖笑:“嘿嘿,沒想到這‘草上飛’比我還心急,早到了一步。”
伊如風一驚,上了弦的弓立刻軟了,放開許如煙,一撩幔帳跳到床外,見一個三尺來高,長得象個肉球的人站在屋子中間。
伊如風笑了:“原來是峒山毒無雙‘梅毒’啊,你也想先下手為強啊?對不起,我先到了,你先到外麵等著,等我完事你再來!”說著話,轉身剛要回到床上,梅毒猛地一抖手,一團白霧已罩住伊如風全身。伊如風咳嗽兩聲,頓覺身上異樣。
伊如風一回頭:“老毒物,你在搞什麼名堂?”
梅毒嘿嘿一笑:“沒搞什麼明堂,我隻是在你身上下了‘百花毒’,隻要你一動拈花惹草的心思,你就會督脈盡斷而亡。”
伊如風一聽,氣得臉色鐵青,大罵一聲:“老毒物,你好大膽,用毒用到了我這裏,找死!”說著,急轉到床邊去找他的“碧羅衫”和“奪命銅錢”。可是,不知怎的,那“碧羅衫”、“奪命銅錢”和他的衣服卻不見了。伊如風急得衝正在發抖的許如煙大吼:“我衣服呢?我的‘碧羅衫’呢?”
梅毒一聽,又飛出一顆毒丸,正打在伊如風的“命門”上。這毒丸是梅毒的殺手毒物“化屍丹”,一旦打入對方“命門”穴,不消一袋煙工夫,那人便會化為一攤屍水。伊如風正在找他的“碧羅衫”,哪曉得梅毒會下此毒手,身子一麻躺倒在地,不大一會兒便成了一攤屍水。
梅毒一陣冷笑:“還想讓我先在外麵等一會兒,你可知我最討厭給人刷鍋?”說著,球一樣滾到床邊,一蹦便跳到了床上,衝許如煙一笑:“小美人,這回就剩我們兩個了,快來吧,我這都等不及了!”
許如煙早嚇得動彈不得,驚恐地看梅毒:“你,你不能這樣,我爹不會饒你的。”
梅毒笑了:“你爹會感激我的,因為我和你成了夫妻之後,我會盡心盡力地去殺呂寒冰,隻要我一出手,那姓呂的定死無疑!”說著話,一抖身將那身皮子脫了下來,和他懷中的《萬毒譜》,腰間的“萬毒囊”一聲放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