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老人厭惡的看著他們,道“敗兒,你能看出他們的武功嗎?”
敗兒看了看那三個黑衣人,搖了搖頭。
“很奇怪,他們練的都是虎爪,應該是涼州幽虎堂門下。看來,現在,鎮蕭閣的聲明很有威望啊”
三個黑衣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依舊喝茶,可樣子並不像喝茶,倒像是三個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樣,說不出是可愛還是可笑。
敗兒在小的時候也曾經看見過怪人,在爺爺的穀中,那個人隻知道給爺爺劈柴,從不說一句話,隻有劈柴,累了就去睡覺,醒來後接著劈柴,就好像他的生命隻會做兩件事,睡覺、劈柴。可是最後敗兒發現他錯了,因為那個人最後走了,他不再為爺爺劈柴了,他去做什麼呢,敗兒不知道。
如果生命失去了靈魂,那麼就不再有生活的意義。一個人如果像機器一樣的生活,那他就浪費了一具軀體,他不該占有這句具軀體,應該離開他。
黑衣人也許發現,有一個人已經想要他們離開他們的軀體了。
這個人不是紫薇老人,也不是敗兒。
而是一個年輕人,他靜靜的看著三個黑衣人,手裏抓著別在右腰的劍。那是左手,普通的一隻左手。那是一把黑劍,黑的有點醜,也很短,短的沒有一絲殺氣。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把劍也可以殺人,正如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年輕人也會殺人一樣,他的眼睛像一兩粒黑色的石頭,石頭一般的眼睛的也沒有殺氣。一把沒有殺氣的劍和一個沒有殺氣的人怎麼能殺人,三個黑衣人絕對會相信這一點。
而紫薇老人卻不這樣想。一個敢對怪人出手的人,有三種可能。第一,他也是怪人。第二,他是個白癡。第三,他有絕對的把握。敢用左手使一把又醜又短的劍的人,就一定不是一個隨便就送死的人,最後,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劍和他的人都不屑於有殺氣。
然而,這個年輕人縱然不是白癡,他也絕對不夠聰明。因為很顯然,這三個人並不是為了喝茶才來這的,他們在等人。
“你難道不想活著離開這裏?”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道,
“想。”
“那你為什麼不快走,我們不想隨便殺人,我們隻殺我們要殺的人。”另一個黑衣人把茶倒進嘴裏,茶水竟然沒有影響他說話。
年輕人看看他,忽然大笑起來,他笑的還是很普通。
“我也不隨便殺人,我隻殺鎮蕭閣的人。”
他的劍緩緩抽出,好像它完全不想被抽出來。
三個黑衣人忽然站起了起來,淡淡的眼睛漸漸露出一絲光華。、
“原來,你就是點蒼的鳩攸鶴,我們找了你很久了,傳言你的武功遠比點蒼掌門高出很多,但他比你更適合當掌門人,可是他還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快,你會不會比他還要快呢。”
話一落,爪已出,幽虎一派雖不是名門大派,但西門程風如果看重它,就一定會有他的理由。
黑衣人出手的時候,鳩攸鶴的劍還沒有準備好戰鬥,但它根本就不用準備。
紫薇老人依舊坐著喝茶,喝的很慢,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鳩攸鶴的左手。
“他的劍很快!”敗兒卻突然冒出一句話。
沒錯,鳩攸鶴的劍很快,紫薇老人知道,這裏除了自己和敗兒,沒有人能看見他的手。
紫薇老人道:“可還是沒有你的劍快!”
敗兒沒又說話,靜靜看著那些人。
六隻虎爪果如猛虎一般衝向鳩攸鶴,卻沒有一隻咬中他的。
他的劍好像突然活了,牽引著鳩攸鶴的手在一片黑影中穿插。它好像很喜歡殺人,可是卻沒有一絲殺氣。
他的劍很醜,也很短,可是卻沒有一滴血,人已死了。
“我當然比他快!”鳩攸鶴看了看劍,想要離開。
“你還不能走!”說這句話的是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