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的和小的(2 / 2)

紫薇老人獨品佳茗,連看也不看,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似的,端、品之間毫無半點遲疑。

敗兒背後也有一柄長劍,卻並沒有抽出,好像對付這等怪人,好像對付這等怪人,連劍都不用。拳腳舞動,形如流水,快似鷹鳴,剛勁並柔,進退有具。邪麵書生的鐵扇於他來說,竟是如此可笑。左手一支,右手已經抓住邪麵書生持扇的右手。右腳緊跟而上,踢中曲澤一穴。邪麵書生頓時胸口一熱,氣海翻湧,不得退步護肘。左手成掌,掌又成刀,刀擊握住自己的右手,敗兒急忙撤出,誰知,這一晃竟是虛招,雙腿使溝,扇子折頁中竟飛出若幹鐵片,鐵片寒光閃爍。敗兒躲過腿購,卻不曾想到扇子中能飛出刀片,此時兩人距離甚近,轉眼之間刀片已衝自己各路要害襲來,自己兩手空空,施展輕功與抽劍格擋皆是不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正是千鈞,突見一物早於刀片到於自己身前,在身前盤旋一周,將刀片盡其帶入腹中,消失不見。再看紫薇老人的杯中,茶已,卻多了幾頁令人生寒的鐵片。邪麵書生卻已收勢不住抖腕將鐵扇飛旋出去,扇子淩空掃向敗兒,敗兒這才急忙雙腿一彎,腰背靠地,右手一引,已將扇子送了回去。

邪麵書生接過扇子,目視敗兒,再看到煞有介事的紫薇老人。如水的臉上此時皺紋橫豎,嘴角不斷抖動,似要說什麼,久久不能言語,隻因已無話可說。

鳩攸鶴早已呆立一旁,好像忘記了自己還要和張三決鬥。

張三沒忘,雖然他的汗不比邪麵書生少,腿卻比邪麵書生好使,上前抓起還在發抖的邪麵書生,頭也不回就掠牆而逃。

紫薇老人站起身,走進鳩攸鶴,道;“你是點蒼門下?”

鳩攸鶴這才從恍然回魂,嗎了一下額頭的汗,突然叫道:“前輩莫不是...那...紫!.紫!.紫!...”,他結結巴巴,後麵的話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紫薇老人看著他,神色出奇的平靜:“不錯,我就是黃眼睛紫薇,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記得我,我問你,點蒼曆代以長劍為名,你為何使一柄短劍,而且,招式之間並不流露半點點蒼劍法。”

鳩攸鶴低下頭,道:“這是家師教與弟子的,他說弟子不適合點蒼劍法,將這柄劍給了我,但還是教了我點蒼劍法,隻是並不允許我用,所以,我也並不能當點蒼的掌門人,就連前輩,也是家師對弟子提起的。”

紫薇老人看著鳩攸鶴,又低頭看了鳩攸鶴的劍。

許久,又道:“你師父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死了?”

鳩攸鶴道:“師傅在三年前仙逝,弟子終年陪於家師陵前,三年來不曾遠離。所以這次我點蒼遭人暗算時,我卻沒能阻止,就連長門師兄也慘遭不幸。弟子實在有愧祖師教誨,無言麵對師傅他老人家。”

紫薇老人叫過敗兒,道:“你既然想要留下,就留下吧,帶他一起走,去找王家那孩子。”

敗兒一喜,道:“真的嗎!爺爺,你真的讓我留下。”

紫薇老人道:“自是如此,你可還認得找他們的路麼,你這就帶他去吧!”

鳩攸鶴看著這爺孫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敗兒道:“記得,那爺爺是要回去嗎,爺爺一個人嗎!”

鳩攸鶴大笑,道:“爺爺一個人怕什麼,黃眼睛紫薇怕什麼,想當年,獨孤紫薇隻有人怕我,卻還沒有我怕人的說法,反而是你要擔心才是。”想不到,紫薇老人的年紀如此大了,竟還能笑得這麼豪放。

敗兒道:“想來,如果我的武功不濟,爺爺也不會放孫子一個人在外麵,隻是爺爺再也不出來了嗎?”

紫薇老人笑道:“不出來了,這一次已經違了規矩,何況,我再也不想理會江湖恩怨,是是非非,誰人能解。放一朝又一片,隻等狂笑。敗兒,江湖之事,遠非你想的那般,其間邪惡重重,務必小心才是,不過王家那小子是塊可造之才,他日必將能超過他爺爺的成就,我用一輩子也超不過他爺爺,想不到,能超過他的,到頭來還是他們家的人。”紫薇老人長歎一氣。

敗兒道:“爺爺,你也不用如此,怎知孫子不能了了您畢生的願望。”

紫薇老人笑道:“好!嗬嗬,你雖然聰明絕佳,但也太懶了,還是要向兄長們學習才是。”

敗兒沒好氣的不看他,打量過鳩攸鶴,厲聲道:“聽說你叫鳩攸鶴。是不是這樣!”

鳩攸鶴道:“嗬嗬,是啊,好像我比你要長一些!”

敗兒氣道:“什麼大什麼小的,大又大幾歲,小又小幾歲,以後你可不要提大和小的。”

鳩攸鶴搖搖頭道:“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敗兒道:“獨孤求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