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一個地方呆久了,難免會惹人生厭,不過若是朝夕都能與美人側伴,縱使一生限定此地,也沒有人會拒絕。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希望有一個美人伴自己共度殘生呢,天下喜事,莫過於此。
王君玉也不例外,但他不想讓自己就此麻痹,他摸的不是女人,而是手裏的金槍,袖裏的肩胛鎖但他嗅的卻是女人,女人的香,女人的香比世界上任何一朵花的香氣更容易讓男人陶醉,這也許是王君玉唯一的愛好了,蕭珠倒是非常樂意王君玉爬過來把鼻子放在自己的肩上。
他常常對王君玉道:“你若是真的愛我,為什麼用毒藥害我?可現在你又這樣待我,我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隻要以後愛我就好。”
這一番話,王君玉是無法對答的,蕭珠怎麼能知道,王君玉隻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表妹而已。可是,昔人已不再,往事何必牽念,徒自傷悲。
望著門,王君玉不禁歎了歎氣,已經呆在這裏一個月了,是不是已經到了不該再等待的時候了呢,我們這命懸一線的人可以拚命,可蕭珠怎麼辦,讓她去哪裏。王君玉越想越煩,怎麼自己遇到這個麻煩精。
他忽然感覺門動了一下,原來有人敲門,這敲門聲,三聲急,三聲緩、王君玉鬆了口氣,蕭珠什麼都不管,隻管自己的腳,她坐在床上,抱著腿,滿臉令人搞不懂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兩隻柔弱無骨的玉手不斷摸索著自己那紅潤的素足,嘴裏嘟囔著:“你這家夥!夢遊時是不是咬我的腳了!”
王君玉不理她,打開了門,一陣迎麵擊來的蔥花味趁他不憊,迅速攻進屋子。殘玉的嘴裏還嚼著包子,卻還要硬笑,這種表情實在可惡,不等王君玉發作,殘玉的表情已經僵硬,隻聽‘啪’,不知是何等暗器在王君玉麵前一閃,已經將殘玉右手中的半個包子擊中,右手還停在半空。
“滾出去!這是姑奶奶的廂房,你這臭包子!少來玷汙聖地。”
不知何時,蕭珠已經不再弄她的腳,而是站在床上,雙手叉腰,雙眼怒視,樣子顯然及極其生氣,表情卻是極其可愛。床下的一雙繡花鞋隻剩一隻,原來,那並非暗器,是蕭珠的鞋。
殘玉僵硬的臉動了動,將嘴裏剩下的包子嚼了幾口,並沒有咽下去,模模糊糊的道。
“王兄!尊家這位夜叉實在彪悍,小弟...”
不等說完,隻見又是暗影一晃,不用多想,又是蕭珠的鞋,不及王君玉阻擋,已然打在殘玉臉上,殘玉徹底愣住,沒有咽下的包子全部吐了出來,本來伸進屋子的左腳停在半空,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鞋緩緩而下,露出殘玉蒼白的臉,王君玉看著鞋碰到殘玉的停在半空的左腿,又穩穩地掉在地上。
隻聽蕭珠道:“臭包子!姑奶奶這雙玉足的味道是不是比你那包子香多了!”
殘玉傻傻的愣在原地,雙眼無神,呆視蕭珠,左腳還沒有放下,口中不斷喃喃道:“我可憐的包子!...”
王君玉的手還留在門上,回頭看著蕭珠得意的神情,不知說什麼是好。
蕭珠坐在床上,嘴角洋溢著勝利的微笑,還沒有笑完,就感覺全身一酸,暈了過去。
殘玉倒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己的左腳還停在半空,終於放下,誰知剛一落地,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正好枕在蕭珠的第一隻鞋上,也不知是不是這鞋的味道實在太香,殘玉竟雙眼一閉,舍不得起來了。
王君玉見狀,那還多想,當即抄起長槍,雙腳一點,逃出萬家樓,向街外奔去。
他剛走,屋子裏就多了七個人,現在的蕭珠已經不能再拿鞋子撇了,要是她知道這些人在她和王君玉的屋子裏,她是不是寧願是殘玉也不想是這些人呢。這七人中有六人穿黑色緊衣,隻有一人是紫衣輕衫,不是飛星卻是哪位,飛星依舊一臉頹廢,雙眼不見精氣。六人中隻有一人是銅鑄,,其餘的人身後各有一個麻袋,有兩個還是鼓著的,很顯然已經裝了人。
銅鑄看著屋子裏暈倒的兩個人,道:“他跑了!要不要追!”。
過了很久,飛星才歎道:“不用了,他跑不了....”
鳩攸鶴萬萬想不到,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厲害的孩子,緊眉一促,顯得極為驚訝。不僅他驚訝,張三也很驚訝,邪麵書生雖然也很想驚訝,已經沒有時間了,手裏的紙扇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尺三寸的黑色鐵扇,這一巨扇,揮動之間,風聲咧咧,扇風頻頻。顯然十分沉重,但在邪麵書生手中卻是如紙葉一般,靈巧自如。來去間,毫不怠慢。端的如此,雙頰已有汗斑漬記,並不是氣力不夠,而是出手已過百招,卻不見敗兒絲毫傷殘,在敗兒麵前,反而自己卻如同兒戲,不堪入目,霎時間,驚,怒,餒種種思緒湧現,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