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幾人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六個屍體的突然出現,說明他們的計劃已被識破。楊晉中快要癱倒地上,幾人的辛苦要付諸東流了嗎。計劃為什麼被識破,鎮蕭閣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
六個人的屍體在這裏,是不是說明周圍有更多的屍體。還有更多的鎮蕭閣的人。
東風大會,為的就是要鏟除鎮蕭閣的散碎餘黨,好為王君玉掃平障礙。而三十幾人現在是不是都死了。
月圓,無風。
這樣的環境是不是就意味著充滿殺機。
院子在山穀中,山穀中長滿的竹子,無數的竹子。無數的竹子中是不是躲藏了無數的人。
現在人數奚落,人心已散。豈非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敗兒的眼睛像王君玉的金槍一樣涼,鳩攸鶴像敗兒的身體一樣硬。潔淨仙子那清瑩碧繡的臉蛋也變的發白,柔唇更是想笑也笑不起。
她們笑不起來,王君玉卻能笑,似乎笑的很開心,笑的也很無奈。
麵對滿山少說可能也有數百的人,他除了無奈還能怎麼辦。隻能趁著這一點的時間坐一會,潤了手,擦了槍。
他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他的三叔王宗天在哪裏。他以為三叔是他的支柱,有了三叔他的仇就一定能報可是現在看來隻能靠他自己了。自從同他一起殺了血和尚之後,三叔就再也沒找過他。
槍也許擦得很亮,但是在微弱的月光下,卻並不能看清楚。
等待是一個安靜的過程,也是一個令人焦急的過程。
這樣安靜的空氣中,並沒有幾百人,隻有十三人。
這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但對與他們來說,人少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十三人距離他們都是十幾丈遠。但數十根約三寸粗七尺長的竹子離他們的腦袋隻有兩丈,這些竹子如同一顆顆夜空中墜落的流行。鋒利的竹刃徑直不要命地衝向要命的他們,六人像受驚的螞蚱一樣跳開。
鳩攸鶴不停在他的師傅與師妹周圍跳跳停停,黑色的流光也在落下的竹子上不斷拉開射線。瞬間就咋開了竹花。
王君玉和敗兒看著他像一隻猴子一樣亂竄,嘴上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在這些毫無頭腦的竹子向他們砸來的瞬間,他們就跳上了一顆真正沒有被人砍掉半截的竹子上。
“你們這些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也玩這種兒戲!”潔淨仙子沒有鳩攸鶴那麼忙,她們還可以說話,可以笑,笑得卻是那麼生澀。
“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王君玉趴在竹枝上喊道,他終於找到可以問的活人了。
他這一喊,腳下的竹子左搖右擺,開始抗議他為什麼還不下去。
敗兒很奇怪的看著趴在竹子上的王君玉,他是抱著竹子,而王君玉卻是趴在細弱繩條的竹枝上。
回答王君玉的不是人聲,是風聲。是短槍衝破空氣而發出的風聲,一柄短槍一閃而至,槍到枝落,人亦落。
“急性子趙雷行,哼!你就是再急也要和我先說話。”
趙雷行身體微胖,臉色看不出青白,背後卻背了十六隻花槍。冷哼一聲,雙手後掏,又解下兩隻槍。
“喂!喂!喂!你們這些沒有禮貌的家夥,天離亮還要好一陣,幹什麼上我們家胡鬧,來了也便罷了,怎麼在我家院子裏丟東西!累的我師兄滿頭大汗,快快賠禮來。”潔淨仙子聲音向四方散去。
“小姑娘!咱家深夜來訪,確有失禮,一會我就給小姑娘好好賠賠不是!”
一人道。
淨仙子雙手叉腰,笑道:“怎個賠法!”
那人道:“咱家會讓姑娘舒舒服服之後再去死!”
另一人道:“你丫的賠罪時可不要離得太近,小心小姑娘不高興了,你小子可就倒黴了。”
“為什麼!"
“怎麼,你連潔淨仙子都不知道,還敢拿刀,還是回家拿鋤頭吧!”
那人笑聲更大了。“咱家以為是哪位,原來是五步外的潔淨仙子,兩位仙姑抱歉抱歉!哈哈!一會咱家一定會把仙子伺候好好的。
淨仙子氣的右腳直跺,左手直甩。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跳了出來,臉頰通紅,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潔仙子卻笑道:“您來人家想要伺候我們姐妹兩個,還需要先伺候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