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傑倫在接受美國《時代》雜誌專訪時說道,一個人的江湖是不一定的,隻要肯努力,任何人都可以改變命運。端盤子的手同樣能彈奏出美妙的音樂。

賣給你童年的記憶

文/方益鬆

時光倒溯到56年前,他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一家五口,擠在一間簡易的木板屋裏。

他的父親是電氣工程師,一個蘇聯產的老式攝像機,是家裏最值錢的東西。他從小就對那個攝像機很癡迷,14歲那年,他纏著父親,學會了獨立操作。

在他居住的小城,有幾所學校。每天,他都會扛著那台笨重的攝像機,在學校門口看孩子們上學放學。

長大後,他常常會免費給孩子們拍一些玩耍的片段。每次,他一回到家裏,父親都會放下手裏的工作,把他拍完的帶子分類保管起來。父親對兒子的愛好從不幹涉,甚至,為了購買價格不菲的錄像帶,一家人隻能節衣縮食,啃幹冷的牛油麵包,吃菜販丟棄的白菜幫子。父親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兒子記下每一個被拍攝者的姓名、地址以及家長姓名,並且把自己的名片散發給被拍攝的孩子帶回家。盡管他認為父親的決定實在是多此一舉,但為了自己的愛好,他隻好照辦了。

家裏的條件越來越差,與之相反,他拍攝的錄像帶卻堆滿了半個房間。這期間,他對電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父親逝世那年,父親把他叫到床邊,用顫抖的手從枕邊摸出四個記錄本,告訴兒子,自己沒有什麼財產留給他,但這幾個本子將來或許可以為他提供一些創業基金。

十來年後,一個富商輾轉找到了他,提出要用巨款購買自己兒時的一段錄像。他這才如夢方醒。原來,在這許多年來,父親一直默默地為自己提供了一個潛在的創業商機。

他找出那幾本已經發黃的記錄本,開始逐一聯係當年的孩子。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想象,隻要能聯係上的,幾乎百分之百都購買了他的錄像帶。甚至,連時任加拿大總理的特魯多也不惜重金,從他手裏購買了自己童年時的一段錄像。

四本發黃的記錄本,為他創造了人生的第一筆創業基金,使他有能力向自己所鍾愛的電影事業進軍了。

他就是《阿凡達》的導演詹姆斯·卡梅隆。1997年,他拍攝的電影《泰坦尼克》創下全球票房之最,並因此獲得了第70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美國報紙曾這樣評價他:“他是一個天才的、無與倫比、無所不能的大導演。”麵對眾多的褒獎,他總是謙遜地說,不是那些錄像帶,或許我現在還在片場扛著攝像機呢。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童年,但隻有用敏銳的眼光,才能從別人的童年中發現並且挖掘出商機。

態度決定一切

文/高興宇

“神奇教練”米盧有句名言:態度決定一切。解讀足壇米盧的“神奇”,正是在於他視足球為生命和最愛的態度。

如果將英語的26個字母從A到Z分別編上1到26的分數,那麼你的知識(KNOWLEDGE)能得到11+14+15+23+12+5+4+7+5=96分;你的努力工作(HARDWORK)能得到8+1+18+4+23+15+18+11=98分;隻有你的態度(ATTITUDE)才會得到1+20+20+9+20+21+4+5=100分。

能夠證明米盧名言、附和字母分數巧合的,是玫琳凱女士講過的一個故事。

多年前,全世界知名的“玫琳凱化妝品公司”創辦人玫琳凱女士急著購買新車,在福特汽車展示中心,業務員見她開著輛破舊的車子,也就不把她當作一回事。於是她就去見業務經理,碰巧經理也不在,要等到下午1點鍾才會回來。於是,玫琳凱悻悻地逛到對街的汽車展示中心。該中心正展示著一輛黃色轎車,盡管玫琳凱很喜歡,但車款遠遠超過她的預算。不過,該中心的業務員談吐十分殷勤、誠懇。在閑聊中,玫琳凱說,想買車是因為當天是她的生日,買部車送給自己做生日禮物。聽到這,業務員禮貌地說有點事兒,請求告退1分鍾,很快業務員就回來了。又過了一小會兒,秘書小姐送來了一束玫瑰,那業務員就把那束玫瑰送給了玫琳凱女士,祝她生日快樂!

“天啊!”玫琳凱說,當時她真的“太驚喜”、“太意外”了!不用說,玫琳凱後來買的是遠遠超過預算的這種黃色轎車。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項決定?因為那位聰明的業務員用一種極為普通卻又非常特殊的方式,表達了對玫琳凱女士的友好態度。那位聰明的業務員因為一個友好的態度而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因此說,良好的態度,實在是做人處世和事業發展的點金棒。

態度差,知識和工作能力差,是最容易成為拒聘和裁員的“人裁”;態度好,知識和工作能力差,是將就用的“庸才”;態度差,知識和工作能力強,是很難用的“倔才”;態度好,知識和工作能力好,是令人喜歡的能夠帶來財富的“人才”。為什麼生活中我們常常看到,態度一百分往往比知識和努力工作強,原因就在這裏。從某種意義上說,態度就是激情,就是活力,就是獵獵招展的奮鬥旗幟,就是熊熊燃燒的信念篝火。態度決定一切。要想擁有好運,首先要考慮擁有一個好的態度。

一滴水也是生命

文/淩仕江

在城市,好久沒有坐下來,仰躺在一片有青草的地方,嚼一根香草,望天。

而此刻雲霧中藍調的水磨,我望見的不是那朵夢中的雲,而是高天流雲之後那青山之上傾斜而下的重重傷痕。

陽光快要出來了,那些傷痕如一隻灰頭土臉的貓,在羌山的陰影裏,轉身。我知道,它沒有逃跑的意思。實際上,無論它從哪個方向逃,都逃不出歲月種下的時間,更逃不出人類經年疼痛的目光。

風,似乎靜止了一千年,或一萬年。因為它吹不走汶川的殘存。

這時候,也有很多人在轉身。他們是來自城裏城外的遊客,有的是我的同事。他們在長長的鏡頭裏,不停地轉來轉去,有的目光裏有陽光,有的目光裏是陰影,還有的目光裏是強裝的笑顏。總之,他們在鏡頭裏尋找各種恰當與不恰當的姿態與水磨合作。但水磨並沒有與他們合成一張充滿水墨般寫意的美圖,他們的表情無法找到一個人與一座小鎮的切入點。但他們很容易找到了影像的核心背景。

那就是我們坐在車上遠遠看見的建築塔——那是水磨的地標。

塔身中間用紅色字體隸書“水磨羌城”四個飄逸的大字,下麵緊跟著幾個小字,“廣東佛山援建”。塔身上布滿了各種形狀的小石塊,看上去如同漢白玉明潔、醒目,那是一種藝術之美,如此考究的裝飾,真懷疑是不是羌人從羌山上拾得的星星之蛋?

佇立塔前,我欲伸手摘一顆。

一直跟隨我身後的是同事小胖。他尋找了好久終於來到塔下。他是專程趕到這個地標拍照的,他希望我能用蘋果手機為他鎖定幾個雄偉的角度,他的意願是讓我把他與這座塔全部框進照片。無奈塔太高太高,小胖人太小太小,我恨我沒能拍出一張他的完整心願。但他的臉在照片中沒有微笑,我在手機裏看見他一隻手叉在腰上,另一隻手放進褲袋,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出現了僵硬的沉默,莫非他明白這樣的地方不宜春風滿麵?

沒費多少時間,我們就走完了長長的老街。這時,小胖說東西吃多了,太渴,太想喝水,於是四處找超市買水。可是走過很多店子,都沒有賣水的。正好此時,遇見一個掃路的清潔女工。小胖上前問她,“哪裏有水賣?”女工看了看小胖,然後搖搖頭,從路邊口袋裏遲疑地掏出一礦泉水瓶子,遞給小胖,裏麵還剩有些水。

小胖愣著眼,慌張地說:“這怎麼行?別人喝過的呀!”

女工說:“這有什麼不行?你買的水,和這瓶子裏的水一樣,不都是為了解渴嗎?況且,這裏離賣水的地方還遠著呢!”

“不行,不行,你告訴我地方,我去買一瓶就行了嘛。”小胖很是納悶。

“小夥子,你不能這樣,你要知道,這裏是災區,四年前的大地震,一滴水就是一條生命。我是親曆者,當時我們遇到過沒有一滴水喝的困難,路斷了,山與山合並了,救援車遲遲進不來,我們每時每刻都盼著飛機空降水呀!你聽我的,不要浪費我們的水好嗎?”女工的眼裏露出哀求的神情。

“一滴水就是一條生命?”小胖疑惑地重複著這句話,接過了瓶子。

是嗬,一滴水就是一條生命。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女工的行為沒有錯,錯就錯在很多遊客鋪張浪費,不懂得珍惜水,這令她很是揪心,於是她遇到路上被遊客隨意丟棄的、還沒喝完的水瓶子,都一一收進自己隨時準備的口袋裏,然後帶回家,先是將所有瓶子裏剩下的水,滴水不漏地倒進一個空瓶子裏,讓自家放學歸來的孩子喝,她自己也喝,這種節約的緊迫與美德一直影響著她對一個地方的熱愛。

歸城的路上,小胖飲盡瓶子裏最後一滴水,倒在車上呼呼大睡。我望著窗外綠滿山坡的景色,看見一座座散發著泥土鮮香的碉樓,竟成了一滴水——那是我眼裏模糊的淚。

我想起了掃地的清潔女工……

一滴水就是一條生命。

一滴水就可以成全一個世界。

如果你是一朵花,請感恩陽光

文/朱成玉

充滿善意的心靈是可貴的,而那些對你的小小善舉報以微笑的人,是可愛的人。

暑假回家的時候,我在公共汽車上一共給五個人讓了座,這其中有三個老人,一個抱孩子的和一個拄著拐杖的。但讓我悶悶不樂的是,除了那個抱孩子的和一個老人說了聲謝謝之外,其他三個人都像是我欠他們似的,理所當然地坐下,對我的善意熟視無睹。

回家和母親充滿怨氣地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母親笑著問我:那以後遇到有難處的人你還幫不幫啊?我不置可否。母親說,對人施以援手是我們的事,別人是否感恩是他們的事,難道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想讓別人來感激的嗎?聽了母親的解釋,我心釋然。

母親是個熱心腸的人,被她幫助過的人數不勝數。用母親的話說,那不過是一個個舉手之勞罷了。

母親說,有一次在大街上,她看到一個老人推著三輪車在沿街叫賣,三輪車上裝著滿滿的蔬菜,推起來有些吃力。在路過一個上坡的時候,老人使出全身的力氣推著車子,但車子太沉重,眼看就要退回來了。母親遠遠看到,就一路小跑著過去,幫著老人把車子推了上去。

“他也是一個謝字都沒說,”母親說,“可是他把車子停穩當了之後,從後麵攆上我,手裏捧著幾根水靈靈的黃瓜,非要我拿著,他說那是自己園子裏種的,沒有化肥,好吃。我推脫著不肯要,老人竟然擋著我的路,硬生生地往我手裏塞。我知道我不能再推脫,因為我不能拒絕一顆感恩的心。”

上高中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家境很困難,自幼喪母,父親又體弱多病,而且在他第一次參加高考前一兩個月時去世了。

第一年高考,他落榜了。他選擇了複讀,然而,第二次高考,他依然名落孫山。他讀第三年高三的時候分到了我們班,班主任知道了他家的情況:父母都去世了,隻有一個小他兩歲的弟弟,在南方打工,掙了錢寄給哥哥,讓他讀書考大學。

班主任知道後大為震驚。第二天,他就發動了許多老師和學生為我的那位同學捐款,而且自己也拿出了不少的一筆錢。當班主任把一大把鈔票遞給那位同學的時候,想不到他將錢接了過去,然後狠狠地砸在了班主任的臉上。接著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我們全都被那位同學的舉動驚呆了,我們看見班主任的眼中泛著淚光,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目光望著那位同學離去的倔強的背影……

對那位同學的骨氣我非常佩服,但對他的做法卻很不讚同。他認為這是一種傷害他尊嚴的憐憫,但他沒有想過,這份憐憫裏凝聚了多少人的愛心,他將別人的愛心推向了懸崖。

我認識一位朋友,他是一個殘疾人,所以經常碰到一些出於憐憫而給予的幫助,他大都禮貌地拒絕了。拒絕之餘,他仍然不忘記真誠地感謝別人的善意。他說:“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別人的憐憫終究是一種良知,是一種善意,是一種美德,是一分真誠。我們接受也罷,拒絕也罷,至少我們應該以一種感恩的心去麵對別人的關切,並真誠地給予回報。”

是啊,你可以不高貴,但你一定要有感恩的心。它如同一塊香料,揣著它上路,會讓你的心時時刻刻盈滿暗香。

如果你是一朵花,請感恩陽光;如果你是一顆果實,請感恩秋天;如果你是一隻鳥,請感恩天空;如果你是一條魚,請感恩海洋……

在一盞很小的燈裏,住下

文/小榭飛花

夏日的夜晚,路燈下麵,成群的蛾子恣意飛舞。

仿佛一個節日。

如果蛾子們可以歌唱,整個城市將陷入歌的海洋。

蛾子們的生命是短暫的,有的甚至是朝生夕死,但它們並不為自己短暫的生命哀歎,而是盡所有的能力來慶祝、來狂歡,直到精疲力竭。

它們在享受生命。不浪費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淩晨之後的露水很冷,會涼卻它整個身心。但是蛾子並不退縮,依然在夜裏飛奔、狂舞。最後,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盞很小的燈,然後收起翅膀,安然睡下,去趕赴命運的再一次輪回。

蛾子們的狂歡讓我動容。在上帝麵前,我們同樣是渺小的,如同這飛蛾。而我們都做了些什麼呢?股票、住房、隱私、考試……這一切仿佛生命之海中的一個個暗礁,隨時可以令你的快樂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