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喬家小院漸漸熱鬧起來了。
該來的客人都到了。
雙卡燕舞牌錄音機也咚嚓嚓響起來。
屋簷下,樹蔭裏,三個一堆,五個一簇的人坐著,諞著。男人們多數都在抽煙,有幾個漢族青年和哈薩克族小夥子在摸牌。年紀大一點的都在互相交流田裏的收成及棉花、西瓜、土豆等家產經濟品的出手情況。
有幾個會經營的主子,對聯產承包政策很滿意,他們感到現在辦事很放手。說,這樣再搞幾年,許多農副產品即可在本地變成農副商品,許多人的意見是一致的,農民也要學會做生意,學會利用自產資源。
也有幾個不懂技術,沒有運輸能力,甚至沒門路的人,在那裏怨爹怨娘。
大夥甚至談到王震當國家副主席,談到他對新疆的貢獻,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軍墾還動了些感情。
女人們也分成幾處。
一處是幾個本莊時裝小姐,在一起談穿的學問。
一處是幾個中年女人,盡談自己男人的長短。
幾個老女人在一起,談話主題就是一個,兒、孫。還有就是誰家的兒媳孝順,誰家的午逆。
所來的客人,除了光著屁股的娃兒,都要說到喬爹撿來的這個便宜媳婦,而且說法、認識各不一樣。
這喬老頭,一生兒都做的便宜事,連媳婦也沒去錢。
“嗐!不靠撿,二狗兒這憨貨誰跟他?”
“這事好是好,就怕日後人家家裏人找來,有話說的。”
“哎!聽說也是個苦命人,誰來找啊!”
“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