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二十五太和殿

此時殿內正在早朝,剛剛得到前方戰報,我軍已經順利收降了西夏,帝心大悅。自從西陵國開國以來與西夏大小戰役超過百役,與西夏交界之處更是混亂不堪?民怨四起。此番勝利必定會掀起西陵國新的篇章。

龍座上,康崇帝微眯著眼,笑道:“此番戰役薛將軍功不可沒,薛家果然人才倍出,薛相教子有方啊!讓朕好好想想該賞什麼好呢。”

殿下薛騫低著頭上前一步,半跪作揖,道:“臣惶恐,不敢要任何賞賜,輔佐陛下本就是臣等應當做的事情。”

“愛卿不必如此,賞賜是要給的,愛卿為朕盡心盡力,朕心尤甚欣慰。如此便等到大軍班師回朝再一並行賞。”

“謝陛下。”說罷,薛騫退回一旁。

薛騫的父輩一代已升至尚書,現在他更是成為了丞相,其中種種富貴不言而喻。但自古帝王多疑心,絕不允許外戚勢力做大,如今自己的幾個兒子羽翼豐滿,薛家雖沒有表明過立場,但仍是不得不防。何況薛家與康崇帝更有一樁不為人知的宮廷秘事。

薛府

“小姐,大少爺此次凱旋而歸,皇上必定會賞賜很多好東西。大少爺又向來最疼小姐,肯定會送來不少好玩意。”說話的女子十四五歲相貌並不出眾,圓圓的臉蛋,黑亮的大眼睛,倒是平添幾分福氣和可愛,她是薛家四小姐的隨身丫頭—紫蘇。若換是旁人說這話少不了一頓責罵,但紫蘇自小與薛書研在一起,二人情同姐妹,倒也沒那麼多忌諱。

“就知道玩,快為我梳妝,待會還要去佛寺上香。”鏡中之女子眉眼細長,麵若桃瓣膚若凝脂,唇紅齒白,眼角下的淚痣若隱若現。雖不為傾城傾國但也配得上絕代佳人。此佳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家四小姐——薛書研。

未出閣女子出門要麵帶薄紗,但也並非若有女子都是,一般富貴深閨女子家教甚嚴,出去走街上香之類需麵帶薄紗,一則是將來所嫁之人非富即貴拋頭露麵有損清譽,二來眾人皆知此女子非同尋常自是不敢招惹少了不少麻煩。但總有一些不識時務不自量力的狂徒。

若提起西陵國必定要提起永安寺,但其實永安寺起初並不叫此名,永安為先帝爺所賜,更有甚者說先帝爺定都這裏也是因為這座佛寺。

坊間也有永安寺的一段佳話,相傳先帝爺征戰時不幸中箭左胸,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後有一僧人取了他寺前的一培黃土敷在傷處,第二日先帝爺傷處竟神奇般得愈合了,先帝爺尤是感激,建立西陵國後,賜寺名永安,意為永世安康。

永安寺內兩尊佛像雙盤而坐於蓮上,掌心合十,不怒自威。佛像皆由純金所製,高約二十多尺,重亦無法估量。西陵國以右為尊,右座佛像名為如來,書中記載——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左座則為地藏王菩薩——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

寺內香火旺盛,所來善男信女多為所求,也有少數為還願。薛書研跪在軟墊上,雙手合十,虔誠閉目,祈求薛家平安無事。

“放開我家小姐。”紫蘇斥聲喝道。隻見一華衣錦服卻體型臃腫的男子抓住還在祈願的薛書研的手腕,試圖掙脫,這男子卻有一股蠻力。

那男子麵露淫笑的說道:“美人,瞧瞧這芊芊玉手,讓爺好好看看你。”說罷,抬起手想要扯下麵紗。

若是往常必有暗衛護她周全,隻是今日想著就來上個香,便囑咐不必跟著想不到竟出了這樣的事。薛書研微皺細眉,想著,此人是何人,如此大膽?身穿不凡估摸著又是哪家官員的公子。

“哎呦,誰打本公子,不想活了?”登徒浪子一聲驚呼怒道。一個不知從哪飛出來的小石子打中了他的手,痛的連連後退。

“是爺打的如何?”話音未落,隻見三人由佛堂外大步跨而入,發話的是為首的一名男子。衣著淡黃,卻又帶著一分驕氣,估摸著也就十五六歲,身形還未完全長開,但也是俊美。身後二人,麵目不太清,但歲數估摸稍大五六歲,一身著玄青色,一身著白衫。雖穿著平凡,卻看的出這三人非富即貴。

“你…你們!你可知我是誰?我是當今戶部侍郎獨子——劉仁傑。”劉仁傑捂著痛處,嘶啞咧嘴的嚷道。佛堂一片唏噓,原來他就是京城有名的惡少劉仁傑,仗著父親是戶部侍郎無法無天,夜夜露宿煙花之地,更甚強搶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