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奶奶病倒(2 / 3)

周堯似乎完全沒察覺出異樣,甚至連一句話也沒說,繼續麵容平靜地幫我按著腿。

我一瞧沒了退路,也就認真起來了。

一下,沒成功……

兩下,依舊沒成功……

三下,還是……沒成功……

……

努力了幾次後,我開始氣喘,情緒也變得煩躁起來。於是帶著賭氣的心思,我狠狠地一用力……

嗯,這次成功了,我不僅成功地做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仰臥起坐,還成功地……吻了周堯!

不過這應該也不算是吻吧,我因為用力過猛而一個控製不住,直接將頭撞向他,雙唇剛好與他的唇貼在了一起。

那短短的幾秒鍾裏,我感受到了他夾雜煙草味的呼吸,還有也不知是他還是我的狂亂而急促的心跳聲。

後來是助理小張的闖入才讓我們倆分開,他當時看著我們,一臉驚慌:“總……總裁,我不是故意的!”

周堯麵容平靜地看向他,開口時,聲音莫名有些低沉:“你最好有什麼重要到不需要敲門的事。”那姿態,那語氣,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小張咽了咽口水:“應該算是大事吧?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月末咱們 S城會有一場上流酒會,去那裏的基本都是找合作啊、談合約啊什麼的!你看如果你帶著彎彎小姐過去,讓她小露一手,拿下幾份合約,到時她再去 QG報到,是不是會更令人信服?”

周堯點點頭:“我知道了。”小張搓搓小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周堯見狀,半眯著眼,危險地斜睨著他:“還不出去?”聞言,小張以氣死劉翔的速度跑開了,末了還不忘貼心地將門替我們關上。

辦公室再次陷入一片安靜,原本被驅走的尷尬又卷土重來。我咬著唇,眼珠子一直左右轉動,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他似乎也沒在意,起身道:“聽見小張的話了?現在距離月底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如果你想在酒會上脫穎而出並拿到合同,就必須更努力。”

我明白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於是很配合地點頭道:“嗯!”“還有……”我以為他還想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嗯?”

“看你剛剛的架勢,忍了很久了吧?” “……”他漆黑的眸子裏眼波微轉,淡淡的笑意慢慢浮現出來。他重新靠近我,清俊出眾的一張臉緊貼在我的耳邊,開口時,聲音仿佛都帶著電流。“爽嗎?” “……”那一刻,我確實挺爽的。

那一記不算吻的吻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周堯再叫我做什麼,我便毫無怨言地做什麼,任何抵觸和反抗都沒有。為什麼?

嗬嗬,你會對一個隻要你有一點反駁就會明裏暗裏地嘀咕“早知道你這麼不努力,當初就不給你親了”的人說不嗎?反正我在感受了幾次路人甲詫異的眼神後,就不敢了。但不得不說,周堯這些日子對我的培訓還是有效果的,穿的衣服小了兩碼不說,就連紅酒的品種、類型和生產過程,我也能淺談一二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總算是學會了一點能唬人的東西。” “……”

很快就到了月末。

當天早晨,我特別自覺地沒有吃早餐,試禮服時還故意收了收小腹,以求最佳效果。

禮服穿好後,我便老老實實地坐在化妝台前讓造型師幫我化妝。這個造型師是周堯請來的,聽說性別男,愛好也是男,無論何時都愛翹蘭花指,偶爾掩麵嬌笑說:“哎喲,我的化妝水平又提升了呢。瞧瞧這車禍現場的臉,都被我重新建成綠化區了呢。”嗯,確實是綠化區,因為我聽完他的話後整張臉都綠了!不過好在他的化妝功力真的很強,雖說沒讓我脫胎換骨,卻也比往日清麗了不少。

整頓完畢後我特意照了照鏡子,裏麵的人雖然還是個女胖子,但和幾個月之前比,已經大有不同。一身香檳色的及地長裙,領口是淺V設計,不算暴露卻又帶著朦朧的性感。而平日一直被我胡亂紮起的頭發,這會兒被卷成了大波浪垂在胸前,配著我這一臉精致的妝容,將我整個人襯得既嫵媚又不失俏皮。

我在心裏微微感歎,人真的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你覺得沒有?不,你隻是沒感覺到而已。

不過我很慶幸,自己正在變得優秀,變得自信,變得強大。想一想,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還真要感謝周堯。於是我整理了一下裙子,笑著走到他麵前,很認真地說:“周堯,謝謝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他聞言,埋在文件中的頭微微一抬,上下看了我一遍,點點頭:“總算有個人樣了。” “……”後來眼看著要到酒會開場時間了,卻不見周堯行動,我有些焦急地催促他:“你快點啊,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作為非旁觀者去參加上流酒會,我可不想遲到。”他漫不經心地斜睨我:“你懂什麼!就因為是第一次,所以你才更應該遲到。”

而後來,我才終於明白了他這話的含義。

確實,我們晚了半個小時才到,而且還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紅毯處進入,但那一瞬間,幾乎全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我們身上。我有些緊張,外加腳下踩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搞得我沒走幾步就險些崴了腳。

好在周堯這時在旁邊扶住了我,他緊緊地攬著我的肩,在我耳邊低語:“秦彎彎,以後這種戰場你會經常上,所以現在你必須熟悉起來。”那一刻,我看著這個與我並肩而立的英俊男人,看著他被華光映著的清晰眉眼,突然就覺得有股力量從心底慢慢滋生。他以為我還在猶豫,於是繼續加碼:“如果你今天能不丟臉,我就允許你晚上回去吃一頓漢堡炸雞。”

這話當真讓我眼前一亮,我昂首挺胸地麵對著所有人,帶著腦海裏那份炸雞的香氣,加上之前看著周堯的臉生出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對著這幫“怪獸”開戰了!

可顯然,我和周堯都有些多慮了,這裏的人對於我這個新麵孔絲毫沒有排擠的意思,甚至有幾個人還主動上前來搭訕,談合作。雖然聽周堯說這都是些新起步的小公司,但我也很知足。

倒是周堯那邊發生了一些搞笑的事。

那會兒我剛剛確定一份合作,興奮過後我便感覺餓得不行,於是趕緊趁著周堯與別人交談之時,溜去餐桌前偷幾塊糕點吃。我因為怕被他發現,所以躲在了很隱蔽的角落裏,可沒想到我居然還能在這裏聽到關於我和他的八卦。

所以說,蹲到好牆角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

其實她們這兩位名媛討論我無外乎就是身材啊、談吐啊和她們多麼格格不入,然後順帶聊了聊我小時候被拐的事也就完了,但後來聊到周堯的話題時,她們倒是熱情奔放了許多。

“哎!我之前可聽說周堯的風評不好呢,還打女人!”

“是啊,我也聽說過,我一姐妹和他相過親,她說她隻是挑逗了他一下,幫他擦了擦嘴角,結果就被他來了個過肩摔。”

“就是就是!這個我也聽說過!可……今天一看,他也不像傳聞說的那樣啊。你看看他對那個女胖子,一副紳士有禮的模樣。我剛偷瞄一眼,正巧看見他幫她整理鬢角的碎發,眼神那叫一個溫柔!”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女生不僅是覃家找回來的孫女,也是唯一的繼承人,而前不久,周覃兩家也宣布了訂婚!他們倆現在是未婚夫妻關係,他肯定會對她好啊!”

“那這麼說,外麵傳聞的他那個什麼‘恐女症’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隻是傳聞的話,我倒不怕了!”

“你不怕什麼?”

“其實也不怕你笑話……我對這周堯,早就感興趣了,要不是聽說他有這麼一種怪病,怕自己被他打,我肯定早就去搞定他了。我家的地位也不輸覃家,我跟那個女胖子比更是天差地別,如果我出手,哪還會給她留機會!不過也沒關係,現在還來得及!”

“來得及什麼?”

“你等著看好了!”

那女生說完,便提著她那火紅的深 V長裙走向周堯。那窄腰豐臀的身影,看得我這個愛好男的都要把持不住了。

想到這裏,我心下不自覺地暗暗發狠,周堯那廝……不會真從了吧!他要是真拜倒在那美女的石榴裙下,我肯定鄙視他一輩子!

但顯然,周堯同誌的品行還是很好的,麵對這種尤物風情萬種的引誘,他不僅沒啥感覺,居然還給人家擺冷臉。那冷峻深沉的麵容喲,我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後來也不知那女生跟他說了什麼,他更是不耐煩,索性邁開長腿直接離開。女生急了,不管不顧地拉住了他的手……

於是,傳說中的一幕發生了——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對方,他就拽過那女生的手腕,狠命地一扯,然後以肩膀為支點,用力一摔。

那一刻,世界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堯,不敢相信。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吃驚,這個我能理解,他最近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剛好我身上的脂肪太厚,讓他感受不到我的雌性激素,所以就算有肢體接觸,他也沒啥感覺。

由此可見,胖子還是有好處的!

不過說真的,我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將過肩摔做得如此行雲流水,且對象還是個大美人!

那女生被摔倒在地後,先是發出一陣驚呼,接著躺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堯,不算親切地朝他大吼了一通。她當時身上被砸了不少糕點,裙子上滿是汙漬,她的長發上滿是酒水……這種種慘狀再加上她那一臉猙獰的模樣,畫麵簡直慘不忍睹。

我原以為周堯至少會道個歉什麼的,哪想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用非常冷漠散漫的目光看向女生,隨口道:“抱歉,我有病。”女生這會兒已經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周堯!你給我等著!我們家以後肯定不會再找周氏酒店合作了!”他平靜地看了看她:“我會在乎?”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話題無外乎就是周堯的做法和態度。但不知為何,此刻蹲在角落裏目睹了全過程的我,莫名覺得他……太帥了!對嘛,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當然要守身如玉,誓死捍衛貞操啊!這想法一出,我微微一愣。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也潛意識地以周堯的未婚妻自居了?而且我還開始在意他是不是會將目光投向別的女生。

這想法讓我心頭一驚,可還未等我再深究,周堯就先找到了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雙手插在口袋裏,英俊的臉頰上浮現一絲不耐煩:“戲看得還過癮嗎?”我趕緊起身賠笑:“還行還行!不過咱們周大總裁不愧是警隊隊長出身,那擒拿動作,簡直是李小龍再世啊!”他沒理我,轉移話題道:“走吧,今天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我朝他身後瞧了瞧,發現那女生還在滿臉怒氣地盯著這邊,不禁咽了咽口水:“就這麼走了?不用處理一下?”他漫不經心地向那邊斜睨了一眼:“我得罪的人多,不差她這一個。 ”我一臉浮誇的崇拜之情外加星星眼:“哇!總裁,您真是我的偶像!”“走吧。”

我覺得確實也沒什麼好待的了,索性也就依了他。哪知我們二人腳步尚未邁開幾步,就被人截住了。

那人一身西裝穿得筆挺,一張臉我莫名有些眼熟。仔細想想,我發現這男人正是在周奶奶生日宴上扶過我的那個人。

他微笑著朝我伸出手,說:“覃小姐,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大方地與他握了握手,也笑著回道:“扶過我的好好先生?”“是的,我叫付斯言。 ”語畢,他的目光在我和周堯之間徘徊了兩下,“你們二人的感情還真是深厚,才宣布要訂婚,現在居然就一起公開參加活動了。”

這話題於我而言忒尷尬了,我不知該怎麼回應,隻“嗬嗬”笑了兩聲。周堯似乎不太想和他浪費時間,眉頭輕輕皺起,臉上又浮現出冷漠的表情。

他問:“你有什麼事嗎?”“嗯,我剛剛看覃小姐似乎談好了幾份合約,看來 QG之前所缺的赤霞珠是找到種植地了?”我聽得一頭霧水,轉頭看向周堯,低聲問:“他說的那啥珠是什麼?” ——赤霞珠?我還七龍珠呢!集齊七顆能不能召喚神龍呀?周堯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目光深沉複雜地盯著付斯言看了一會兒,接著回頭看我,語氣淡淡地道:“書都讀到豬肚子裏去了?赤霞珠是一種葡萄,原產地法國,你們 QG的中檔紅酒原料就是這個。”“啊!”一聽這個解釋我才恍然大悟,不過那個付斯言剛剛說啥?缺?我們缺那個了?周堯顯然比我知道的要多,他抬抬眉毛,平靜地看向付斯言:“付先生有備而來,是來談合作的?”“周總快人快語,我確實是想和 QG合作。”“QG似乎老早就缺這東西了,為什麼你之前沒找老董事長?”付斯言突然苦笑一下:“怎麼沒找啊?是老董事長不待見我,可能瞧著我那是新成立的公司,所以連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吧。這不,我聽說咱們覃小姐馬上要新官上任,所以趕緊來求她賞口飯給我。”這奉承話聽得我都覺著違心,不過我倒是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趕緊轉頭問周堯:“葡萄那東西不是到處都有的嗎?怎麼會缺原料呢?”付斯言搶在周堯前麵回答了我的問題:“覃小姐有所不知,你們 QG之所以做到現在這麼大、這麼強,完全是因為老董事長從前就主張用國外進口的高品質原料。本來你們在法國有專門合作的葡萄園,但那裏的老板前不久突然轉讓了園子,所以……”

“那繼續和新的園主合作不就好了嗎?”

他抿嘴很斯文敗類地一笑:“不巧,新園主就是我。”

等等,我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他的意思是,他買了奶奶一直合作的葡萄園,然後想繼續和奶奶合作,可奶奶卻莫名其妙不跟他合作了?覺得他是個新手?這原因也太扯了吧!

不過奶奶現在還昏迷著,想具體問問她到底為何也不可能,於是我退而求其次,轉頭低聲問周堯:“那葡萄難道就隻有他那裏有嗎?咱們去別的地方買成嗎?法國不可能就一家葡萄園吧。”

周堯看著對麵笑意漸濃的付斯言,目光深沉,帶著探究的意味。

末了,他對我說:“別家的赤霞珠要價都比他那裏高,因為是比較大眾型的中檔紅酒,原定價也不高,走量銷售,所以整體算下來,不賺錢不說,可能還要自掏工人的工錢和包裝費。”

“那既然是缺原料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之前沒聽說過? QG這兩個月都在賣什麼?”

付斯言這會兒適時地接過話:“周總剛剛也說了,赤霞珠產出的隻是中檔大眾型紅酒,雖說你們 QG有一半的營業額是靠著這個,不過還有另一半是靠陳年佳釀,啊,就是有年份的高檔紅酒。我估計現在 QG應該是在賣那些了吧?不過按現在的市場,可能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

聽完他的話,我突然覺得對麵這個突然出現在我視線裏的男人不簡單。

上次宴會上他莫名扶了我一把混了個臉熟,這會兒又直接攔住我談合作,而奶奶病前又特別排斥他,他說那是因為他是新人,可這話怎麼聽都不可信啊!

我的思緒亂得很,所以我覺得不能再繼續待下去,於是趕緊客套地衝付斯言一笑:“你說的我再考慮考慮,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們就先走了。 ”

他微微聳聳肩,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看來覃小姐和老董事長一樣,也不相信我啊!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有誌者,事竟成,咱們肯定會合作上的。那麼今天就先這樣吧,不再打擾二位了。”說完,他很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出大廳時,我問周堯:“他的話你相信嗎?”

許是在裏麵憋壞了,他出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一支煙。

他將煙輕含在嘴裏,把頭偏向一側,銀亮的打火機在他手中輕啟,傳來“嗒”的一聲。接著,火苗躥高,煙頭瞬間變紅,稀薄的煙霧慢慢散開,將他的臉隱在其中。

吸了一口之後,他動作嫻熟地朝空中吐了個煙圈,平靜而隨意地說道:“一個字都不信。”

“唉,我也不信。但剛剛你們倆的對話裏不也說了,QG現在麵臨危機,要是真的找不到原料怎麼辦?難道真的不能用別的葡萄代替嗎?我感覺任何葡萄吃起來都是一個味啊……”

“不行。”周堯這次倒是答得很認真,“QG之所以能做大、做強,就是因為有不欺騙消費者的原則。不然你以為中國也有的葡萄,為什麼非要去法國進口空運?要的就是質量和口碑。”

這話倒是讓我不知該如何反駁了,我垂眼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件事:“聽你的口氣,你像是早知道了這個問題,為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他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後又輕吸了一口,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夜色。

月光如水,照射在他那張英挺俊逸的臉上,他目光悠悠地望向遠處。他再開口時,聲音變得異常動聽迷人,低沉中帶著性感:“男人能解決的事,還讓女人操什麼心。”

那一刻,萬籟俱寂,我仿佛聽到自己胸膛裏的心髒開始躁動,一下又一下,越跳越快。

我深覺再這樣下去太危險,於是趕緊慌張地尋著手提包,想拿出電話看看,以掩飾自己的異樣。但看著自己兩手空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提包……落在會所裏麵了。

我尷尬地輕咳一聲,連看都沒敢看周堯,垂著眼說:“我的手提包忘了拿,你在這兒等我哈,我去取一下。”說完便一溜煙地跑開了。重新進了會所大門後,我的心跳得比剛剛更快了,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因為我突然撒歡跑。

服務生見我走了又回去,忙上前問有什麼可以幫助的。我說了原因後,他微笑著回答:“哦,您是姓覃吧?剛剛有位付先生讓我告訴您,手提包他替您收好了,如果您回來了就去向他要。”

“那他現在人在哪兒?”服務生想了想:“剛剛似乎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我點點頭:“謝謝,回頭你們要是有業務反饋單寄到我那裏,我會給你好評的!”服務生一臉遇見神經病的表情走開了。

後來我按照他說的一路去了洗手間,原本還想著在走廊等付斯言,畢竟男廁那種地方,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可哪想,我這在走廊裏還沒走兩步呢,一抬頭,居然就看見了他。而且,不止他,還有……覃月末!

對!就是那個我視她為友,傳言卻說她傷害了奶奶的覃月末!說實話,我當時真是激動得不行,真想一個箭步衝過去跟她問個清楚,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家裏的用人說她害了奶奶?她又為什麼會莫名消失?不過這些都不如“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並且和付斯言扯上關係”讓我來得好奇,於是我趕緊閃身躲到了一麵牆後,豎著耳朵聽了起來。“付總,之前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是覃月末的聲音。周圍安靜了片刻,付斯言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玩味:“雖然我真的很想做生意,但我不明白,你忍辱負重地搭上個叔叔輩的大款,哄他給你投資開紅酒廠……其實一切都可以往好的方麵發展,你為什麼一定要搭錢斷了 QG所有的路呢?況且我還聽說,你曾是覃家的養女。對於養你成人的恩人,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恩人?嗬!別搞笑了!不過你有個詞用得我很喜歡——忍辱負重。確實,我現在就是在忍辱負重,我就是要用盡一切手斷來毀掉覃家!”

付斯言又笑了,言語間似乎流露出她不自量力的意味:“所以你就想買了我果園裏的東西,讓 QG沒有原料生產紅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覃家如果因為這點事情就倒閉的話,那它也不配在商場屹立這麼多年。 ”

聽到這裏,我算是全懂了,這覃月末什麼意思啊?傍了個大款,賠上了自己的青春騙來一些錢,然後……報複我們?而且報複的方式,就是要買斷我們所需要的原料葡萄?

這是不是太扯了?

可我當時來不及想那麼多,覃月末這些日子的變化之大讓我萬分驚訝,驚訝之餘還有憤怒。我覺得牆側那邊站著的人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她因為仇恨把自己的靈魂變得麵目全非,更因為仇恨而處心積慮地想著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