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裏夾住了一封沒拆開的情書,紙張已變暗黃,信封的一麵,寫了一行秀麗的小字。
“這是他送給我的第一封情書。”
笨蛋,如果你想要收到情書,我可以每天都寫給你的……
想著想著,眼底劃過一縷悲傷的情愫。
最後直接坐在地上,翻看著她留下的日記。
第一頁還寫著,“小悅隱私,不準偷看。”稚嫩的字跡,大概是小時候開始記載的。
裏麵寫的其實都不過是一些跟他到哪裏玩,玩了什麼,心情怎樣。可全部都是圍繞著紀若洋寫,並沒有夾雜其他多餘的事跡。
把整本日記都看完,紀若洋的眼眶早已濕潤,卻掉不下一滴眼淚。
人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其實,最難受的是有淚憋著掉不下。
這五年來,我一直找你,你呢?你在哪?
紀若洋抱著尚悅悅的日記,直接倒在地上睡了一個晚上。這是他很久以來睡眠最足的一次,距離上一次,是五年前了。
第二天,紀若洋回到別墅換了西裝梳洗了一下,便準備出發去教堂,今天是紀若雨結婚,他做大哥的,肯定得出席。
一早,王詩佳便來到了紀若雨住的別墅,張媽自然沒給她好臉色,冷冷淡淡的問了她,“王小姐,您吃飯沒?”那語氣疏離而又不卑不亢,讓王詩佳心裏不忿。
王詩佳狠狠的咬著牙忍著張媽對自己的冷漠,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到飯廳。
紀若洋拿著車鑰匙走下來,鼻子吸了吸,聞到不一樣的香味,擰起眉,冷聲問張媽,“誰換了花?”
別墅的裏裏外外都種了好多鬱金香,這已經是紀若洋跟張媽的習慣,隻要稍微是一聞,就聞到今天的花香不一樣,更何況是因為某個她而鍾愛鬱金香的紀若洋?
王詩佳從飯廳裏“嗒嗒嗒”的走過來,今天的她穿著一襲香檳色單肩的連衣裙,踩著一雙九寸的閃鑽高跟鞋,淺紫色的長發高高挽起,臉上化了淡雅精致的妝容,整個人成熟而又嫵媚。
王詩佳挽住紀若洋的手臂,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我!我厭倦了鬱金香的味道。”
她當然很厭惡,沒有一個大男子一天到晚喜歡聞花香,除了家裏是,就連辦公室都是。隻要看到鬱金香,王詩佳就想到五年前。她說過要代替尚悅悅的位置,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走入紀若洋的心裏。
尤其是現在尚悅悅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她想,其實都隻是時間問題罷了,五年自己都等了,還差再等多一點時間麼?隻要自己還能留在紀若洋的身邊,她相信,總有一天,紀若洋是必然會看到自己的好。
王詩佳故意岔開話題,輕輕的搖晃紀若洋手臂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他,“怎麼了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紀若洋的臉色甚是不好看,拉了下來,雙眸冷如冰窖,每看一眼王詩佳,王詩佳都覺得自己會隨時隨地被紀若洋刺得萬箭穿心。偏偏她就不怕,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換了紀若洋的習慣。
“你喜歡百合?”紀若洋麵無表情的反問王詩佳,看不出喜怒哀樂。
王詩佳以為紀若洋這是要送自己鮮花,其實女人一般都是喜歡玫瑰的,尤其是自己心愛的人送,最好……藍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