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嫵媚的捋了一下掉下耳邊一束大波浪卷的劉海,“我……隻要你喜歡,我什麼花都可以。”
紀若洋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便吩咐張媽,“把詩佳剛換的百合統統丟掉。”徑直甩開王詩佳抓著自己手臂的雙手,那是一個流暢的動作,看都沒正眼看一下王詩佳。
王詩佳不解,為什麼要換掉她一大早便布置的鮮花?
為什麼?她又做錯什麼了嗎?
紀若洋邁開兩步,幽然轉身,王詩佳以為紀若洋是要改變心意,便伸手攔住張媽的去路,不讓她換。
紀若洋終於暗沉的睥睨了一眼王詩佳,王詩佳被他這麼一看,身體瞬間有點僵硬,她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毛骨悚然?不,比毛骨悚然還要可怕!
張媽是不會聽王詩佳的吩咐,她就問紀若洋,“少爺,那現在換不換?”
“換下來的百合……”紀若洋又深深的看了看王詩佳,半響才收回視線,隨意的繼續說下去,“送給詩佳。”
王詩佳的臉色變得錯愕,詫異的張大塗得閃閃亮亮飽滿的紅唇。若洋怎麼可以這樣?他……即使不喜歡自己的花,也不要物歸原主還給自己啊。
王詩佳想了想,又不敢再往下繼續說,隻好把臉上的尷尬收斂起來,繼續溢起溫婉的笑靨,“好吧,既然若洋要送百合給我……”她說出的這句話,其實也是在安慰著自己,這其實也是間接性送花的不是?王詩佳跟紀若洋大學畢業後談戀愛那段時間,也沒有收過紀若洋的半朵鮮花,現在,也算是開了個先例,或者說,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若洋。”
張媽奇奇怪怪的暗自觀察了下王詩佳,心裏不由得就想了,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可是像王小姐那種甩都甩不掉的賴皮糖,還真的罕見。
其實也是的,尚小姐都死了五年,少爺也應該從陰影裏走出來,找一個人好好的重新開始。當初少爺跟王小姐簽的是假登記書,老爺知道以後大發雷霆了很久,可後來他自己也知道,逼少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那簡直是難過登天。
如果少爺真的要談戀愛,張媽不會反對。當然,她也肯定不會像過去對尚悅悅那樣照顧的。可王小姐,她真心不喜歡!
紀若洋連早餐都沒吃,便直接先出發去教堂。
王詩佳原地跺腳,雙手緊緊握成拳,眼睛冒火得犀利陰險,憑什麼?憑什麼尚悅悅死了五年,她始終進不去他的心裏?
此時,張媽已經把剛剛王詩佳換上去的百合都換了下來,重新換上了香檳色的鬱金香,清雅獨特的鬱金香味又重新飄散開來。
張媽不由得慈祥的微笑起來,定定的看著放在客廳裏水晶花瓶裏的鮮花。
尚小姐,您看到了嗎?其實少爺一直都有在想你,如果你聽到張媽的話,也進一下少爺的夢裏,少爺其實很想你。
張媽把一大束百合捆好,然後還給王詩佳,王詩佳不忿的直接丟在地上用腳狠狠踩了幾下,“什麼意思?就連你一個傭人都不把我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