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張思詩迅速的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拭得一幹二淨,她如今不能哭,在這種時候,更加不可以傷春悲秋。
張思詩摁下了藍牙,吩咐了幾個手下進來,把張媽跟小魚送到一個安全的密室。
再掏出了手機,點到紀若洋的號碼,想了很久,選擇暫時的拋下他們的怨念,救人為緊。
紀若洋與張思詩簡明扼要的通話,掛了以後,紀若洋整具高大的身軀一怔,就連坐在他對麵的景炎都震驚著,“小東西出事了?”
景炎瞧著紀若洋那俊顏極其陰沉,反應了過來,便通知F國那邊的人提前行動。
“若洋,沒事的,她始終是喬安娜親生女兒,我想,喬安娜不會對她做什麼!”景炎板著臉,睨了他一眼,再安排專機往F國出發。
張思詩在賭場密室找到了歐裴,彼時,歐裴正與另外一名叔父休閑的鬥地主。
歐裴意識到張思詩會來這裏找他,挑了挑眉,厚唇斜起,“我說誰了。原來是你,來找我,也想我給你分錢?”
張思詩冷著臉,執著手槍,槍口對準歐裴的腦門,對他命令:“馬上讓船返回。”
歐裴一點兒都不怕張思詩手裏的槍,把手裏的一疊牌隨意扔進玻璃桌上,眼角餘光似笑非笑的睨向張思詩,“小思詩,就算我現在讓船折回,那個所謂的繼承人,一樣要毀掉我的貨!你一向最懂我那套做事風格,誰威脅到我,必死無疑。”
張思詩的心髒猛然一抽,不過她是臉不於色之人,雖然是當真害怕這個歐裴會對尚悅悅做什麼,但至少既然他如此緊張那批貨安全抵達F國,在船隻還沒到F國之前,尚悅悅至少還是暫時安全的。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紀若洋他們能比輪船快一步到達F國,再在交貨之前找喬安娜,毀滅那批貨!
“歐裴,你對得起養父麼?他臨死還要給你百分之五股份,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不過是個被人天天追債的混蛋。”張思詩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冷漠迸出。
歐裴的神色一怔,隨即又朗朗的陰險大笑出聲,“對,你說Chadsun?如果不是他,我的確不可能有今天!不過思詩……你忘了麼?當年他為了自己利益,把我一家五口全部殺光!他做的那些不過是給自己臨死贖罪。”
“歐裴,我一直都沒告訴你,當年你暗中與紀天海聯係,養父一直都知道!他顧及你跟他出生入死,所以就當做不知。你還真以為是養父把你一家五口全殺光?”張思詩真為自己的養父感到悲哀,Chadsun雖然在黑市裏無惡不作,但他對手下就亦如手足那樣對待。所以這些年,眾多的叔父都是臣服於Chadsun!
可張思詩忽然就想,或者現在遠在天上的Chadsun會為自己當初的仁慈而感到心寒吧?否則,歐裴又怎會誤會他?
“你以為你說我就會信?”歐裴眯起了如黃豆般的眼睛,眼角周圍露出一堆昏黃的魚尾紋。
“這麼說來,你不願意做咯?”張思詩握著手槍的手緊了緊,然後眯著眼,手往下一拉槍膛,在對麵的叔父眼皮底下,一槍斃了歐裴。
專機在A城機場等候,出發之前,紀若洋去了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