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梅花又開(1 / 1)

又是一年冬天,梅花又開了。開的依舊那麼豔麗。隻是物是人非。

想起三年前。那次劫難,或許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我依舊不配得到那一點點僅有的溫存。他還好嗎?忘了我的他會更幸福吧?

走出屋的我。身上僅披著一件薄薄的梅花鑲邊雪白色玲瓏外衣,那寒骨的冷風靜靜的吹打著我。告訴我我還有體溫。伸出手撫摸著那一片片花瓣。四周飛舞的那一片芬芳。不禁察覺。有幾滴晶瑩的淚珠順著我潔白的麵頰流落下來。

“師妹,你怎麼又出來了,你的病剛好,怎麼受得了那寒風的刺骨啊,來,把師兄的外衣披上”順勢準備脫下外衣的師兄楠楠的說。什麼時候師妹才能恢複原來活潑的樣子啊。眼睛裏也被染上一絲的哀愁。

我看著他為我披上他的外衣,跟著他進了屋。

走在美人榻。我款款坐下,眼中的憂傷並沒有瞞過師兄的雙眼。他一邊給碳盆添碳,一邊望著我暗暗的歎氣。添完碳便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望著我問:“嫣兒,你還在想他嗎?”

話語似疑問,但口氣是肯定的。隻是回答師兄的隻有兩滴顫顫的淚珠,滴在我的手上,被火光映襯的閃閃發亮。見我不回答師兄搖搖頭便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的我需要自己去相通。

我本是天機道人的小徒兒,從小在山上修煉,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師門也有門規咯。我們的門規就是男兒傳武藝醫術都學,個個身手不凡,醫術精湛。而女孩隻專攻醫術。(注:傳女的武術怕太陽剛,以後嫁不出去。看我師傅多操心。)

而我莫雲嫣,由於天資不凡,是師傅從他開始收徒為止醫術最好的,也是師門唯一一個女孩,連師傅自己都說怕是有一天我的醫術比他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便丟下我們雲遊四海去了。說是雲遊四海其實就是背個破簍子,走街串巷去了,跟江湖郎中差不多吧。而師傅自己還很驕傲的說他是師德高尚,治個風寒十兩紋銀還叫高尚啊?那土匪就是行俠仗義了。

而我們師兄弟妹從小就開始閉關修煉,與世隔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下山。所謂的萬不得已就是師傅治不了的病用“飛飛”傳信通知我們急救,也就是通知我急救啦。所以銀子基本都歸我了。(“飛飛”是一隻白鴿。由於世間珍貴,隻有山上有,而“飛飛”是我養的鴿子。被倒黴師傅拐走的。)

這天我正悠然自得的種著草藥。身著白衣的我蹲在地上卷起衣袖蹲在地上擺弄著地上的草藥,烏黑光亮的秀發在頭上挽著一個高高的發髻,上麵插著兩支琉璃白玉梅花黃金鑲邊發簪與身上的白色絲邊外衣。點點梅花點綴著原本素淡的外衣甚是雅致。莫雲嫣猶如一朵白雲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陣陣白熏。絲絲細汗蕩漾在似水雪白額頭,嬌好的麵容前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在一眨一眨,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草藥。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看呆了前來送信的小弟。小弟是山上劈柴打水的奴仆名叫徐毅。小“飛飛”落在山門前被他看見便急急忙忙跑來找小姐。

莫雲嫣似乎看到了正在愣神的小弟知道定是那倒黴師傅又遇到難題了便站起身來對他說:“徐毅,你在看什麼?怎麼都呆了?”說完長長的袖子擋在麵紗前姍姍發笑。

“小姐好像仙女啊。”徐毅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莫雲嫣又發出一陣笑聲,鎮定下來接著問他:“是飛飛回來了?”

見徐毅點點頭,莫雲嫣接過信鴿對他說:“徐毅,你去忙吧。謝謝你。”

徐毅已慢慢跑遠。莫雲嫣解開“飛飛”爪邊的小匣子,從裏麵倒出紙條,打開一看。

紙條上清晰寫著:“嫣兒安陵王府師傅。”

我心驚了一下,萬千思緒蕩漾在心頭。淚水如同絲絹一般蕩漾而出。依稀感覺那顆心又開始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