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夕之夜(1 / 2)

轉眼除夕到了,四處張燈結彩。因為每年過年,王府一下忙得不可開交,我身為客人,也就閑了下來,清靜得很。連小憐也被拉去廚房打下手。我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百無聊奈就準備去上街逛逛。雲嫣,換了一身的男裝,清秀的麵容顯得猶為俊朗,白色的錦袍,和桓陽的有位相似,不同的是雲嫣上麵印的是淡淡的梅花,而桓陽的卻十分簡潔。

走在大街上,四處花團錦簇,空中放著五顏六色的禮炮,據說是皇上在玉蘭橋擺宴,借過年之際,宴請各個大臣,以表過去的一年的辛苦。王府裏也隻有丫鬟留著,其他人全部赴宴去了。王爺本想讓雲嫣也去,雲嫣推說不喜熱鬧,王爺也就沒強求。

可是周圍歡騰的樣子著實讓雲嫣的心陷入穀底。

往年都要師傅,師兄弟一起過年。師兄們很疼愛雲嫣總是特地下山一次精挑細選一些玩意給雲嫣做禮物,逗她開心。小時候有一次師兄送了一個風箏,說風箏飛上天就是把自己的心願帶上天,飛得越高,心願就越能實現。把雲嫣高興壞了,每到傷心難過時,總能有人看到雲嫣走在山邊草地放風箏,邊放邊喃喃自語。小時候的雲嫣是快樂的。年齡越大,懂得越多,雲嫣慢慢就冷漠了,似乎看開了很多。不再抱著師傅的腿說:“為什麼我沒有爹娘呢,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然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眼裏卻有一絲落寞。

十歲那年,師兄送給她一把匕首,劍捎上有梅花的花紋,中間的花芯是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很是漂亮的,師兄說雲嫣像梅花,柔弱卻又堅強,送她匕首可以防身用。雲嫣就一直帶在身上。因為那位師兄送給她匕首後就下山了,再也沒有回來。問師傅,師傅也隻是說:“命運如此,何須強求。”

大師兄的穩重,二師兄的剛毅,三師兄的溫柔,與小師弟的調皮。

這些平時雲嫣並不在意的東西此刻卻成了她最珍貴的回憶。

她好想他們,卻不能離開。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人。沒有任何期待的喜歡那個隻有兩麵的男人。

沒有注意腳下的路,待雲嫣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來到了酒館。雲嫣苦笑著走了進去。

小二看雲嫣的衣著猜想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便特別殷勤。

一邊喊著:“這位公子要吃些什麼?我們這裏一應俱全。”說著用肩膀上的抹布擦著桌椅板凳。

雲嫣隻是隨便點了兩個小菜,點了兩壺酒,弄得小二臉一陣白一陣黑。似乎到嘴的鴨子飛了。不情不願的去拿了兩碟小菜,一碟涼拌黃瓜,一碟花生米,又拿了兩壺酒磨蹭磨蹭得過來了,放下之後還是不甘心的問一句:“公子,還要什麼?”見雲嫣搖搖頭,一臉的不耐煩。也就識趣的走了。

人都說酒是穿腸毒藥,可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雲嫣一邊喝著酒,一邊苦笑著。眼睛不由自主的泛出淡淡的水霧。

由於從來沒喝過酒,沒幾杯,雲嫣的臉已經開始慢慢紅起來。整個人倒在桌子上,手裏還拿著酒杯一仰而盡。嘴裏還大喊著:“宋子曰,獄訟日繁,酒流生禍,其源則何辜。”全然沒發現大家投出異樣的眼光,裏麵有幾束光還有所不同。

小二還在為剛剛的事情忿忿不平,站在櫃台邊一直注意雲嫣。發現大家異樣的眼光,連忙跑過來扶住雲嫣對大家說:“這位小爺喝醉了,大家莫怪,繼續繼續。”瞬間酒館又熱鬧起來。權當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見恢複正常,小二一路把雲嫣帶到客房,與其說帶不如說拽。

雲嫣一直在大喊大叫。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小二跑去通知掌櫃。

卻沒發現幾抹黑影在小二離開後,進了房間。

——

桓陽自述:

我去了宴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那次雪中飛舞的雲嫣看起來那麼的美好。飛舞的雪花把她映襯地就像精靈一般,我抱住了她,雖然我喊得是雲朵的名字,但即使這樣也還是使我心煩意亂。我始終堅信不會喜歡除了雲朵以外的女孩,當父親提到皇上除夕之夜要在玉蘭橋上大擺宴,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桓春質疑我時,我告訴他隻是為了消遣。我不承認我是在逃避,絕對不可能。

當桓春說父親邀請雲嫣一起參加時候,看他高興的眼神,我的心裏竟然湧現出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