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沒有去,父親說雲嫣不喜歡熱鬧,他就沒在勉強。桓春的臉色也黯淡下來。我的心不知為何有一股失落。但是足以讓我心慌意亂。
玉蘭橋上的宴會與我預想的一樣,是變相的相親大會。
當一個個大臣把他們的女兒帶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的麵前湧現的是雲嫣的臉龐,在雪中飛舞的她臉上有一抹甜甜的笑容。雲嫣是可愛的,比雲朵更好看。這是我所能承認的唯一。
我逃離了,走出玉蘭橋,我隻想回家,從未那麼想回去,或許因為那裏有雲嫣,
我又被我的想法驚愕了。我隻是把雲嫣當成了雲朵的替身對嗎?一定是這樣的。
我在大街上遊蕩著,周圍的一切似乎跟我都沒有多大關係。
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一抹身影,那麼纖細。
雖然是穿著男裝,但我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她是雲嫣。
她沒有看到我,徑直走到了酒館。
小二殷勤地把她帶了進去。難道她要見什麼人?我帶著疑問跟了上去。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點兩碟小菜和兩壺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我看到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她倒在桌子上,隻有一個手臂支撐著,另一隻手依舊拿著酒杯喝起來。
還大喊:“宋子曰,獄訟日繁,酒流生禍,其源則何辜。”我不禁啞然失笑。
周圍人的眼光都被她吸引過去,我不驚訝。她絕對有吸引所有人的資本。
小二過去拽著她到了二樓客房,她依舊再叫。
我一展到二樓她客房的窗邊,小二已經出去了,她開始昏睡了。已經不叫了。
我笑了笑,她睡著的樣子依舊那麼可愛,因為醉酒的緣故,臉上有點微紅。更可愛了。
緊閉的眼睛睫毛在微微顫動,似乎在想著什麼。嘴裏喃喃自語。我離得比較遠,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頭帶因為她的亂動已經散開了,頭發披散下來。襯著小臉更小了。
就在我還在癡迷她的美好時,幾個黑影竄了進來,帶頭進來的人站在門邊,另外幾個人站在他身後。“果然是個小美人,小樣你以為你穿著男裝我就看不出你是女人嘛?以後就給我做壓寨夫人吧。哈哈哈”帶頭的人看著雲嫣,眼裏透著色迷迷的說,其他人也跟著一陣哄笑。說完準備上去抱雲嫣,
我衝了進去,把他們全部打在地上。他們全部跪在床邊。門外因為受到打鬥的驚訝人已經跑得差不多了,我懶得管。
我的腳踩在那個帶頭人的身上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人潺潺發抖:“大爺饒命,我們隻是附近山寨的。求大爺饒我們一命。”
我沒有說話,從邊上抱起雲嫣,走到門邊的時候看見了酒館小二一臉慌張我給了他一張銀票說:“把他們帶到官府去。”說完我抱著雲嫣下樓出了酒館。
路上,雲嫣一直在昏睡,剛剛發生的一切沒有讓她醒來,她真的醉了。
她又在楠楠自語。我靠近她嘴邊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氣,她說著:“桓陽。”我心一驚,她睡著後為什麼會喊我的名字。我猛地帶著她飛向往王府。
我把她送回寒香閣的時候,小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看到我抱著雲嫣走進來,她的眼神裏露出一絲驚訝問:“小姐這是怎麼了?”
我告訴她是醉酒。我把雲嫣放在床上,讓小憐喂了她一點水。
見雲嫣已經熟睡了。
我把小憐叫了出來:“她是怎麼了?”
小憐籌措著,我感覺得到她畏懼我:“小姐隻是想家。”她說完欲言又止。
我望著空中的明月歎了一口氣:“是嘛。!”
心中的疑問,我好想問清楚。想想還是算了。
見她不說話我正想走。“小姐喜歡大少爺。”她慌亂了。臉色乍紅,似乎是她在向我告白似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心中深處還是不覺一片狂喜,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走了出去。留下小憐一人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