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醫館平靜的清晨被一道尖叫聲打破。“妖精,你,你怎麼在這?”一個激動從床上滾下來的蕭若河指著床上那道慵懶修長的身影說到,手指微微顫抖著顯示出主人內心的波動。
蕭若河快哭了,雖說一大早起來看到是一張俊臉的感覺還不錯,可意識到自己也在床上的話也就太驚悚了吧。關鍵是眼前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坐起身來,比起翻滾的蕭若河顯得無比優雅。
蕭若河怒了,蹂躪著手裏被子,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妖精,你難道不該說點什麼嗎?”蕭若河眼睛裏麵噴發著小火苗,用力抓著被子的手竟然發出一陣劈啪聲。
莫夭淡淡瞥了一眼憤怒的蕭若河,開了口,“沒有房間給我。”
聽了這話,蕭若河一陣錯愕,什麼叫沒有房間給他,這屋外那件客房難道是擺著看得嗎?指著門外右邊不遠處的一間屋子,“那,不要告訴我你沒看見那是客房。”
順著蕭若河指的方向看過去,隻一眼,便收回目光,莫夭皺了皺眉,吐出一個字,“髒。”便動身朝門外走去。
蕭若河快哭了,看著自己麵前那傲嬌的背影,暗自捏了拳頭,死妖精,她一定要好好練功,好揍這妖精一頓,真是氣死她了。生氣歸生氣,但看著莫夭逐漸遠去的身影,蕭若河還是追了上去,“妖精,去哪兒?”
前麵的人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慢慢走著。沒有得到回應,蕭若河沒好氣的瞟了莫夭一眼,一邊提著裙子追趕著,一邊嘟噥到,“死妖精,臭妖精……”莫夭仍是沒有開口,指尖一動,一道勁風掠到蕭若河耳邊。將原本老實披在身後的長發撩得四下飛舞起來。蕭若河口中的話戛然而止,將亂舞的發弄好,在心裏又罵了莫夭一遍,才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
京城,一家酒樓麵前,兩道人影停在門前,正是先前從醫館出發的莫夭和蕭若河。蕭若河用手扇著有些紅潤的小臉,看著莫夭,無奈道,“走這麼快就為來個酒樓?不過看在是我最愛的酒樓的麵子上,就饒了你吧。”說完蕭若河就立即蹦了進去。
看著蕭若河消失的這般迅速,莫夭傲嬌的眼神掃了掃酒樓,這臭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帶她來她最愛吃的酒樓還埋汰他,莫夭眼神一冷,也走了進去。
蕭若河一進酒樓,小二就迎了上來,看著蕭若河滿臉堆笑,“客官,您看吃點啥呀?”
蕭若河對著小二友好的笑了笑,十分熟悉的報出一大串菜名,“金絲鵪鶉,白玉芙蓉,四喜丸子,金針肥羊,再給我上一壺你們這最好的酒。”
看著蕭若河對自己親切的笑,小二臉微紅,結結巴巴回答到,“好,好的嘞,您的菜馬上就來。”
小二正打算離去,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酒不要了,換成茶。”小二步子一滯,看向剛才發話的男子,被他的眼神一凍,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應了聲好,便匆匆退下了。
蕭若河不滿地看著莫夭,沉著臉色不開口。莫夭風輕雲淡的坐下,看了看不滿的蕭若河,淡淡說道:“月圓之夜快要到了,酒是陰涼之物。”蕭若河聽到莫夭如此說,不滿的神色才緩和了許多,她竟沒注意月圓之夜快到了,看了莫夭一眼,原本心中的不滿也就作罷,坐了下來,擺弄著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