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荒唐,就象韓國人說端午節是他們的節日、說中醫由他們發明、說蚩尤是韓國人、說古代中國是他們的屬國那樣沒了邊際的荒唐。
一想到這些我就鬱悶。
如果韓國人知道我倒著時光回到南宋,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這樣的幸運兒,並且我還成為南宋的統兵的將軍,那麼他們會不會說我也是韓國人?
他們會不會說隻有韓國人才能如此幸運,隻有韓國人才能或者才允許進行偉大的穿越?並以此為邏輯來證明我千真萬確是韓國人?
更加不幸的是,如果我在這個時代成為一個成吉思汗似的人物...很有可能,據某些小說家言,穿越回去的人不是發了大財就是成了泡妞無數的霸王,還得是泡妞泡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那種...那麼我敢肯定,徐子清(鄙人的名字),這三個字多半會翻譯成韓文,由那個“國祖檀君奉安金會長”大張其鼓地宣布,“徐子清是韓國人”。反正會長他老人家有膽子對司馬遷動手,他就更加能夠對我動手。
(會長先生如何對司馬遷上下其手,請參閱網絡或百度,本人無義務提供詳細網址)
鑒於此,我應該在穿越之前帶上身份證,並在我死在這個時代的最後一刻,把身份征留給我的後代,以此證明我其實是中國人。嗯,身份證上蓋著鮮紅的大章:“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印”。
對不起,身份證忘在了八百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的某個年頭,時代實在是太過久遠,導致我記不清那枚印件上確切的文字。嗯,也許是那些字,也許是其他什麼字,麻煩看書的同誌拿出身份證對照一下,如果我記錯了的話,再麻煩同誌們自行修改。
請不要指責我,這不是公元2000年的某個時刻,我身處的時間是127幾年,一個寒冷的冬月。現在這個時代壓根不會有什麼身份證,至多是某個衙門裏的某個青衣小帽的小衙役發放的,易燃易爆小心輕放的粗劣紙張做的‘路引’。
瞧,我連現在具體是127,7,7,到底是7幾年都搞忘了,雖然我在上一章還黑紙白字寫得清楚明白。
但這不能怪我的記性很差,而是此時此刻我非常鬱悶,一般來說,鬱悶中的人的記性都不會太好。
萬一我一不小心成為了韓國人,我該怎麼辦呢?
惱人的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五百圈,折磨我得快要發瘋。想法轉一圈,鬱悶就加倍,轉五百圈,就是五百倍的鬱悶。我由衷的歎氣,幾何數字上升的鬱悶突然讓我想到,也許自己真的會成為某些小說裏泡妞無數的霸王。
無數的妞,泡!!!
我擦了擦突然流下的口水,心情略好,鬱悶減半,五百除以二……是個二百五。
不過,看上去賈似道的鬱悶和煩惱沒有絲毫減輕,散亂的白發已被憔悴染上一層灰色,灰蒙蒙的沒有生氣。
我敢打賭,韓國人絕不會爭奪賈似道,就算給那些幾乎全部重新修整過臉麵的人們每人一萬塊錢,還得是歐元,估計貶值的美元他們不會要,他們也不搶一個千夫所指的奸臣。並且這個奸臣看上去是那樣憔悴,憔悴得,怎麼說呢,憔悴得醜陋,在那個極其愛美的國度裏,他們是不會打如此人物的主意的。
如果他們知道曾經有人搞了一回偉大的穿越,如此大事件,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因此呢,他們說不定真的會打我的主意。
想到這裏,我居然有些高興。瞧啊,這方麵我比位高權重的賈似道厲害,嘿嘿。
公平地說,我絕不為賈似道平反,他也許是禍國殃民的奸臣,也許正因為是他把持大宋朝政數十年,才造成大宋的積弱積貧,可是,他絕不是賣國賊,恰恰相反的是,他對趙家王朝忠心耿耿,就象很多愚忠的古代人一樣,他忠於君王。
可惜,他的仕途快要走到盡頭,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有個名叫鄭虎臣的使臣會帶來朝庭的問罪詔,這個鄭虎臣還會在押他回臨安的途中悄悄殺了他。
我不能未卜先知,無法預見即將發生的事,但我識字,看過幾本史書。史書中記載得非常清楚,鄭虎臣,於茅廁刺殺賈似道。
可憐的賈似道,死在那麼肮髒的地方!我歎息一聲,收回看著他的目光。
大雪壓折樹椏,屋子外麵咯吱咯吱響過不停。江滿子象我一樣歎著氣,往火爐裏添塊炭,那火便越發燒得旺盛,火苗猛地竄上來,差燒著江滿子的胡須。“鐺,鐺……”大街上,更夫敲響金鑼,提醒人們:“小心火燭啊……”
“二十年,畢生的事業!”爐火印紅賈似道的臉龐和發絲,灰暗的臉和白發便在火光中跳躍,突然生動起來:“正是老夫力挽狂瀾,方使大宋延續至今。那一年,老夫領兵上陣,對陣忽必烈,逼得他簽訂和約,退兵回朝。那一年,朝庭用度緊缺,老夫連改十三道交子,穩定了天下經濟。那一年,呂文煥被困襄樊,老夫連遣六支兵馬支援,使得襄樊以一座孤城支撐了五年。那一年,天下流民作亂,老夫調兵遣將,東西南北,滅匪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