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周內,我心裏有種非常不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我並沒有!
說句實話,以前就是半年不見李兆,我也沒多大感覺,每次跟他吵架,基本上第二天該吃吃該玩玩,對我沒有絲毫影響。
雖然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我始終認為他是他,我是我,我們的生活是沒有交集的,加之我一直刻意不太關注商場上的事,所以對外麵那些情況更是消息閉塞!如果不是小尾巴偶爾透露給我的信息,我甚至一度認為天下太平,整天相安無事,風平浪靜,殊不知早已驚濤駭浪!
如此,正因為李兆從來對我隻字不提,更是讓我心中大為忐忑不安!
許子岩訂婚宴的當天中午,李兆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內容是:下午兩點的航班,大約五點多能到那,你先過去,路上小心。
很簡短的內容,我卻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
許子岩的訂婚晚宴聲勢浩大,幾乎請了本市大多半的上流人士,倒是有不少熟麵孔,是原來一個學校的。
我和李兆,還有許子岩都是在本市一家貴族私立學校就讀,那裏從初中部到高中部,基本上能在那上學的,家裏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每次一放學,那校門口就跟豪車展一樣!
賓利、瑪莎、阿斯頓、蘭博基本靠前,再往後是保時捷、邁巴赫、凱迪拉克一類,馬寶奧迪都排到老後麵了。
我記得上學那會還經常有記者來街拍,想知道國內有什麼新出的車子,或者啥限量版的,來我們學校繞一圈基本就能了解個大概了。
所以雖然畢業了,但那些老校友大多都子承父業,混得不錯,閑聊之際,偶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何詩詩!
我忽然小神經就彈了一下,不自覺往那幾個學長學姐那飄了過去,就聽見一個學姐說:“世事難預料,出了那事之後,聽說她過得挺苦的,我前陣子在北京路一帶還看見她了,差點沒認出來。”
而後便是一陣唏噓聲。
那學姐閃著八卦的小眼神繼續一頭勁的說:“不過那天,我看見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了,長得挺帥的,有點像原來我們學校的李...”
就在這時,另一個學姐搗了她一下,她說話聲戛然而止,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我,有些尷尬的朝我笑了笑:“唐婉學妹吧?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學姐好。”我隨便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開了,許是走的太急,差點撞上一個手持托盤的服務生,我順手拿了一杯香檳!
靠在淡藍色帷幔鋪成的長桌邊,手心有些發緊,甚至我都沒有感覺到,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身體都有些輕顫。
腦中像不停撞擊著某種未知的力量,心口有股烈焰騰騰的灼燒著。
不知道站了多久,突然有人奪過我手上的香檳,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打算喝酒?找死啊?”
我猛然抬頭正對上那雙多日未見的黑眸,猶如一灘深淵,瞬間把我吸了進去,心髒猛地一抽,神情怔怔的盯著他。
李兆把香檳放在一邊,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問我:“發什麼呆?”
我的眼神隨即閃躲開:“沒,沒什麼。”
他忽然抬手捧住我的臉,望進我的眼裏:“沒什麼?唐婉,你滿臉寫著老娘不爽,你知不知道?”
我別扭的扭了一下頭,奈何沒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嘴邊掛著一抹笑意:“生我氣了?”
雖然我的頭動不了,但我依然不想與他眼神對撞,於是努力把眼神調轉到旁邊,以示抗議!
他倒是很無恥的把頭移向了我調轉的方向:“知道我為什麼不聯係你嗎?”
我又把眼神換向另一邊:“你大忙人,哪有空搭理我!”
李兆跟著把頭又湊到我眼前:“還說沒生氣,說話一股酸味!”
我幹脆把眼睛一閉,不去看他,然後唇上一軟,熟悉的氣息就探了進來,把我心瞬間吊起,想到剛才那個學姐的話,我就莫名堵得慌,伸手便去推他!
他攥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背後,這樣我便成了環住他的腰,結果這一吻就引來了不少注目。
直到一聲咳嗽聲製止了李兆的行為,我看見老許人模人樣的走了過來:“我訂婚,你們兩在這灑什麼狗糧啊?”
我倒是直接略過老許,望向那位拐著他的女子,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大眼睛,活脫脫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反正一看就是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氣質挺恬靜的。
和小尾巴完全是兩種人,蘇鳳尾的眼睛其實並不算大,甚至在女人中間來說還有點小,大學剛畢業那會,還在她懷疑人生的迷茫期,一度問我要不要去整個歐式大雙眼皮,給自己整點桃花,我說你小眼睛挺性感的,別流水線了,她便放棄了那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