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說起來,小尾巴雖然眼睛不大,但整體看上去是屬於那種非常耐看的類型,第一眼可能會覺得這個女子很另類,有點難以接近,但接觸下來,又會覺得小尾巴越看越漂亮。
如果說小尾巴是野性的,充滿誘惑的,帶領你翻越無數山河的,那麼麵前這個女人就如水一樣,讓人覺得平靜,溫和,像溫室裏的花朵。
說句實在話,要是娶回家當老婆,的確麵前站著的女子更為合適,隻是因為我和小尾巴的關係,實在對她很難有好感!
許子岩見我一直盯著她,倒也落落大方的介紹起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孟姚夏林,這是李兆和唐婉。”
我嘴角抽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次許子岩跑來找我哭,說什麼連她未婚妻名字都記不住啥的,我心說這名字想記住的確挺難的,還整了四個字,關鍵這四個字的名字還全無小日本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他家哪個高能的長輩幫她給取的!
孟姚夏林很自然的笑著向我們伸出手:“我聽子岩提過你們,終於看到本人了。”
我對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許子岩剛和她定下婚約就和小尾巴私奔了,一回來打算重新辦婚宴,按理說和這個孟姚夏林根本就沒什麼交集,也談不上多熟,更何況估計老許雖然表麵上還人模人樣的,實際上還沉浸在和小尾巴的傷痛中,根本就不可能和這個孟姚夏林有什麼進一步的發展。
倒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搞得就跟和老許伉儷情深,老許沒事還在她麵前八八自己的朋友圈一樣,著實虛偽,段位不一般!
我這一感覺虛偽吧,臉色也就沒太能掛得住,李兆象征性的和她握了握手道了聲:“恭喜。”
倒是我隨便碰了她一下說道:“我們三個從小一塊長大,我小學,他們兩初中的時候就一起捉過青蛙,一起滾過泥巴,關係真誠的很,比金子還真,他訂婚我為他高興,你別看他吊兒郎當的,對感情很專一,一旦認準了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多的我也不說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老許無奈的瞥我一眼:“暫時定在半年後吧。”
“嗯,堅持住。”
多的我就沒說了,其實我那番話吧,表麵聽上去沒什麼,在誇老許用情專一,實則我是想看看孟姚夏林的反應,果真,她聽完後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從女人的直覺來看,她肯定知道老許心不在她身上,或者說不定也知道小尾巴的存在。
和今天的主人公寒暄完,我突然覺得心累,正兒八經的心累!
一時間特別想小尾巴,幹脆走到場邊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幹嘛?
她聲音一貫的懶散:“最近不是才上一個鬼片嗎?我來瞅瞅女鬼性不性.感。”
我頓時一陣黑線,這就是小尾巴,正逢老許訂婚之際,她特麼居然還能心寬的去看鬼片,這節奏太瘋狂...
我愣神的檔口,小尾巴絮絮叨叨的說:“你晚上多吃點,把我那份也吃回來!”
我“噗嗤”就笑出聲了,然後問她:“要不要...我幫你帶句祝福的話啥的啊?”
“別了吧,我怕他聽了後上演逃跑新郎的戲碼,把人家姑娘晾在那多難看啊!”
小尾巴說的隨意,我卻心中酸澀,這檔口,她還考慮老許未婚妻,不想想自己才是落單的那個啊!
老許的婚宴請來了一眾音樂家,當場進行表演,整個宴會場洋溢著那音符間流淌的聲音。
李兆被老同學拉去敘舊,我獨自走到那些音樂家麵前,靜靜的聽著一首首歌曲。
直到那個鋼琴家彈起一首“在一起的時光”時,我的手忽然被李兆牽住,我側頭看他,他也安靜的盯著那黑白鍵之間翻飛的雙手。
忽然對我說:“唐婉,以後別見他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宋清譯,我收回視線,也看向那流淌著音符的黑白鍵,不語。
張愛玲說過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李兆在對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曾有那麼幾秒我心裏是動搖的,我想起,李兆曾很多次跟我說,唐婉,我們好好過,我從來不以為然,可那一刻,我突然產生一種念頭,想和身邊這個男人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