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做夢一樣,許家人做事果真效率很高,婚禮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好,昨天晚上奶奶還握著我的手,眼淚盈盈的說:“孟姚,委屈你了。”
我笑著說:“奶奶,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
隻是看見她眼中的淚,我也紅了眼眶。
然而今天已經結束了,我徹底成了他的妻子。
他聽見動靜轉過頭來,眉頭輕擰,我看著他漂亮修長的手指:“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他也低頭看了一眼,隨即目光沉沉的望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隨意擦著頭發:“沒見過你抽煙。”
他把煙掐滅站起身朝我走來,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氣息,淡淡的,卻如此蠱惑人心,我依然低著頭擦著頭發,他似乎是想對我說什麼,最後隻是淡淡的說道:“今天辛苦了,早點睡吧!我去隔壁。”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我甩開濕露露的長發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喊住他:“子岩。”
他回過頭,我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晚安。”
他點點頭不帶感情的說道:“晚安。”
便順手帶上了門。
我和許子岩結婚後的一周,他做東,請一些老友出來聚聚,理所當然帶上了我。
當時我是從我父母家趕過去的,許子岩他們已經先到了,我推開包間的門,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自然。
我沒太在意,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卻在角落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高齊!
他朝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我的心徒然一沉。
後來,我一直坐在許子岩身邊,高齊偶爾朝我投來探究的目光,包間人很多,酒過三巡玩得都很嗨,沒人注意到我們。
許子岩和他們在打牌,不僅來錢,輸牌還要喝酒,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坐過去,他連輸了好幾局,喝了不少酒,旁邊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調侃他:“老許啊,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啊。”
另一個男的酒也沒少喝,插嘴道:“還是你之前帶的那個女人會玩,每次來迎得我們連內褲都不剩!”
大背頭立馬幹咳一聲碰了碰他,他訕訕的說:“打牌打牌。”
我則輕聲對許子岩道:“我還是坐到旁邊去吧。”
剛站起身,他拉住我的手腕,我愣了一下。
“坐下,哪也別去!”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的這句話,我莫名感覺到心頭爬上一絲暖意。
但可能我真的觸他黴頭,他還是輸了,便把牌一扔,剛準備拿過啤酒,我搶先了一步奪過就抱瓶吹了起來,就聽見大背頭起哄:“喲,護夫心切嘛,沒想到孟大小姐海量啊。”
我把一瓶啤酒灌下肚,擦了擦嘴角對他笑道:“過獎。”
許子岩眸色有些詫異,不過後來的幾局,他開始轉運,連贏了幾把,他一邊收錢一邊得意的笑著,許子岩長得很好看,並沒有很硬朗的五官,卻有股慵懶的帥氣,不得不說,他笑起來很迷人,我很喜歡看他笑,可他單獨對著我的時候,卻很少會笑。
他很霸氣的把幾家的錢奪了過來往我手上一塞:“裝著,你的。”
說完就跑去點歌,我拿著手上的錢有些愣愣的。
後來許子岩和幾個兄弟坐在另一邊耍著,他第一次帶我出來見他的朋友,我都不太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忽然感覺身邊的位置凹陷了,我抬頭一看,立馬驚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往旁邊挪,高齊一隻手穿過我的後背,把我的身體又撈了回來。
帶著笑意說道:“我又不是魔鬼,你至於怕成這樣嗎?我勸你最好別這麼不自然,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有奸情!”
他說完迅速收回手,在麵前的桌上拿起兩個酒杯,遞給我一杯:“看不出來你挺能喝的嗎?”
我皺了下眉接過後直接又放回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酒!”
高齊兀自灌下那杯酒把玩著空酒杯,意味深長的說:“不喜歡?那你剛才還幫許子岩擋酒?”
我側頭瞪了他一眼:“多管閑事!”
他輕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能是閑事呢!對了,我剛才來的比較早,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據說許子岩之前赴局帶的都是同一個女人,還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差點悔婚,這事,你清楚嗎?”
包間裏閃爍的燈光昏暗不明,掩飾住我發白的臉色,高齊卻再次把我剛才放下的酒杯塞進我手中:“你孟姚夏林不是挺有原則的嗎?你到底是臣服於家裏的安排,還是另有隱情?”
我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把玻璃杯重重灌在桌上:“高齊!你為什麼總來招惹我?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沒有平白無故的愛,也沒有平白無故的恨!你到底恨我什麼?給我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