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被教導(1 / 2)

雖說,我不再想要去從樹上摔下來,以達到自己回去的目的,但這也不代表著我能夠慢慢消耗時間,等待這個小女孩長大嫁人。

阿瑪這些日子找了早年出宮的宮女姑姑來給我教導禮儀,他的話雖沒有明說,但這一舉動所含的意義已經再明顯不過。額娘一向不冷不熱,喜怒並不放在臉上。姨娘似乎就沒有那麼淡定,她這些天的臉色並不好。姐姐看到我總是冷冷的,雖然我們以往就不熱絡。倒是二哥,一如往常地沒有心眼,待我如常,倒讓我稍感安慰。

一日,我從額娘門前經過時,聽到阿瑪對額娘說:“八字合了,你不用擔心,就等上諭了。我一聽,心就涼了。”

我要找出我們之間的聯係,就要先從了解她開始。雖然我已經在這個身體上待了兩個多月,但從未真正嚐試去知道她的事情,這或許也是因為我對回去抱著希望,覺得這個姑娘的事與我無關的緣故。

我最大的優點或許就是閑事莫理,這讓我在讀書的時候一度和同學有了非常大的距離,就連同寢室的人也似乎和我永遠不會有恩怨情仇。有時候雖然有些寂寞,但整天黏膩在一起或是爭吵不休也不是我的風格,看到她們有時候為了一些莫須有的快樂而竊竊地笑,又為了一些空穴來風的流言而驚天動地地大吵時,我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這次我卻不得不去好好了解這個小姑娘的所有,但我不能明目張膽召集大家來問你們知道我多少事情啊?這樣我會被當做是摔壞了腦袋。旁敲側擊是我這次使用的主要方法,對象則是伺候我時間最長的丫頭絹兒。

絹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我糊弄了幾句她也沒有多少懷疑。從她口中,我得知我們家姓那拉,烏拉部,屬正黃旗,阿瑪在朝為官,居步軍統領,為從一品官。額娘覺羅氏是穆爾祜的第四女,也就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玄孫輩,出身可謂是十分顯貴。我出生在康熙十八年,今年入秋就整八歲了。

這些讓我更加迷惑,這幾乎與我張小魚的出身沒有一絲相同。我的父母親都是漢人,做著普通的職業,爸爸做財務出納,媽媽做人民教師,再向上追究的話,爺爺是個讀書人,奶奶是地主千金。最輝煌的也就是做過當地的三大地主之一,開過私塾,建過工廠,不過像這種皇親國戚還是沒有的。據說我們家也有家譜,隻是家譜放在了老家,我也從來沒有看過一眼,從前女孩子並不寫入家譜裏頭,前些年家裏人回去的時候說是將我的名字也寫了進去,我當時也並沒有上心。

這時候回憶起來,覺得與這烏拉那拉宜安實在是沒有關係。我有點灰心,但還沒有絕望。絹兒所知有限,從她口裏能知道的也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