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悶哼從宇文洛的喉嚨中發出來,剛剛的情欲頓時被怒氣替代,“你居然敢咬本王!”這個該死的女人,嫁都嫁給他了還這般倔強,可是看著她那因為他的親吻微微泛紅的唇瓣,懊惱的心情又莫名的得意起來!臉上卻仍是一臉漠視高傲的模樣!
“咬都咬了你還問我敢不敢!”若葵斂了斂眸子,一個轉身將腰帶重新係好,表情如湖水般淡漠,聲音淡雅無味,似乎剛剛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你這個小賤人!難道你以為本王會上當嗎?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本王看得多了,不要在本王麵前裝清高!”冰塊臉咬牙切齒道。
安若葵鷹眸一閃,一個上步,前腳橫踢,正好踢中宇文洛的小腿,地麵本就濕滑,安若葵又故意踩在他的蟒袍之上,宇文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重心不穩,歪倒在已經漸涼的浴缸之中,以一種狗爬式四腳朝天的趴到在浴缸裏。
“啊!”又是一聲驚叫從宇文洛嘴裏發出。
“殿下……”
“小姐……”
房間裏的爭吵頓時引起門外的一陣驚恐。
“不準進來!”兩聲默契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頓時響起,四周立馬恢複了平靜。
宇文洛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安若葵亦不退讓!這個男人居然敢罵她賤人!
“你TM嘴巴放幹淨點!每天擺個冰塊臉,好像每個人都欠你幾百萬似的,擺酷給誰看呢!宇文洛你說得好聽點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說難聽點其實也就是個紅漆馬桶!馬桶,你知不知道是什麼!說我賤!你丫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安若葵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憑著自己是太子就仗勢欺人,你若什麼都不是,看你拿什麼去囂張!欲擒故縱!嗬嗬,你未免太過自戀了!以為自己堆牛糞鮮花都會往上麵插是吧!”
“你……你……”
“我……我什麼我……我還我我我我說不出口了!”
宇文洛曾幾何時被人這樣又是打又是罵的,最主要的是明明知道她在罵他,他還有些聽不懂她在罵什麼。俊朗的臉此時顯得有些狼狽,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嘴巴抿起,竟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兩人對峙了兩分鍾,兩個人的火發泄完之後空氣似乎都有些凝固。
“馬……馬桶是什麼?”宇文洛眨巴著他那雙魅惑的雙眼,一臉無辜的望著安若葵。
“噗……哈哈……”安若葵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可是這一笑如沐春風,仿若流水一般浸入了宇文洛的心中。他有多久,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明媚如陽光的笑容。而他,又有多久多久,沒再展開笑顏。這一刻,他看著她,忘了憤怒,忘了恥辱,甚至忘了天下。
很久以後,他都記得這一刻,這個女人,走進他的生命裏,從此紮下了牢固的根。
“以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釋了你也不見得懂,所以,宇文洛,你還是繼續渺茫吧!”悅耳動聽的聲音,如鈴聲般脆耳。
宇文洛嘟起嘴,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站在一邊擺弄淩亂的黃袍,明晃晃的錦綢此時似乎也沒有了之前跋扈的色彩,蒙上了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