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晚上安若葵就頭疼,雖然自己對某人好像有那麼一絲絲心動,可是當真要與他同床共枕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排斥。
可是這是在自己老家,兩人若是分床睡的話,難免會有閑言雜語,而且,她也不想讓安儒典擔心,所以在夜幕降臨之前,她偷偷的放了一點藥在酒杯裏。
晚上,宇文洛走到房間裏來的時候,便看到一臉忐忑的安若葵,想起之前他們定了交易,不免覺得有些幼稚。經過了這些天,這個女人該是時候交心了吧。
那雙水霧彌漫的黑色眼眸闖入他的眼簾,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黑色,仿佛閃耀的水鑽鑲在黑色的羽扇上,說不出的優雅嫵媚。一頭閃亮烏黑的長發幽幽垂下,綿延到底。
他移步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含笑的看著因為自己坐下而變得有些緊張的她,目光柔和,不言不語。
安若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垂著頭,假裝不經意的端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遞給他一杯。
宇文洛不疑有他,執起酒杯一口飲下,爽快利落。喝完還不忘說一句:“這酒還不錯。”
安若葵抿嘴一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也將自己這杯酒一口喝光,而後小心謹慎的觀察著身邊人的動靜。
宇文洛微微側頭,看向絕美的她,不時的瞧著自己,將頭慢慢靠過去,挨著她的脖子,含著酒味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暈紅了她敏感的耳垂。
看著他昏倒在了桌上,安若葵得逞一笑,唇瓣微微揚起,然後喜滋滋的倒在溫暖的大床上,因為白天遊泳的緣故,早就渾身累的快要散架,聞著枕頭上清新的玉蘭花香,不多時便沉入了夢鄉。
聽到某人呼吸均勻的聲音,宇文洛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無奈的扯起唇角,這個女人,難道真的就這麼不待見他?迷昏藥這種東西都用上了,他可是當今太子!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昏暗的橘紅燭光下,他盯著她睡去的模樣,細細的看著,忍不住伸出手來認真的在她臉上描繪。
她的眉,細細長長,她的眼,被濃密的睫毛覆蓋住,她的鼻,翹挺有致,她的唇……宇文洛從來不覺得自己會這樣的煽情,可是就是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櫻唇,讓他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自從他懂事知道父皇的計劃之後,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傀儡,一個工具,一命抵一命,抵的是他母親,他也認了,直到遇到眼前這個女子,他小心的描繪著她的唇線,感受著她鼻息傳來的溫度,他發現原來他已經愛上了這樣的感覺。
像是毒藥瞬間蝕入骨髓,無藥可救。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她睡得很沉,對於臉上的異樣並沒有絲毫的察覺。
宇文洛撥開垂下的發絲,放入鼻尖輕嗅,淡香宜人,而後暖暖的在她臉頰印上一吻,撫摸著那張此時微帶稚氣的麵龐,眉眼含情,柔情無限。
看著她看到自己倒下去才樂嗬嗬趴到床上睡覺的某人,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唇角。
雖然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什麼,可是,隻要是她不想要的,他就絕不會牽強。她千算萬算,卻不知道他有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身體裏流淌的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至陽血液,這一點迷藥,對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至陽血液,他寧願沒有,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父皇將她拉入這場遊戲當中,不知道會不會負了她,從一開始他就並沒有想要動她,隻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抱著她,親她,吻她,看到她笑得一臉純真的模樣。
不知為何,今晚的他意識特別清醒,沒有一絲睡意,看著床上的女子,一個惡作劇油然而生。
他小心而輕微的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因為是夏天,穿的極少,脫得也輕便,看著那純白如雪的褻衣包裹著的完美誘人的身軀,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想要繼續的手被強迫停住。知道如果繼續那麼隻會讓自己走上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