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葵緩緩的移動,愈靠近水晶棺,心跳就愈強烈,好像要從體內跳出一樣,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其他的食物,整個世界就隻剩下眼前這尊純淨透明的水晶棺了,更確切的說是水晶棺裏的女人。
她很美,那種美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是這麼看著都會讓人呼吸困難。
烏黑柔順的發絲像是瀑布般服帖的垂順在兩旁,華美的麵容近乎透明般的白皙,似櫻花的唇瓣微微閉著,挺翹的鼻梁,一切的一切,女人是如此的精致,白皙勝雪的紗裙將她纏繞住,雙眸緊閉著,她就像是睡著了般恬靜柔美,怕是世界上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打攪。
歪著頭,安若葵隻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她腦中血液上湧,是宇文洛,棺中女人的眉眼輪廓像極了宇文洛,她是誰?為什麼她和他會如此相似?
宛白擔憂的看著從剛才接近水晶棺後神色就變得不正常的安若葵,幾次開頭叫她,都不曾得到任何的回應,心中的擔憂不由更甚,幾次想要進去,都被那蝕骨奪命的寒氣給逼了出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怕引起注意,隻能在外麵幹著急。
安若葵彎曲著身體,與棺中的女人緊緊挨著,感受著從那裏麵發出的駭人寒氣,仿若千年寒池,她白皙的手指顫抖的覆上女人緊閉的雙眸,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順著眼睛,手緩緩的下移,滑過鼻梁,然後是依舊嫣紅的唇瓣,然後往下,仿佛想要體驗什麼一般,當手到達女人交疊放在胸前的雙手上時,一股溫潤的感覺讓安若葵的雙眸從女人的臉上移開,移向那唯一讓自己感覺到溫度的地方,輕輕掰開女人的手。
在女人雙手之間赫然握著一枚殘缺的藍玉,竟然跟她身上隱藏帶著的那一刻一模一樣。
藍玉隱隱散發著清冷的光芒,為這詭異的冰室增添了一股莫名的森然。
碧血玉,怎麼會在南陽?老頭不是說在北泉國嗎?而且眼前的女子為何跟宇文洛這般想相,是他母親?不是聽說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已經難產而死?
那她應該怎麼辦?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奪去她的玉然後回到現代?她不敢想,她的精神幾乎從來沒有這般錯亂過。
現在還不是時間,離開也要等到所有的謎底都揭開吧。
想到要離開,一陣酸意上湧,她才剛剛陷入愛戀之中,這就是天意吧!
她把手覆上女人唯一有溫度的地方,想要拿起她手上的碧血玉,可是每次快要觸到玉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引力將她推開,阻止她這樣做。
“你是誰?”再次看向那張與宇文洛極為相似的臉,安若葵喃喃自語,不知是在問棺中之人還是在問自己。
冰室內安若葵沒有再去看那女子,而是圍著冰室轉悠著,想要通過這冰棺找出點蛛絲馬跡。
整副冰棺從外麵看來沒有任何的痕跡,連一個暗格都沒有,就像是那棺材裏的人一樣,白淨到透明,根本查找不出任何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