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時間的呆在冰室,安若葵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漸漸寒氣侵體,呼吸也變得急促,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知道再繼續待下去的話身體就會達到極限,不能再久留。
有些留戀不舍的再次看了眼水晶棺中的女人,安若葵飛身出了冰室,將黃金大門關上,這才與宛白出了地下室,悄然回到了玉葵宮。
宇文洛這幾天似乎都很忙,縱使這樣,每天卻仍是命木子李零星送來點金銀首飾,酥糕點心什麼的。
安若葵索性無事,想著那日在門口鬼祟的身影,不禁微微彎起唇角來。
耗子碰上貓,總會有被吃掉的一天。
思亦看著小姐那渾然天成的氣勢,玲瓏有致的身軀,飄渺若仙的悠然姿態,硬是移不開眼。就算每天都這樣看著,仍是覺得賞心悅目。
而一側的宛白,雖是一身白色素雅的絲袍,清冷絕麗的身姿,決然冷漠的氣息,就是站在小姐身邊都不覺得隻是陪襯,當是看著也有種讓人無法錯開目光的致命吸引力。
小姐的計劃她自然是知道的,思亦心裏有些緊張,為什麼進宮之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冒險,小姐出嫁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變了,變得活潑開朗,變得聰明並且深不可測。
看著窗外漸漸被黑霧暈染的天際,安若葵像隻狡猾的狐狸一般,笑得人毛骨悚然。
思亦和宛白交換一個隻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早早的安若葵就讓思亦吹滅了宮燈,早早的上床休息,奴才們見主子今日休息得早,手中的活也幹得差不多,隻留下守衛全都回答奴才休息的院子裏,難得有時間休息。
當人都散完了,宛白這才從安若葵的寢宮出來,靜靜的消失在黑幕下。
而安若葵緊閉著的雙眸此時也幽的一下就睜開了,熠熠生輝哪裏是有半點的倦意。夜晚格外的寂靜,隻依稀聽得到風吹動樹葉發出的簌簌聲,皎潔的月亮像是被洗滌了一番格外的明亮,也讓漆黑的大地染上了絲絲光暈,讓人得以能夠正常的看清地麵。
突然一扇房門被輕輕推開,那人影悄悄的走了出來,往不遠處一件獨立的房間走去,亦是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沿的一點,然後逐漸用力直至將整個被自己動了手腳的窗戶徹底推開,借著月光,看著那裏麵睡著之人,這才算徹底的鬆了口氣,又輕手輕腳的將窗戶關好,轉身這才毫不猶豫的往外奔去。
窗戶剛關好,思亦閉著的眼眸就突的睜開,眼裏狠厲一閃而過。
小姐說的沒有錯,這玉葵宮還真有耗子。
按兵不動的躺在床上,任由那隻進了籠的老鼠獨自折騰,反正那隻貓估計也跟著了。
一想著將那麼清冷絕美的一人喻做貓思亦就忍不住的輕笑了聲,宛白的功夫有多深她是不知道,不過既然小姐相信她,那麼她也無條件的信任,所以現在她隻要好好等著,明天去除老鼠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