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紅著臉說:“白談是什麼意思?要兩個孩子的關係黃了是嗎?那你們先問問餘平他同不同意,他要是同意我什麼也不說了。我是不可能讓舞陽嫁進你們家吃這麼大虧的,攤上你們這麼對挑剔的公婆,還得財產公正,憑什麼呀?”
餘平母親也已經不耐煩了,罵道:“不想嫁就別嫁了,你以為我們家餘平還是八年前的餘平啊?他現在想結婚,一大堆女的排著隊呢。”
老太太站起來火冒三丈地說:“不嫁就不嫁,走了舞陽,跟我回家,有他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範舞陽著急地看著老太太說:“媽,你發那麼大火幹嗎?有話好好說嘛。”
老太太激動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吼道:“是人家不跟我們好好說,還談什麼談,談半天啥便宜沒撈著,還處處遭別人挖苦,甭談了!”
老太太把範舞陽拉起身,餘平著急了,趕緊過來勸:“範姨別這樣,我和舞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你就成全我們吧。”
餘平母親大著嗓門說:“餘平,讓他們走,今天媽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讓你可勁挑,又不是隻有她家有黃花大閨女了。”
回到家後,老太太氣得都快背過去了,看來老太太為了錢,真能跟人拚命啊。範舞陽心裏清楚,餘平的錢以後都是得充公的,爭搶到頭來沒有任何意義。範舞陽一心想早日破案,可老太太卻成了這個案子的絆腳石,真是悲哀啊。
範舞陽對老太太說道:“你也真是的,跟餘叔餘嬸提出這麼不靠譜的條件,他們肯定不會答應了,換作是你你肯嗎?那老兩口本來就對我們有意見,能答應結婚都不錯了,你就別得寸進尺了。”
老太太氣呼呼地說:“你怎麼這麼傻呀?跟你爸一樣天生被人算計的命。我要房子還不是為了將來打算?過兩年我們就無家可歸了,你要是跟餘平吵架或者是離婚了,還能有個去處不是?現在沒結婚還能談條件,結了婚誰還理我們啊?”
範舞陽不滿地說:“我爸又沒招你惹你,怎麼躺著也中槍啊?可你就這麼問人要一套房確實也說不過去啊,真相當於賣女兒了,你就不怕我嫁進去後餘平爸媽老拿這事找我的麻煩?”
“他們又不跟你們住,我怕什麼?再說了他們要是找你麻煩你還能往我這兒跑啊。你也了解你媽,這麼多年的心願就是想要套自己的房子,我已經老了,賺不動錢了,隻有餘平能圓我這個心願了。”
“很多人也沒房的,他們不也過得挺快樂的?媽,你就放開點吧,為一套房子抑鬱了一輩子,值得嗎?我以後結婚了私房錢都給你,哪怕你租房子住,也能衣食無憂,行嗎?你就別逼餘平了,他也很為難的。”
老太太歎氣說:“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心善被人欺啊,攤上這麼對惡毒的公婆,你還想有好日子過嗎?媽不要房子可以,但你絕對不能簽什麼財前財產協議啊。餘平現在對你是好,可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變心呢?如果哪一天他想跟你離婚了你該怎麼辦?淨身出戶嗎?要是再有個孩子,不管是你帶還是餘平帶,你都會十分痛苦的。”
“好了媽,這協議我是不會簽的,他們要是逼著我簽,我跟餘平的婚事也就黃了,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兩天後,餘平和範舞陽的婚事還是給重新定下來了,老太太放棄了那套虛無飄渺的房子,餘平的父母也不再逼範舞陽簽什麼婚前財產公正了,而且給老太太的財禮費由五萬提到了十萬。這事是餘平上範舞陽家傳達的,雙方父母並沒有再見麵。老太太之所以會妥協,是抱著放長線釣大魚的心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老餘兩口子雖然心挺狠的,但心眼沒她多,打持久戰他們可不是對手。
當天晚上,餘平又重新把範舞陽帶到山莊去了,他倆下車後往山莊裏走,餘平主動湊到範舞陽身邊,而且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了範舞陽的腰上,動作十分曖昧。範舞陽嚇了一跳,心裏有些抵觸,但考慮到自己現在假扮的身份已經升級,也就沒敢推開餘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