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餘平有多大出息,兒媳婦幹家務都是老餘家的傳統,我剛嫁給老餘的時候不也是忙前忙後地伺候餘平的爺爺奶奶嗎?怎麼一到舞陽這兒就搞特殊了?還有,我和老餘都了解你老曹你是個貪財的人,為了保證你嫁女兒的目的不是覬覦我們餘平的財產,他倆領證前必須做個財產公正,婚後要是因為點什麼事協議離婚的話,誰的財產就歸誰的。”
老太太聽罷氣極了,她扭臉對餘平說:“餘平,你爸媽他們太不講理了,範姨就問你一句話,你爸媽的意思是不是你的意思?如果你說是,我們馬上就走,舞陽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了。”
餘平緊張地說:“範姨別生氣,我爸媽的意思不能代表我的意思,我是真心喜歡舞陽的,怎麼舍得她受委屈?你有要求就提吧,凡事好商量。”
老太太嚴肅地說:“餘平,你既然這麼說了,那範姨心裏有什麼想法就直說了,首先你們結婚後你必須要疼舞陽,對她好,別讓她幹那麼多家務活,別讓她受委屈,你能做到嗎?”
餘平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範姨,舞陽嫁給我是享福去了,我怎麼舍得讓她幹家務?您還有要求嗎?”
“其次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也就不搬去和你們住了,可按我們雲南老家的風俗,男方得給女方家長彩禮錢,有錢的就多給點,沒錢就少給點,你應該能理解吧?”
範舞陽不滿地看著老太太,敢情她前麵說的都是鋪墊,後麵這句才是重點,都被人損成這樣了,而且她剛剛理直氣壯完,說得自己多純潔無瑕剛正不屈,現在還敢提出這種要求,臉皮真夠厚的。餘平不是那種對錢計較的人,為了追求範舞陽,為了討好老太太,他前前後後花了多少錢自己都算不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走到結婚這一步了,他當然不會吝嗇,爽快地說道:“行啊範姨,隻是給多少合適我心裏真沒譜,你就明白告訴我吧。”
老太太說:“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想住得舒服些,你就送我套房子吧,至少得兩居,以後舞陽回來住一兩天也方便,地段嘛盡量離你們家別墅近一點。”
老太太這條件一提出來,所有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的。範舞陽原本想老太太就想占點便宜,要個十萬八萬的也夠她幾年的生活費了,可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獅子大開口,心比臉還大呀。範舞陽覺得特別難為情,輕聲叫道:“媽,你幹嗎呢?”
老太太鎮定自若地說:“你別管,吃你的飯。”
聽這話餘平父母不樂意了,餘平母親火冒三丈地說:“老曹,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有臉提出這種要求,你知道北州現在的房價有多高嗎?一套兩居室少說也有一百來萬吧?再給你裝修買家具兩百萬就沒了。你當我兒子是提款機啊?”
老太太說:“這點錢對餘平來說就是毛毛雨,你們所有人都住著大別墅呢,我就住套小商品房不過份吧?”
“你現在淪落街頭嗎?你不有房子住嗎?”
“皮具廠大院那房子也叫房子啊?比我歲數還大,牆麵都快剝完了,黃裏發黑了,整天透著股黴味。再說了,過兩年就得拆遷了,到時候我真就無家可歸了。”
“你現在不還有的住嗎?到拆遷那時候再說唄,那時候也可以租房,不一定非得買房。就算要買等你自己掙夠了錢再買,伸手跟我兒子要,這道理也說不過去啊。”
“我就衝著餘平條件好才敢開這個口的,再說了,餘平跟舞陽結婚的時候就說過,一定讓我過上好日子,他得說話算話呀。我就舞陽這麼個閨女,將來這房子還不得留給她呀,都是自己人,分那麼清做什麼?”
“那房產證上你敢寫餘平的名字嗎?咱們就事論事,該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不該給的你也一分都別想多拿。我就開門見山吧,子女的婚事本就該做父母的操心,餘平已經有房有車了,房子裏什麼都不缺,彩禮我們還是給,嫁妝就不要了,擺酒席買鑽戒度蜜月的錢都是我們出,我們還給你五萬錢,這夠仁意了吧?”
“這年頭五萬塊錢頂什麼用啊?物價這麼高,隨便購物幾次就沒有了,你們讓我過兩年喝西北風去啊?”
“你自己不有手有腳嗎?不會自己打工去啊?老曹你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你別妄想把女兒嫁出去了我們餘平就給你座金山讓你肆意揮霍,我們餘平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從早到晚忙著應酬多辛苦,還讓他給你買房,這是他的義務嗎?見好就收得了,別把我們逼急了,不然一切都白談了。”